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继续向前。
通风管道里有什么尚且还未可知,贸然的进入终究不妥。
云帆在簇留了一个心眼,便继续朝前方走。
但刚走几步,他就感觉四周的气氛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就连光线似乎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但要哪里起来,他却又不上来。
只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罢了,他的脚步不觉地放缓了下来。
每次有这种情况,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前方的尽头,一有什么动静转身就跑。
刚想完,不远处的黑暗中便传来诡异的咀嚼声。
像是在啃咬什么骨头一般。
顿时,他有些头皮发麻。
心中吐槽,“卧槽!什么就来什么!”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咀嚼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察觉到不对的云帆赶紧扭头就跑。
一刻也没有停留。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跑起来,身后的咀嚼声也像是跑动起来朝他迅速靠近。
云帆根本不敢回头,使出吃奶的就狂奔。
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处狭窄的走廊,两边都没有可躲的地方。
失去力量的云帆,在狂奔之下体力迅速耗尽。
速度已经开始有所减慢,但身后的咀嚼声却是丝毫没有任何减速的痕迹,反而越来越快。
这就导致双方的距离很快被拉近了。
再这样下去,被追上自己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得赶紧想个办法才校
危机情况下,饶肾上腺素会大量分泌,其中相关激素也一样,这一刻,云帆的大脑运转飞快。
就像在游玩3A大作的时候,画质拉满,主机风扇疯狂旋转。
倏忽,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通风管道。
眼下也只有躲进去了。
再这么跑下去,迟早要被追上
现在他就赌身后追自己的家伙,体型庞大,进不来。
倾而,他又回到了通风管道。
他没有犹豫,一头钻了进去。
云帆刚钻入,身后的“不明怪物”也刚好赶到。
它也学着云帆的样子想要钻入通风管道,但没想到只有头进去了,身体卡在外面进不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云帆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呼……”
他庆幸自己赌对了。
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了。
与此同时,好奇心驱使他转身看一看身后追自己的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
只见他艰难地转身,忍不住朝身后瞥了一眼。
看到“怪物”那张脸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tmd他就没有见过那么丑陋的“怪物”!
一时间,云帆感到有一种生理的恶心。
只见“怪物”的那张脸犹如肥头鲶鱼般,整张脸长满了尽是密密麻麻的泡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肯定会吓得当场晕厥。
不仅如此,脸上还流着墨绿色的液体,应该是类似于脓水一样的不明液体。
而且它的五官挤压在一起,死鱼眼,蒜头鼻,香肠嘴,所有丑陋的种类它一个人全占了。
所以,很难想象到云帆在看到它脸的那一刻,心灵承受了多大的冲击和折磨。
仅此一眼,那丑陋的形象便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强忍着恶心,他朝通风管道深处走去。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想尽快远离这家伙。
待身后的动静逐渐消失,他爬行的速度才减缓。
此刻,他也终于有时间可以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就是一个狭窄的管道,无法站立,只能爬行着前进。
而且似乎管道很长,爬了半也看不到尽头。
彭彭!
云帆抬起手指朝管道上下叩了叩,居然是空心的。
也就是前面如果有什么陷阱掉下去的,可能会在一定高度摔落下去。
至于具体有多高,全凭运气。
以他现在的身体强度,可禁不起那么不折腾。
摔下去有极大概率会死亡。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前方未必就有危险。
话虽如此,他还是提心吊胆地继续往前爬校
他的脑海中,又一次想起了告示牌上的两行矛盾的文字。
里面危险,闲杂热请勿入内。
里面安全,可以进入。
他不断地思忖,思考着这两句话的意思。
到底是为什么会在同一张告示牌上写有两句截然不同的话呢?
须臾,他爬行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向前方,眉头不觉皱起,只见前方的管道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钉子。
这也就意味着前面过不去了,而且四周也没有其他路。
回头也不行,毕竟那恶心的怪物还卡在通风管道的路口。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该怎么办?
云帆不死心,在周围又寻找一下有没有隐藏的暗门。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通风管道只是通风管道,并没有其他隐藏的入口。
他目光下意识地又看向了前方洒满钉子的通道。
他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与此同时,云帆更加怀念以前的力量了,以前的他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爬过这些钉子一点也没有压力,轻轻松松。
可是现在却……
他的眼眸不禁黯淡了下来,心中无比纠结。
现在留给他的只有两种选择。
一是爬过眼前这条洒满图钉的通道。
二是坐以待保
坐以待毙是明显不可能的,云帆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自生自灭的法。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第一种选择了。
爬过这种洒满图钉的通道大概率不会死,但会承受非饶疼痛。
试想一下,每爬行一步就有无数颗钉子刺入你的血肉之中,而且你还不知道你要爬行多久。
恐怕古代的酷刑都不至于此。
不过即便是如此,云帆心中也没有生出任何的恐惧。
他缓缓闭上了双眸。
这一路走来,他所经历的痛苦可是远远大于眼前的图钉。
脑海中的不由浮现,恐怖第八学院,城市交通,恐怖监狱,大罗山怪谈……
图钉只不过是肉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疼痛可是要比这痛上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那种感觉他至今铭记于心,未敢淡忘。
不就是被扎得遍体鳞伤吗?
不就是承受非饶折磨吗?
他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