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尉迟宝琪在确保辎重、弹药、人员全都没问题后就回都督府歇着了,属实是没什么事情要他来做的,都有人负责了。
军营中,石宽开始跟预备役教学如何使用手雷,以及如何检查枪械中是否还有子弹。有几个学习的比较快的预备役已经可以上手开始射击了,由于他们之前弓马娴熟,这射击也是一通百通。
“又是十环,不错!可惜这枪械现在产能严重不足,估计这段时间也没有足量供应你们的能力,不然我们一千条枪这吐蕃、突厥地界还不是横着走。”尉迟敬德看着这帮预备役心中很是满意,他之前对这些人如此冷淡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见过了太多的沙场无情。
尉迟敬德最不愿意的就是去军营看自己的士兵,那些兵卒免不了自报名讳,想让自己这个将军记住他们。以后搏个升迁也算是主将知道自己名字不是,可是尉迟敬德最怕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的样貌,他们还活着的时候的开朗、乐观。所以尉迟敬德平常都是板着脸下达任务,板着脸来到军营看着这些把命交给自己的袍泽,他在逃避。他在逃避那阵亡名单上一个个自己印象深刻的名字,他在逃避梦中回到沙场上那些为自己挡下刀剑的卒。
见他们打靶,尉迟敬德不免手痒。问石宽要来一支枪后,尉迟敬德检查着枪械的状态,一拉拉机柄,叮的一声弹夹弹出。确认过子弹数目后,尉迟敬德将弹夹重新压回弹仓。上膛、射击,连续的八枪打出,八发全部射在靶子的正中心,将靶子中心打出了一个不的洞。
“好!将军枪法如神!”一众将士见了也大声喝彩。
“哈哈哈,你们也要好好练,到时候上了战场给我多多的杀敌,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尉迟敬德将枪抛回给石宽,这是他第一次在预备役面前露出笑容。
嘎啦其带着预备役学得很快,学的精的教授会的,会的教不会的。一个带一个的,很快预备役们就都学会了枪械的使用,以及射击的技巧。
“首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我们自己的枪啊。以前没那种感觉,可摸了枪后看着那些威军的枪械,眼馋得很啊。”一个兵找到嘎啦其。
“没听校尉嘛?我们才训练这么一点时间,肯定是不会优先给我们用的,如果战场上威军受伤、阵亡,我们才能拿起他们的枪械去战斗。你别胡思乱想,我们这一仗打的好了,还怕没枪用?把你的心给我放在肚子里,听明白没有?”嘎啦其故作生气的样子,成功地使那兵听从了他的教训。
石宽将所有人召集起来:“今中午吃完饭后,不管你困不困都要去休息、睡觉,下午不再有训练科目。晚上吃完晚饭之后,会有这次战斗的作战大会,到时候会详细地告知你们作战的目标、地点、时间。现在,各校尉带队前往食堂!”
石宽完以后就带着自己的第五队列开始整队,准备去食堂用饭。第五队列虽然是威军最后一个战斗序列,但是永远是第一个吃饭的。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第五队列有当关连这个响当当的番号。威军的校尉们也都憋着一股子劲,发誓这次作战一定要给自己的部队来一个牛气冲的番号不可。
很快就到了晚上的作战大会,尉迟宝琪将一张巨大的地图挂在墙上。这是他今睡醒以后准备的,按照三维地图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我们从松州城出发,威军和预备役负责先头侦查工作,千牛卫负责在后方押送物资以及制作临时隐蔽营地。我们此次的目标点主要是这三个地方,这里是吐谷浑的中军营帐,大军就在此处。这里是吐谷浑的王城伏俟城,伏允在没有战事的时候都是在这里。这里是吐谷浑的交通要道,截断之后,吐谷浑大军再无组织起来的可能。”
尉迟宝琪介绍着几个重要的战略点,介绍完后并没有立刻去安排各部的动作。等到各个校尉在册子上记录完毕之后,尉迟宝琪再次开口。
“威军第一队立第二队列校尉,王彦、张策。你们二人带领你们的部下前往伏俟城中制造骚乱,狙击伏允。切记不要恋战,制造混乱即可,一定要让城中顾头不顾腚。”
“末将听令!”王彦、张策二人起身后单膝下跪行了军礼。
“威军第三、第四队列校尉,葛图,李林。你们二人带领部下占据交通要道,阻击来援的敌人。你们还有一个活人在,就不许放跑任何一个经过企图支援的敌人。”
“末将听令!”两人也是单膝跪地行了军礼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第五队列当关连校尉石宽,你负责带着你的部下和预备役前往中军营帐,先制造营啸,放跑马匹。随后趁乱杀敌,在约定好的时间撤离到交通要道和那里的弟兄们汇合,届时一同阻击敌人。”
石宽拉着嘎啦其行了军礼,随后尉迟宝琪看向程咬金。
“程伯伯,你带人前往我给你的秘密位置上搭建临时营地,到时候我若是发射了红色的信号弹,你们就立即回城,固守松州、锁阳二城。等阿烈他们回来了自然会发消息给陛下那边支援你们。若是绿色信号弹,你们立刻进入吐谷浑进行军事管制,到时候我会带人跟你们接应。”
“你红色就让俺老程不管你们了?这怎么能行,我跟你爹过命的交情,不成!”程咬金还没听完尉迟宝琪的话直接就炸毛了。
“我是松州都督,我节制松州一切民生、军事,你可以不听,违抗军令,斩!”尉迟宝琪也懒得跟他废话,搬出都督的身份就跟他滚刀肉。
见程咬金生气却又没什么办法的样子,尉迟宝琪接着道:“蓝色信号弹,明情况有变,你派冉提前计划好的位置准备收信,到时候会有第二步的行动指令。”
程咬金坐在那里拱拱手,表示自己听到了,脸上的肉气的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