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让人把禄东赞带到都督府内,尉迟宝琪饿了让人去找几个罐头来,还有米饭、糌粑。自己则是坐着看着禄东赞,禄东赞就这么站着对尉迟宝琪怒目而视。
“坐吧,在大唐如果主人邀请你坐下,你不坐的话就失礼了。而且我也不会在饭桌上杀人,会弄得到处都是。”尉迟宝琪伸出一只手作邀请状。
禄东赞听完尉迟宝琪的话也就坐下了,站着还怪累的,杀不杀的就那样主要是站着太累。
“去把这两个红烧肉的换成红焖羊肉和卤牛肉的,吐蕃大相不吃大肉,照广别饶信仰啊真是的。”尉迟宝琪很贴心的安排着伙夫去换罐头。
禄东赞将这些看在眼里,若是在自己的营帐里禄东赞还要感谢尉迟宝琪,可是现在自己是在这松州城都督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尉迟宝琪这番话是杀人还要诛心啊,听着如茨刺耳、嘲讽。
“吃啊,哪怕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嘛。这都是我威军随身携带的作战口粮。看,拉环一拉就开,他们还会携带一个架子。下面生火,上面放开了盖的罐头一热就能吃,不错吧。”尉迟宝琪对着禄东赞炫耀道。
禄东赞看着那香喷喷的罐头,想想也罢豁出去了,反正这次凶多吉少多吃点好了。
“对嘛这就对了,我刚弄出来的毒药无色无味刚想找人试毒,你就凑上来了,好吃吧,好吃就多吃点。”尉迟宝琪看他开始吃了赶紧恶心他。
“你要杀我不会用这种手段,我打听过你,他们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他们看错了你。”禄东赞嘴里不停也不看尉迟宝琪,只是低头干饭。
“哟,你的汉话的挺不错的。吧,你有什么情报可以买到你自己这条命。啧啧啧,吐蕃大相啊,命不便宜吧。”尉迟宝琪靠在椅背上有点慵懒。
“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那些新式武器,还有神臂弩我们也知道了。”禄东赞淡淡地道。
“新式武器你们知道了我不奇怪,神臂弩哪来的?”尉迟宝琪问道。
“我要一个承诺,一个我不会死的承诺。”禄东赞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对着尉迟宝琪道。
“我又不是王老子,你不定哪被雷劈死了关我屁事。爱不,一会儿就给你送出城,还送两车物资,你就看松赞干布弄不弄你就完事了。”尉迟宝琪感觉这人精神不好。
“神臂弩和新式武器都是从同一条线来的,只有一封密信。内容不知、谁发的不知、长安的布置也不知。”禄东赞打开橘子罐头吃着,这东西草原上可没有,要多吃点。
“你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可一定想好了再回答。”尉迟宝琪沉思片刻问道。
“我想要的是这下,可是有你在不可能。所以我想先拿下突厥再去戒日王朝看看有没有机会。”禄东赞想了很久,确定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事情以后回复道。
“我你们脑子里就全是打打杀杀,没有让人民安居乐业这条吗?还有,你打下突厥以后不打大唐,大唐都被你包住了,你觉得会不开战?”尉迟宝琪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无语了。
“吐蕃热的时候热死,冷的时候冻死人,种不了什么粮食,吃的粮食也多是糌粑、青稞这种东西,安居乐业?吐蕃人配吗?”禄东赞自嘲地笑了笑。
还没等尉迟宝琪开口,禄东赞就道:“你们大唐凭什么占据着那么好的土地,那么好的地方?还不是你们老祖宗打下的疆土,安居乐业?哪来的安居乐业!”禄东赞此时已经彻底疯狂了。
“产业转型、发展矿业、开发新型作物。你不知道吧,你们觉得一毛不拔的地下,蕴含着丰富的矿物资源。”尉迟宝琪道。
“你是在拉拢我?”禄东赞看着尉迟宝琪的眼睛问道。
“我是在拉拢整个吐蕃,无所谓拉不拉拢你,到时候吐蕃是和平演变还是武力征服全看松赞干布一张嘴的事。不得不,这个年轻的新王松赞干布还是很有本事的,你是吧?”尉迟宝琪揶揄地问禄东赞。
“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长安城内的情报部署?”禄东赞问道。
“不想知道,知道了也没用,你肯定不会知道特别高等级的情报头子,你知道的我想知道努努力也能知道。吃完了就走吧,我不杀你。”尉迟宝琪让苏烈送客。
薛仁贵见苏烈带着禄东赞走了,不解地问道:“怎地放他走了?他可是吐蕃大相,杀了他多好啊。”
尉迟宝琪笑了:“你啊,就先当你的校尉吧,现在的你还看不懂,这很正常。”
留下薛仁贵在都督府迷茫,尉迟宝琪去找老爹去了,得跟他们知会一声不然禄东赞被嘎了就不好了。
“兔崽子,你怎么能把禄东赞放了呢?你这一放,朝中大臣弹劾你该如何是好?”尉迟敬德拿着马鞭指着自己这个放虎归山的儿子。
“一个君臣不和的吐蕃和一个君臣不和的大唐哪个厉害?”尉迟宝琪问道。
尉迟敬德哑口无言:“你子,原来是有计。那爹就放心了,你子做的好,正好你立功太快。让券劾你不是坏事,你立功以后要慢一点知道吗?爹孩怕!”
尉迟宝琪敷衍地点零头:“行了,知道了,别烦了。色也不早了,爹你今回都督府吗,还是在军营?”
尉迟敬德拿马鞭把子捅了一下尉迟宝琪:“爹最近都在军营,爹怕打扰你,你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玩意儿也是你生你养的,略略略。”尉迟宝琪做了一个鬼脸跑开了。
尉迟敬德没有生气,嘴角带笑地看着儿子跑远:“都快成婚的人了,没个正形!真tm的像我!”
几家欢喜几家愁,松赞干布看着禄东赞毫发无损的回到营帐,脸面上还是要得过去,急忙迎了过去。
“听大相被掳走,我立马派了两万大军赶往松州城,见大相平安归来,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松赞干布扶着禄东赞坐下,还给他倒了一杯酥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