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派出尉迟宝琪父子俩去松州城阻挡吐蕃后,在第二的朝会上向大臣通报了这件事情,让他们务必将后续物资通道打通,不得贻误。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心中却是烦躁无比,下了朝就来到酒馆,推开包间的门却看见那尔摩已经在等他了。
“这可跟好的不一样,你过会给我他们的路线、计划。现在为什么他们出发了,你才找上我?”那尔摩像毒蛇一样盯着长孙无忌。
“他们是夜里急行军,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白了。你的人还能追的上吗?”长孙无忌也很急。
“试试吧,铁料翻倍。我的人已经出发了,成与不成都是如此,明我就要看到东西。”那尔摩喝了一口酒死死地盯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离开了包间。
那尔摩的人追踪着威军的踪迹,一行人黑衣黑袍又以黑纱蒙面一路走路快速追击,却还是晚了威军一来到了松州城外的密林。
松州城外为首一人恶狠狠道:“这马不如我们吐蕃的马,还是慢了他们一步。明看看他们是否有出城打算,传令下去到时候城外截杀!”
“报!后面有一辎重队伍,看穿着与情报上面写的无二。应该是威军押送的物资。”传令兵急匆匆的将探马所发现告知给头目。
“快速整备,随我去截杀他们。我就不信你能窝在松州城不出!”随后他翻身上马将四百余死士集结起来。
是死士,其实都是吐蕃在大唐安插的探子,这些人基本都是混血,都是吐蕃抢走的大唐女人所生,在吐蕃被人看不起,只能来大唐当探子。
威军第五队列的一百人,在队伍的首、症尾各放置了三十人,在遇到敌人之时可以快速响应。
第五队列校尉石宽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由于没有多余的人手充当探马,只能凭他多年的作战经验来发现隐藏的危险。
“校尉,还有不到百里便是松州城了。是否加快行军,早日抵达松州城?”负责押运物资的民夫头领问道。
石宽一言不发,盯着眼前的密林。
突然石宽大声喊道:“敌袭!所有人!将货车辎重堆成环形,准备接敌!威军在最外围,民夫负责装填子弹,动作要快!”
一众民夫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威军已经开始按照校尉的命令行动了。所有车子和货物被堆放在最外围,然后是一百威军,最内里是三四百余民夫。
还未完全安置妥当之时,那尔摩的人直接从密林杀出,挥舞着长刀冲向了整个阵型。
见了对面数倍于自己的人数,石宽怒吼道:“威军!交替射击,放近了打!”自己则拿出了枪榴弹,找准对方中间人员聚集的位置发射过去。
“轰隆!”一发枪榴弹在人群之中炸开,铁片、钢柱打在他们的身上,地上满是断肢、鲜血、马的尸体,还有一个吐蕃军卒被铁片划开了肚子,肠子不受控制的滑落出来。
每一声枪响,都有年轻的生命失去自己的现在、过去和将来,他们前仆后继着,仅仅是为了在现在大唐已经不值钱的铁料,仅仅如此。
见自己这边损伤已经大半,却还未碰到对方的一根毫毛。那尔巴的心在滴血,这些人都是他从吐蕃带来的,来时了带他们荣华富贵,现在却被威军如同割稻子一般割去生命。他们手中那些杆子到底是什么,为何指着自己这边,自己的人就开始成片的倒下?为什么他们能引来雷击杀我们?萨都艾桑你不再眷恋你的子民了吗?
那尔巴勒住马缰,高声喊道:“撤退!撤退!”
饶是手下已经及时撤退了,可还是被威军射杀了不少。彻底离开威军的射程后,看着五百余人已经不剩多少,那尔巴眼前一黑直直地栽下了马。
石宽见敌人已经完全退却,下令道:“所有人检查武器、装备、物资可有损伤。队警戒,来些人随我去打扫战场!”
靠着外围的环形工事,还有手中强大的火力支持,这次被伏击却并未对这支队伍造成任何伤亡。打扫战场时发现一人,只是被榴弹炸晕了过去,将其捆绑后扔在了一旁。
指挥着将尸体掩埋后,石宽看着渐晚的色命令威军就地安营,明日再行赶路之事。
“去找两个人来,射术、马术好的,快去。”石宽对着自己的副官喊道。
“报!标下苏烈!”
“报!标下薛仁贵!”
石宽开口道:“我要你们现在全副武装前去松州城送信,你们可敢?”
两人双双抱拳:“标下领命。”随后便去点齐装备,稍作休息后带着装备骑马便往松州城赶去。
“校尉!那个舌头醒了。你看要不要审问一二?”一个军卒走来汇报。
石宽正在安排人埋锅造饭,听到俘虏醒了,问道:“我们这儿有人会吐蕃话吗?去问问有没有,有的话让他去审。”
“是!标下这便去问。”军卒听罢转身离去。
石宽想了想自己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吧,结果问了一大圈都没人懂吐蕃话。
石宽犯了难,摸着下巴道:“别给他吃饭,每打两顿。也别问他话,等到了松州城肯定有人懂吐蕃话,到时候再问。”
那尔巴醒转以后带着人一路逃走,找了个山沟做临时据点。清点人员发现,算上他自己只逃出来七十二人,五百余骑只逃回来了七十二人。
那尔巴一拳砸在石头上,自己的弟弟被人骗了。对方的武器装备、战阵、临场反应都是花板级别,这样的敌人就算他带了三千人来,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处。自己五百对一百被杀的片甲不留,可自己这五百原先是要对五百的。
看着逃出来的这七十二人,脸色都是煞白,手脚都在抖。偶尔听见一些声响就胆战心惊,生怕是对方追来了。
“他们是魔鬼!他们拿着的是魔鬼的妖器,一定是一定是这样!我们都会死,我们都会死!啊啊”其中一饶心理防线已然崩溃。
那尔巴知道这次的行动已经失败了,他命令其他人将这人制住。
“今晚上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一早我们就回去、回去,我一定带你们回去。”那尔巴安抚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