邓肯无奈地耸耸肩：
“没办法，我不是被一群老古董给关在封印里十几年了吗？”
水盆马上给出了答案：
“有。”
邓肯看到这个答案，一脸黑线：
“别废话。我想问的是，非天生超凡者是什么？”
水盆里浮现出新的回答：
“就是后天超凡者。”
在校长先生骂街之前，水盆赶快又补充了一句：
“依靠外物刺激完成灵性觉醒。”
依靠外物刺激，完成灵性觉醒……罗素隐约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又把握不到关键。
邓肯将问题拉回：
“这次学院里流行的神秘学流感，是人为制造的吗？源自哪里？”
一听见这个问题，黄金水盆突然像是沸腾了一样，在砰砰声中跃动着，冒出了一个又一个水泡。
过了一会儿，幽邃黑暗的水中才浮现出银色的字词：
“是人为制造的，源自半个月前的计算机开光仪式。”
计算机开光仪式？
两人一鬼一触手怪，集体望向邓肯：
“这是什么仪式？”
邓肯一脸迷茫，双手摊开：
“你们不知道吗？
“学院每到货一批新的计算机，就要主持一次计算机开光仪式——
“赋予灵气，泼洒圣水，祈福祝圣，作法念咒，安抚机魂，
“以求计算机不染病毒、不招邪鬼、不出bug。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这很奇怪吗？全球IT人都热衷这个啊。”
罗素轻轻颔首，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的确有这种仪式，我去年收集的那些驱邪驱鬼视频中，就有类似的、给计算机祝圣的仪式。”
“原来计算机出问题，有时候是因为遭鬼了吗？”女鬼风铃大为震撼。
克拉拉伸出一根触手，挠了挠顶部的另一根触手：“听起来像是封建迷信或是奇怪的习俗。”
“可我们是个魔法学院啊。”邓肯辩解道。
邓肯继续望向桌上黄金水盆中幽邃阴暗的水体：
“让我看看开光仪式上是否存在什么问题？”
盆中之水又有一圈涟漪扩散开来，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身披黑色长袍、戴着鸟嘴面具的男人，胸口佩戴十字架，一手握着拂尘，另一只手向着前方新到货的电脑主机播撒圣水，之后又往电脑主机上贴了几张符咒。
“原来这次的计算机开光仪式是‘鸟嘴医生’主持的呀。难道说现在学院里流行的神秘学流感和他有关？”邓肯咕哝道。
“这位鸟嘴医生是谁？”罗素在一旁提问。
“曾经的学院三年级毕业生，拥有死灵与生命系和心灵与幻术系的双学位。他在学院内用的假名就是‘鸟嘴医生’。
“他不来自任何巫术家族或隐秘结社，是那种不属于任何势力的超凡者，但毕业后一直和学院有少量联系。”
邓肯解释道。
“居然是传说中双修的双学位强者！”赛百味惊呼道。
以寻常人的灵体特质，倘若吸收两个不同专业的知识卷轴，只会导致精神出现异常，思维紊乱，陷入癫狂。
唯有少量天赋特殊的人才，能够双修两道。
这就是百里挑一的双学位天才！
“为什么不让学院的老师来主持开光仪式？”罗素眉头微微皱起，随即问道。
“因为运维那边说，每次请不同的人来主持计算机开光仪式，网络更不容易出问题。所以我们有时候找道士，有时候找巫女，有时候找司铎或牧首······”邓肯一脸无辜地解释。
“是鸟嘴医生在开光仪式中让计算机感染病毒了吗？”邓肯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黄金水盆中的图案消失了，新的字样浮现。
“是。”
确定了方向后，邓肯将黄金水盆的水倒掉，将水盆收回次元书包：
“现在我们找到嫌疑人了。如果这里面牵扯到了更高层次的存在，更进一步的占卜探知，可能会被发现和打草惊蛇。
“之后我会联系负责这一块的老师，争取马上联系到鸟嘴医生，看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校方吧。
“传播瘟疫可不是轻罪，等着被国际超自然刑警关到禁魔监狱吧！”
邓肯收拾完东西，挥手和罗素等人告别。
······
正对面的联合诊所里。
新月、光波等人，看着小男孩邓肯背着军绿色书包的背影越来越远。
“那个星象与命理系的学生走了，我们跟上去吧。”
新月扭头望向后方的几人，大家颇有默契地点点头。
邓肯一来，罗素就开启了静默之地仪式，避免谈话被他人听见，期间还一直挂着暂不开业的牌子。
几乎显而易见的是，这个邓肯肯定是罗素的盟友或是合作伙伴。
讨论的是某些商业机密！
星象与命理系的学生擅长占卜侦测，可以通过观察面相、手相等方式，辅助医生诊断病情。现在诊所内，就有两个该专业的学生，充当着诊疗机器的功能。
一身米白色服装的新月从后门离开了诊所。她挥挥手，好几个和新月一样属于万物会的成员，一起跟了上来。
6个万物会的成员，从背后跟上邓肯。
他们一路跟踪邓肯，到达一条人迹罕至的林间小道。
一边跟踪，新月一边向几个小弟讲解自己详密的计划：
“大家不用担心，我们有6个人，包括两个二年级学生。
“刚刚我们已经确认了这个矮子的身份，星象与命理系的二年级学生邓肯。
“这个专业在三年级以前，战斗用的法术限制都很大，只要在他吟唱完‘七星加护’咒文之前，把他逮住就行了。
“到时候我们直接问话，可以使用催眠手段，事后再用催眠方式把这段记忆删掉。
“记住我们的目的，问清楚这些问题——
“罗素开的药为什么这么灵？是不是使用了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超自然药材？罗素现在是否还和星火保持着联系？他在我们正对面开摊，是否是受到了星火的指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