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走上前看着靠着死去马匹马腹的预备役伤员,伤口处并未流出多少血液。那伤员见尉迟宝琪来了,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不上好看的笑容。
“都督,没事的。我们是不是赢了!是赢了就行,赢了就校”伤员重复着嘴里的话,缓解着腹部被利箭穿透的痛苦。
尉迟宝琪将腰间的急救包解下,拿出了里面的工具。拿出医用酒精就往他的嘴里灌,一边道:“你不定能活,喝下去,再烈都喝下去。”
那个士兵虽然被烈酒呛到了喉咙,可听见尉迟宝琪的话语,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努力地喝着酒精。
尉迟宝琪让嘎啦其将他扶起,拿出两把短剪,一把固定住箭矢的杆子,另一把塞给了苏烈。
“我数三二一,你用尽力气剪下去,务必让切口锋利!切记!”尉迟宝琪对着手足无措的苏烈道。
随着倒数的结束,苏烈一把将杆子剪下,尾羽落地。“切口很完整!”苏烈看过断面后喊道。
尉迟宝琪让苏烈躺倒在地上,自己则是蹲着用短剪固定从背部穿出的箭头。
“跟刚才一样,你已经成过一次了,没问题的!”尉迟宝琪给苏烈打气。
“咔擦”随着声音传出,箭头也是掉落在草地之上。尉迟宝琪捡起箭头看着尾部的切面,不错很平整。
尉迟宝琪让两人将他的甲片扶住,自己则是拿出刀缓慢地割开甲片的连接处,一片片地将甲片拆下放在一旁。很快拆得只剩下中箭那个部分,随着手术的进行,酒精带来的晕眩感使这个伤兵失去了意识。
尉迟宝琪将他靠在那匹死马的肚子上,整个背部和大地、马腹形成一个三角形。尉迟宝琪将伤口处和器具都用酒精消过毒后,用一柄钳子夹紧箭杆后缓缓地抽出没入身体的部分。
苏烈则是拿着纱布将背后出血的位置按压住,流出的血并不多。尉迟宝琪头上全是汗,嘎啦其见状立马拿着纱布给他擦汗,随着箭杆最后一点点被抽出。尉迟宝琪整个人就像脱力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边翻找缝合线和针头,尉迟宝琪一边偷着休息,再次将自己的手消毒过后撕开了装着缝合套装的油纸包。尉迟宝琪仔细地缝合着伤口,这是一个孔状伤口很难缝合,他在后世曾经看过一个野战用的三角定位缝合法,对应的就是类似这种子弹、弓箭穿透所带来的伤口。
仔细地缝合完伤口,再次给伤口消毒过后,将纱布用绷带固定在伤口之上。此时的尉迟宝琪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
“我已经尽了力了,挺不挺得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尉迟宝琪拧开一瓶能量水喝了起来。
松赞干布骑着马慢慢悠悠地来了,马背上还放着一个人。尉迟宝琪有点好奇:“怎么打扫战场还搞个哥们回来?”
松赞干布笑而不语,尉迟宝琪反应过来了,眼光炙热。“真的是他?还活着吗?”
“是禄东赞,还有气呢。估计是被爆炸炸晕过去了,他儿子可就惨了炸的就剩个头了。”松赞干布笑着道。
“他儿子叫赞悉若是吧,真可惜不然还让他们父子俩回长安给我岳父跳舞呢。就他一个也行吧,我也不贪。”尉迟宝琪笑道。
“诶,对了。大山哥,你们到底用了什么玩意儿搞出这么大动静?绝对不是什么黑火药一类的吧,那才哪跟哪儿啊。”尉迟宝琪对着尉迟山问道。
“还记得我跟你的液体炸药?庄子上带来了一种土,跟这种炸药混合以后就成为了固体。然后你给我的武器大全里面那个迫击炮弄出来了,无缝钢管和尾部顶针是最近攻磕。”尉迟山对着尉迟宝琪解释着。
“大山哥你真是我的救星,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吧。他娘的差点就折在这里了,这个禄东赞他到底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尉迟宝琪着就要给尉迟山跪下。
“挖草,使不得少爷!让老爷知道了,我得被他抽死!”尉迟山连忙上去扶住尉迟宝琪。
“让他跪!顺便把老夫那份一起跪了。他奶奶的禄东赞,要不是大山你来的及时老子也得折这儿,我儿跪你不冤。”尉迟敬德从尉迟山背后出现,摸着他的头笑道。
“凭什么你那份我也给跪了,要我给禄东赞弄醒让他跪着才对,一会儿把他牙给我都抠了!防止他咬舌自尽!”尉迟宝琪嚷嚷着站起身。
禄东赞其实早就醒了,他也不敢出声。可是听见尉迟宝琪如此,他就想赶紧找个方法把自己弄死,这活着指不定要受多少侮辱呢。
薛仁贵感知敏锐,发现了禄东赞的异动。只见薛仁贵冲向马匹后方挂着的禄东赞,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发力将他的下巴弄脱了臼。
“浴池曝ki!李额好河!”禄东赞的下巴被弄脱臼后见装不下去只能大声的骂着。
“尉迟宝琪,你不得好死!少爷,他骂你呢。”苏烈一字一句的尝试着下巴脱臼以后禄东赞的话语。
“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要是会话,回了松州城你就赶紧联系印刷厂出本书给少爷看看。”尉迟宝琪没好气地道。
众人也是哄堂大笑,随着打扫战场的结束,战报被汇总到尉迟宝琪手上。
“俘虏怎么才一万多点?跑了吗?我记得没跑几个啊,其余的人呢?”尉迟宝琪看着战报有点疑惑。
“两轮齐射炸死、炸碎的人不下三万。剩下的基本都是五脏六腑被冲击波震碎,没过多久也都死了。还有被马踩踏死的也樱”松赞干布解释道。
“那照你这么这个老王鞍运气是真好啊,能撑到你去捡他。”着尉迟宝琪还踹了禄东赞一脚。
禄东赞因为下巴脱臼口水都流出来好多,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不过没有烈烈翻译,尉迟宝琪也听不懂他点什么话,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