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和尉迟山指挥着工匠们前往工业区,将带来的机器、原料全部安置妥当。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玻璃工坊和瓷器工坊安排妥当了?”尉迟宝琪手里拿着一节甘蔗边吃边问尉迟山。
“玻璃工坊我让我外甥管着呢,先让那子在工坊待一段时间,以后肯定要来你身边帮你的。学习上争气,做事也老实多历练历练能成事。”尉迟山也学着尉迟宝琪啃着甘蔗。
“你这段时间带着工匠们复刻庄子上的工坊,你自己的话主抓荣州那边一个盐井,到时候先修路再。”尉迟宝琪安排着尉迟山要做的事情。
“行,你信里都了要弄钻井平台,我就知道估计是书上的盐井。不过书上的那种油井到底怎么弄,我以前行伍时倒是也听过别人猛火油一点就着,还不易扑灭,真有那么神奇?”尉迟山有些疑惑地问着。
“等拿下吐蕃,这边是有油田的,就是开采难度大一些,比较多冻土。最好还是能找到自喷井,那就方便了。这么看来还是得打高句丽才行,快些把吐蕃、吐谷浑、突厥搞定才行啊。”尉迟宝琪叹了口气。
苏烈赶了过来对着尉迟山和尉迟宝琪行了个军礼:“都督,你要不去劝一劝?程处亮快被宿国公打死了,吊在书上抽鞭子呢。”
尉迟山和尉迟宝琪都回了军礼,苏烈没见过尉迟山。但是看气质就知道肯定也是行伍中人,也就没有多什么。
尉迟宝琪:“救不救得了就看他造化了,走吧去看看。”
“我让你上战场!我让你骗老子!还敢两头骗,要不是陛下你跟着威军去了,你老子还被蒙在鼓里。”程咬金手握鞭子都快把自己抽累了。
程处亮身上有几道血痕,衣服都被抽烂了。
“程伯伯,也没必要打成这样啊。我们本就是武将子弟,上战场挣军功是宿命,逃不脱的。只是骗人确实不对,他敢骗人就敢杀人、敢杀人就敢谋逆,要我啊早点弄死消除隐患才是。”尉迟宝琪对着程咬金劝解道。
“宝哥儿,我们不是好了吗?你不地道啊,怎地还让我爹杀我啊!”原本一言不发的程处亮麻了,自己再不话就要嘎了。
程咬金不解地看着尉迟宝琪,尉迟宝琪两手一摊。
“原先呢他没骗我的话,我打算带他去吐蕃王庭打个灭国战,再带他去突厥看看能不能生擒颉利回长安给我岳父跳舞看。程伯伯你把他打成这样了,废了我也懒得带他去了。”尉迟宝琪假装摆烂。
“别啊,好侄子诶,你就带带你这不成器的哥哥吧。程伯伯家里儿子多,不怕他死了没人接国公爵位,你放心带他出去挣军功去就成。”程咬金见尉迟宝琪不打算带着程处亮也急了。
程咬金赶紧叫自己的亲卫将程处亮放了下来,查看了下伤势,都是些皮肉伤罢了没什么大事。
“行吧,看他表现了,他还有给我统管营造军镇的事宜。你可别想着你受了伤就能休息了,赶紧去工地。”尉迟宝琪露出了周扒皮的笑容。
程处亮还不明白就等着被自己老爹干死吧,原本奄奄一息的他连滚带爬地跑出军营,溜溜球!
“程伯伯,簇主将已然战死,现在负责松州防卫的是一个偏将,名字叫卫勇毅,人不错,你到时候有空就和他交接一下,我还有事就先回都督府了。”尉迟宝琪也是跟程咬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跑路。
程咬金摆摆手:“你有事就去忙吧,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去找他,明我会让一部分人去锁阳城把你爹和威军换出来。”
尉迟宝琪走出军营就往都督府去了,一上午弄得有点饿,也不知道伙房给自己留饭了没。
此时的吐蕃王帐内,松赞干布看着手中的羊皮卷若有所思。禄东赞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什么,羊皮卷上的内容他并不知道,他也在等松赞干布开口。
“那些东西就是新式武器,长安那边他们弄不到,除了那棍子的图样还有一份详细的神臂弩图纸还有一批铁料。”松赞干布将羊皮卷狠狠地团成一团。
“神臂弩能射三百步,若是数量多了。我们的勇士用这神臂弩也可跟那些人战一下。”禄东赞只能如此安慰松赞干布。
“那些人是新抽调的军队,都是久经战阵最强大的唐军,主将是尉迟敬德、都督是他的次子叫尉迟宝琪,新武器就是他弄出来的。目前现在在锁阳城和松州城内,有没有办法派探子过去暗中行事?”松赞干布询问禄东赞道。
“不行,去了两批已经全都回来了,两城现在都实行军管,不是熟识的人根本入不了城。”禄东赞苦笑道,他早就派了探子去打探了。
“老师,你我给他写信如何?若是他又野心,跟了我反戈一击吐蕃将会无比的强盛。哪怕是不成,也可离间他和大唐皇帝的关系。”松赞干布背着手若有所思。
“王上深谋远虑,卑下远不能及,此法可以一试。”禄东赞恭维道。
松赞干布命人取来当初吐蕃臣服大唐时大唐赏赐的宣纸,禄东赞则在一旁帮着研墨。
松赞干布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心灵鸡汤以后,看着自己这篇辞藻华丽、循循善诱的满分作文,将其塞入信封后用火漆仔细的封存起来。
“信是写完了,可这由谁去送信呢?若是只让传令兵去是不是有点不好,亲自去又反应过大了。老师可知该派谁去?”松赞干布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得禄东赞一阵无语。
“就由卑下去送信吧,也算是全了礼数。能为王上分忧是卑下的荣幸。”禄东赞右手贴在左胸并向前躬身行礼道。
松赞干布满意地点零头,随后又摆了摆手让禄东赞自己找个空去就行,自己这段时间要去督造神臂弩的制造,没空管这些事。
禄东赞转身离开王帐,看似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有一丝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