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姓七望在长安的代表们此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家被围,别家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都在等。等李世民来让他们交出尉迟宝琪,只要此次绑票成功他们五姓七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老爷,外面的军伍散去了。走前那些军爷吩咐的,告诉老爷陛下在明月楼设宴邀请各家主谈话。”
崔孝敏此时哈哈大笑:“成了!这下还是世家的下,他李二服软了!”
众家主来到明月楼,互相看着。突然崔文友和崔孝敏相视大笑,这笑声仿佛引燃了其他几位家主一般。众人在明月楼前大笑着,猖狂的大笑着,笑到腰都直不起来,笑到眼泪都出来。众人笑够了这才进入了明月楼,搜过身后进了包间。
刚刚还有有笑的众人沉默了,只见尉迟宝琪坐在桌前胡吃海塞,见众人来了也只是撇了一眼继续吃着。
随着众人落座,尉迟宝琪也吃饱了,命人把桌子清了。
吃饱喝足的尉迟宝琪剔着牙看着众人:“吧,买凶绑架、截杀国公之子、开国县公。你们有几个脑袋能掉啊。”
听着尉迟宝琪的话,众人冷汗直流,崔文友只得咬着牙道:“草民不知长安县公所的是何事?”
尉迟宝琪大喊一声:“爹!”
尉迟敬德押着一个突厥长相的人披头散发的来到包间。崔文友此时已经麻了,就是他联系的此人,他能不认识吗。
尉迟宝琪道:“你们买凶绑我,我知道怎么回事。我触碰到你们的利益了。博陵崔家有砖窑是吧,清河崔家做的是酿酒生意,我的那些工坊多多少少让你们七家生意受损了是吗?”
李世民此时一拍桌:“长安县公开设工坊触犯了你们的利益,你们就敢买凶杀人。朕想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众家代表此时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怕触怒了李世民。
尉迟宝琪安抚李世民道:“陛下,此事不全是他们的问题,只是他们处理方式过激了些,我也不想和五姓七望作对。”
看向崔孝敏一拱手道:“崔家砖窑一块砖一文钱,我的砖窑也是一块砖一文钱。虽客人买的多了,送了些碎砖给客人,可对你生意的影响不大吧?你大可找我来商量如何定价便是,到底是你们世家嚣张惯了。”
尉迟宝琪拿起茶,喝了一口又道:“这次的事,我有我的不是,你们也不该找人买凶绑我。世家能量很大,我不想和你们交恶,此事就此作罢吧。”
众家主难以置信的看着尉迟宝琪,这就完了?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李世民此时冷哼一声:“他那儿过得去,朕这里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此事终究是你们不占理,既然他不愿追究与你们交恶,朕就命你们每家赔偿他五千贯钱。你们可有怨言?”
崔文友和崔孝敏赶紧就坡下驴:“愿意,一会儿草民就将钱财送往鄂国公府上。”其他几家也是不情不愿的附和着。
尉迟宝琪和李世民走了,众家主在包间里互相看着。
郑家代表郑兴义开口了,:“此次损失,你们清河崔和博陵崔要负担一半,此事皆有你们而起。我看尉迟宝琪那子挺好话的,你们为何没有接触他?搞得现在进退两难!”
崔文友、崔孝敏坐不住了:“当初决定是一起下的,钱也是一起出的。你们若是如此行事,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
最后商量的结果还是大家一起承担,但是若不是尉迟宝琪来惹事,各家都不许主动去牵扯于他。
尉迟宝琪和李世民在甘露殿的软榻上坐着,李世民轻呷一口茶道:“你就不怕他们更加报复你?朕还是将他们砍了好,绑架截杀国公之子,砍他们脑袋应该的。”
尉迟宝琪笑道:“请客,斩首,收下当狗。请完客,我也可以随时砍了他们的头,他们不想死就得留下当狗。”
李世民来了兴致:“请客、斩首、收下当狗。有意思,你不是要放放他们的血吗?什么时候行动。”
尉迟宝琪想了想:“要不就今年冬,要不就是明年夏,快了。”
王德此时快步走来:“陛下,房相求见。”
李世民纳闷道:“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房玄龄一进来见到尉迟宝琪,急匆匆地问:“你是不是把琉璃和酒卖给突厥人了?你怎么如此糊涂啊!我今已经收了三十几策弹劾你资敌的奏折了。”
李世民此时也有点生气:“你真把琉璃和酒卖给他们了?”
尉迟宝琪笑道:“稍安勿躁,岳父我能干资敌的事儿吗。你们知道我那玻璃是怎么做出来的吗?一把沙石、一些铁粉罢了。可我卖他们多少钱,单单一粒玻璃球那就是一千贯!米一石尚才一百五十钱,一粒玻璃球卖给突厥商人就是六千多石粮食。一尊狼啸九,三万五千贯、一尊金翅大鹏,三万二千贯。成本不过是工饶工钱和一车沙石罢了。”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尉迟宝琪继续道:“大唐粮食不够,陛下不让酿酒。我只能收草原上的三勒浆、马奶酒、大唐自己酿的米酒、果酒。这些酒一斤也才一百钱而已,我加工完卖还给他们。一瓶酒带琉璃瓶,是八千贯。不带琉璃瓶的酒,一斤是五千贯。他们喜欢喝酒那就让他们喝,他们喜欢琉璃那就让他们买。我要把他们的牛羊、把他们从我大唐抢来的金银财宝、甚至是战马,全部用这把名为经济的利剑拿回来!”
李世民和房玄龄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李世民赶紧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卖这些东西给他们不是资敌,更是一柄杀他们的利剑?如何操作快快来。”
尉迟宝琪站了起身:“跟突利,我们大唐大肆高价收购山羊。再跟颉利,我们大唐高价收购绵羊毛。这就是我们大唐对他们发动的羊毛战争!”
房玄龄不解的问道:“这山羊和羊毛其中关键,可否细。”
尉迟宝琪看向房玄龄:“山羊吃草是连根吃的,越吃草原越少。突利他买了那么多玻璃、烈酒,钱没了总得赚。届时突利部便会大肆饲养山羊,草原越吃越少。而颉利则会饲养绵羊取毛来卖给我们,颉利部的草原可不会大面积的减少。突利部没地养山羊了,看着颉利部大片的草原你突利部会做什么?他们两部本来就貌合神离,对土地的血腥争斗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李世民听懂了:“毒,你子是真毒。”
房玄龄听罢看向尉迟宝琪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