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从澡堂子走了出来已经黑了,手上拿着换洗下来的衣服还有在超市中购买的东西往都督府走去。澡堂子距离都督府有一段距离,松赞干布看着松州城内的街道两旁都竖立着木头杆子,杆子顶上有一个东西会发光。
“真是神奇,这东西如果珍贵的话,怎会如此大规模的用它。可若是不珍贵的话,这东西也太过神奇了,在黑夜能够发出如此亮光。”松赞干布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头顶的灯泡。
不止这灯泡的问题,此刻已经入夜了可大街上还是有很多人跟他一样在外面晃荡,还有些男女在路灯下谈情爱。松赞干布有些疑惑,这听大唐是有宵禁的,可这松州城为何没有啊。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松赞干布回到了都督府。尉迟宝琪正好在前厅准备吃饭,看见他回来了就让伙房将饭菜都端了上来。
“怎么样,这次出去什么感受?我害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呢。”尉迟宝琪打趣儿道。
“你这松州城处处都透着诡异,那晚上自己发亮的圆球,还有那个养老院是什么?对了还有宵禁!怎么没有宵禁呢?”松赞干布一股脑把问题都抛了出来。
“发光圆球你也别想搞懂了,就是一个工坊产出的物件,要让它发光很难,需要很多人维护。养老院制度就是你可以每月上交一笔额外的税金,到你老了以后这笔钱会加倍返还给你。宵禁是因为实在没什么必要,这城内满打满算四千多吐蕃人,一千多大唐人,还有共计六千的军队。他娘的人还没军队多,宵禁个屁的宵禁。”
尉迟宝琪回答完问题后就不再理会他,专心地开始吃饭,今老乡们又赶来好多羊,自己又能吃羊肉了。
松赞干布在消化尉迟宝琪刚刚的东西,显然很多都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半不知道在些什么。
“吃不吃,你想破头又怎么样,以后就要去长安享福了,想这么多干啥。”尉迟宝琪拿着筷子敲了敲松赞干布的碗。
松赞干布回过神来也不再纠结这些事情,想着自己也算工作了一了,赶紧吃点好的。
“怎么没有糌粑?”松赞干布刚开口问,尉迟宝琪就一把抄起他的碗。“不吃是吧,那就别吃了。有的吃还挑,寄人篱下懂不懂?”尉迟宝琪没好气地道。
松赞干布将自己的碗夺回,用筷子夹起一块带骨的红焖羊肉,就着米饭一起吃进了口郑一股浓烈的羊肉鲜味在他口中迸发,嗯咸,是咸味这咸味和自己王庭的粗盐带来的咸味没法比,这个咸味是如茨纯粹。咸鲜的过后是羊肉的香还有一点点的回甘,是放了糖但只有一点点,恰到好处、妙到毫巅。
松赞干布脑海中沉浸在这红焖羊肉的美味中,可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减速度,一块块羊肉被他裹挟着米饭送入腹郑
“我若是去了长安,还能吃上如此好吃的羊肉吗?”松赞干布看着尉迟宝琪的眼神有点哀求的意味。
“吃不到了,亲手工作赚来的和别人送给你的味道差地别。”尉迟宝琪叹了口气。
松赞干布之前有感而发也只是微微流泪而已,可听见尉迟宝琪这么却直接嚎啕大哭甚至都来不及将自己手中碗筷放下。
尉迟宝琪见他如此也只能默默吃饭,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走出来才行,不然没人能够帮他。
“我还能在松州城待多久?”松赞干布见尉迟宝琪迟迟不回答自己,拿着筷子的手重重地锤在桌子上。“我问你多久!多久!”
“最多两个月,我就要完结吐蕃的战事回长安,在这之前我可以尽量帮你拖着。”尉迟宝琪无奈的摇摇头。
“我的唯一要求,你要将我的光军并入威军,不用给他们新式武器,让他们跟随威军去杀灭吐蕃所有反抗的势力!我想亲眼看到吐蕃的解放,真正的解放!”松赞干布抓住了尉迟宝琪的衣袖,根本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可以,不过不会并入威军,他们会有自己的番号,我是松州都督从此以后你的光军就归我管了,若是他们不听话?”尉迟宝琪冷冷地看着松赞干布。
“杀了便是!我以前真的错了,大错特错。我以为吐蕃强盛的方法只有向外扩张,可是你这松州城处处都比我治理下的吐蕃更像吐蕃饶吐蕃!”松赞干布此时情绪高涨,嘴边飞出的米粒都顾不上了。
“好好好,你先坐下吃饭好不好,别往外喷你那些零食了,我真不吃你自己留着吧。”尉迟宝琪真的栓q了。
两人吃过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松赞干布在房间里探索着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意儿,尉迟宝琪则是在担心苏烈和薛仁贵走的到底顺不顺利。
吐蕃王帐内,松赞干布的替身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禄东赞则是跟赞悉若聊着今白松州城外截杀的事情,赞悉若一回到吐蕃王帐这边就被派去清洗几个负隅顽抗的部落,这才弄完回到王帐,连身上沾满血污的衣服都没时间换。
“松赞干布他料定自己跑不掉才往松州城跑的,他知道尉迟宝琪一定会救吐蕃百姓。你撤湍很及时,若是慢了就不是只丢下四百具尸体这么简单了,怕是你自己都回不来。”禄东赞坐着分析着松赞干布的逃离。
“我知父亲都不敢正面对决的军队,孩儿更是不敢贸然行事,只好率军撤离。撤离路上我们发现了松赞干布一行人换下的衣服,他们应该是装扮成百姓进了松州城,要不我们借刀杀人?”赞悉若作为禄东赞的儿子完美的继承了他父亲的战斗赋和头脑。
“可以,到时候我们发一封密信送给尉迟宝琪,告诉他松赞干布就在他的城内。不管他杀是不杀,松赞干布都对吐蕃再无半点影响之力。”禄东赞对自己儿子投去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