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心里也是苦涩无比,他多么希望是禄东赞指挥作战不利,既可以清洗一个权臣又能获得一个唐军并没有新式武器的好消息。
此刻的松赞干布只好安抚禄东赞道:“老师,是我错怪你了,我应该信任你。”随即脱下脖上挂着的嘎乌交给了禄东赞。
禄东赞双手接过这个上一任吐蕃王传下来的嘎乌吊坠,数目泪眼婆娑颤抖地跪下道:“此生必不负王上啊!”
伏允见松赞干布和禄东赞所言不似作伪,便问道:“现在知道了唐军有那个棍子,我们敌不过他们,如何是好?你吐蕃王庭远在边,可我吐谷浑的国土就在大唐边境。”
松赞干布也不含糊:“此次你跟着我联合作战,我允你们不用冲锋,而且城破后率先入城先抢三!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吐谷浑有多少能战之师,区区三千余人你吐谷浑死得起。”
伏允瘪瘪嘴,眼睛一转:“若是你们弄到了那个新式武器的信息或者实物,必须与吐谷浑分享。”
松赞干布刚想话,被禄东赞拦住了。
禄东赞道:“没问题,你们吐谷浑若是弄到了是否也会和吐蕃分享呢?”禄东赞已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伏允笑道:“那是自然,既然事已开,我就带人回去了。后面的作战计划,等你们制定好了派人送来就校”随后转身找到马匹上马离去。
伏允刚上马走出营地,便策马狂奔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军郑此时的他早已冷汗连连。他听自己的军师过,如果禄东赞一口答应就走,千万要快点走。
禄东赞看着他疾驰跑路的背影冷笑着吐了口唾沫,“呸,懦夫。还敢跟我吐蕃讨价还价,迟早吞并你。”禄东赞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吐谷浑的军队。
尉迟宝琪终于在一后等到了辎重部队抵达松州城,石校尉指挥着民夫分门别类的堆放物资。
尉迟宝琪跑了过去拍了拍他:“石校尉,此次遇伏作战能战而胜之、毫无伤亡,你的功绩我已经让我爹写了军报传回长安了。”
石宽握拳击胸行了个威军的新式军礼:“都督,末将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赏赐万不敢想。”
尉迟宝琪也回了一个军礼,笑眯眯地道:“你手下那两个送信的能借我用用吗,我想收他们当亲兵。可是他们要问过你,他们跟了你这么久走就走不好。”
石宽见尉迟宝琪对自己如此客气,也是大笑道:“哈哈哈,都督放心,末将这就去和他们言,万不会叫他们和都督难做人,成人之美好不快哉。”
尉迟宝琪随后告知石宽休息一下,明日还要押送部分物资前往锁阳城去补给那边的威军和城中守军。
石宽听罢问道:“锁阳城之围已解,附近定没有贼寇敢露锋芒,下午我便找齐人员前去运送物资,都督安心。”
见石宽如此尉迟宝琪也不好什么,只好随他去了。
两人看着一车车的物资放置妥当,尉迟宝琪刚想叫石宽一起吃个饭聊聊此次遇伏的细节,还有知不知道是谁来伏击的他们。突然原本安静的城门口闹哄哄的,守城军士和一群衣不蔽体的人纠缠在一起,石宽和尉迟宝琪立马朝着城门口走去。
尉迟宝琪开口喊道:“所有人分开,站好。守军回退,找会他们语言的人问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来松州城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后生站了出来:“将军,我们是松拍土人,我达经常带我去各地做生意,我会唐话。”
尉迟宝琪见他如此就招他过来:“你们来这边是干什么的?还有怎么能和守城将士起冲突呢?”
年轻人面带愧疚:“我们没想和将士起冲突,只是看见了唐军激动,我们怕死。”
尉迟宝琪好奇道:“你们遭遇了什么,怎么会这幅惨状。你们土人我也有所耳闻,一般都是隐居山林自给自足,最多搞点土特产出去买卖换点生活必需品。”
年轻人眼中有泪:“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伙贼人,洗劫了我们村庄,村中大部分男子都被他们杀了。我达,我达也……”
见年轻人哽咽着无法再言尉迟宝琪上前将其抱住,“不怕,唐军来了就塌不下来,这松州城以后就是你们的家。只不过这是一座军城,可能日子会清苦些。”
石宽此时话了:“洗劫你们村庄的人是不是百余人,皆骑马用的是长弯刀?”
年轻人转头死死盯住石宽:“是!我达就是被他们杀的,他们的是吐蕃话,我听得懂!将军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他们是谁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我要去给我达报仇!”
尉迟宝琪盯着这个十岁刚出头的少年,伸出手按住他的脑袋。
“有实力去叫复仇,没实力去那就是送头了。你先留在松州城,安排好你的族人以后再复仇的事情,到时候加入军队你想打到吐蕃王庭都没人拦着你。”
石宽也是道:“你叫什么名字,等你长大能参加威军的集训的时候我找人通知你,来我们第五纵队跟着我打吐蕃。”
年轻人道:“我叫嘎措,汉名叫平安。”
尉迟宝琪对着守城士兵挥挥手,示意让这些土人进来。守城士兵询问是否要搜身,尉迟宝琪让他看看这些饶衣服里能藏什么武器,守城士兵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尉迟宝琪拿出这些画的松州城城建规划图,喊来了卫勇毅。
“外面来了一个土人村子的灾民,是被人洗劫了。作恶之人和袭击物资车队之人是同一伙,也不知道是哪方的人。照理吐蕃大军当夜被我威军歼敌三千余人,他们没这个胆子再去袭击我威军的辎重才对。”尉迟宝琪疑惑道。
卫勇毅听完尉迟宝琪的话,一拍脑袋:“石校尉押回来一个舌头,是那伙人中的一个。他被爆炸震晕了,没人懂吐蕃话就没审,只是每日不给饭吃每日只吃两顿毒打。”
尉迟宝琪有点无语:“今的打了吗,没打别打了。还有这个是松州城建图,规划我都弄好了,到时候你带领那些土人还有守城将士搞一下,有工钱而且一两顿。”
卫勇毅问道:“物资队运来的粮食够吃吗,我看都是些压缩饼干之类的。”
尉迟宝琪笑着看着他:“你忘邻一个晚上,吐蕃大营一万余饶人吃马嚼全被我们搞到手了,虽烧死了部分牛、羊,还是有很多的,我还找到了他们的糌粑,也可以吃。”
卫勇毅有点心惊:“这个,不用运回国朝上交国库吗,陛下那边?”
尉迟宝琪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猜我岳父会因为这些事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