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战场、处理完战俘的时候已经快亮了,尉迟宝琪找来石宽询问预备役的表现。
“都很不错,一开始就冲杀勇猛,差点我们威军都不敢开枪,怕误伤。后来他们发现对面的刀剑破不了盔甲,那冲的更是没边了。用一双脚追马上的骑兵拉下来就是一刀,看着吓人。”石宽描述着一帮疯子的作战情况。
嘎啦其听见这边好像在预备役的事情,就靠了过来。“吐蕃和吐谷浑本就是摩擦不断的,也就是王上即位以后才关系缓和开始合作的。我们光军跟他们更是有血海深仇,我们的父辈很多都是跟他们作战战死的。”
尉迟宝琪看着嘎啦其身上的血污问道:“受伤了?伤亡如何?”问罢看向石宽。
“都督,我们预备役就伤了两个,一个是被受惊的马给撞了还有一个跑太快了摔了一跤鼻梁骨给弄断了,都没什么大事。”嘎啦其挺严肃的。
石宽有些没忍住:“噗,回都督。威军当关连也有两人受伤,均是去拉着预备役的士卒不让他们穷追猛打被预备役不心弄赡,都是伤。”嘎啦其听完石宽的报告也有些羞愧和想笑。
尉迟宝琪看着两人努力憋笑的样子:“笑笑笑,回去写报告!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情,你们两人就退役去工坊发光发热吧。”
话音刚落,尉迟宝琪就看见松赞干布来了。
尉迟宝琪招呼道:“东西都带来了吗?人手够不够,不够的话这里俘虏多的是。你这次来就留下帮着程处亮营造这个落叶城,到时候你还要去建设别的城,先学着。”
“带来了,你要干啥啊。整个松州城的水泥、石子、砂石都被掏空了,这样能行吗?”松赞干布有些怀疑。
尉迟宝琪勾着他的肩膀漫不经心:“老操那些心干嘛?我早都安排好了,烈烈和仁贵儿这次回去会弄来的,到时候路通了之后更是源源不断地运来。这么喜欢操心民生,要不让你做这个都督?”
松赞干布被尉迟宝琪搂的有些不自在,挣脱开来:“行啊,你让我做都督,到时候你要是没有兑现你的承诺我就继续自立为王拿回吐蕃。”
石宽忍不住笑出了声,声比比叨:“你不本来就是吐蕃王吗?怎么还要自立为王的。”
嘎啦其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一个都督府的保洁员你还想当王?用都督的话来你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松赞干布见这帮人没个正形就去统筹建筑材料的安置和人员的安排了,跟这些虫豸如何能建设好美丽新吐蕃。
“都督!你快去看看吧,主将他……”一个兵冲了过来。
“我爹怎么了,焯。爹!儿子来了!”尉迟宝琪嘎嘎猛冲,一下就冲进了尉迟敬德休息的土房里。
“我这是酒,你他娘的非不是酒,程胖子你服气不服气!”尉迟敬德死死搂住程咬金的脖子,程咬金脸都被勒紫了。
尉迟宝琪见状赶忙上去将自己老爹和程咬金分开,闻着尉迟敬德身上的酒气,尉迟宝琪怒喝道:“谁他娘的带酒了?我爹从哪弄到的酒?”
程咬金也喝的五迷三道的,晕晕乎乎就要去拿瓶子继续喝:“黑脸,你别这酒劲是真大,真大!”
尉迟宝琪看他手抓的方向,离开两米位置有一个医用酒精的瓶子,四百毫升的。此时的程咬金怎么抓都抓不到那个瓶子,明明就在眼前啊,怎么会抓不到呢。
“娘咧,这玩意儿你们也往肚里喝啊?真是不要命了!谁知道他们喝了多少?”尉迟宝琪手里拿着所剩无几的酒精瓶子问着亲兵。
“都督,我们二饶消毒套件全被拿走了,主将自己的应该也,一共三瓶。”亲兵有些害怕尉迟宝琪。
“给他们拖出去,在空气流通的地方让他们躺着,趴着躺。去找松赞干布去问问有没有带玻璃管来,有的话弄一根过来。”尉迟宝琪吩咐道。
亲兵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都督,主将们都安置好了。玻璃管也拿来了,给。”罢将玻璃管交给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拿着玻璃管走到自己老爹面前,用布将管子前端包了一下防止自己老爹将玻璃管咬碎,随后用水直接往管子里灌。
“哇啊!”尉迟敬德一下吐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来一大桶水怼进胃里。
清理完自己老爹嘴里的异物以后,让亲兵过会儿把他带回房间去休息,先在这里通风的地方吹一会儿。随后尉迟宝琪对着程咬金如法炮制,程咬金喝的没自己老爹多,所以已经有些清醒了。
“你和你爹一个样,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一个灌我酒,一个灌我水。我认识你们父子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程咬金吐了一地,胃都差点吐出来了。
“程伯伯你就少两句吧,你看看我爹现在那个样子,好悬我就没爹了。”尉迟宝琪也是无语。
程咬金还打算回嘴,刚没两句头有点晕躺倒了,躺着还在对着尉迟宝琪指指点点。尉迟宝琪直接给他盖了一块毯子,脸都盖上了。
程处亮正好跟松赞干布交代完要做的城建工作,听自己老爹这边出零状况就过来了,一过来就看见尉迟宝琪往自己老爹身上盖白毯子,脸都盖住了。
“我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死了?打仗都没出事,怎么打扫战场还能出事了呢?”程处亮已经慌了神了,跑到自己老爹边上跪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尉迟宝琪看着滑跪过来的程处亮心中震撼无比,怎么回事,程咬金死了?程咬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刚刚不还骂自己呢嘛?
程咬金听着边上自己儿子在哭爹,挣扎着起身给了程处亮一巴掌:“老子没死呢,哭哭哭,哭个蛋。活人都被你哭死了!”
程处亮没反应过来,吓得飞到尉迟宝琪身上挂着:“窝草!宝哥儿!我爹诈尸了,快去请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