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我们一家人也买不起一头整猪啊！”
尉迟宝琪压了压手：“让屠户买了，你们找屠户加点钱买。或者你们两家一起拼着买，两家一人一半。”
百姓听罢，感觉也只能这样了，恨自己手中没有足够的银钱，不然又是买到就是赚到。
文武百官都快麻了，文官充当起卖东西的文书，武官更是直接帮着百姓扛猪。
尉迟宝琪见交易完成的差不多了：“下一场！水产！鲫鱼八文一斤、草鱼十文一斤、鳜鱼十五文一斤、花鲢也是十五文。”
“要本宫啊，这么多鱼，这么多百姓，称重太麻烦零。不若把一斤改为一条吧！”
不知那个才在人群里喊了一句。
“皇后娘娘母仪下！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女子表率！”
李世民指着人群里那人：“得好！赏！翻番！”
尉迟宝琪跑过来就要抱李世民的大腿：“陛下，已经亏了！翻番还不亏得裤衩子都没了！”
李世民大手一挥：“百姓能得好处！亏点算什么！”
“陛下英明！陛下万寿无疆！”
李丽质这次没再掺和，感觉自家夫君怕是真的要亏个底掉了。
“有如此明君为百姓谋福利，何愁大唐不兴！我英国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八文、十文、十五文、十五文两条！卖了！”
百姓们被引去专门存放鱼的鱼塘买鱼去了。
李丽质拉着李世民的手撒娇道：“夫君他这次怕是真要亏惨了，父皇怎么办呀？”
尉迟宝琪看着一箱箱、一抬抬装满银钱的木箱被抬到后台去统一清点、造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你看宝那个猪哥模样，他亏钱？母后压根不信！”
“别了少这个数！”尉迟宝琪比划了一个八。
“八百两，也不错了，起码百姓得了便宜，我们也没亏。”
尉迟宝琪撇撇嘴：“八伯？想什么呢？八伯我费这个劲儿一通喊？拔万！少拔万！”
李世民懵了，这成本这么低的吗？这养畜生不是很靡费粮食吗？
尉迟宝琪笑了：“陛下啊，占城可知道？”
“那稻子不好吃，能应急。但是存着应急容易积压发霉了，所以我跟占城那边签订了粮食运输协议。每年三百万石！”
李世民想想，三百万石这价格也不便宜啊。
“陛下剪刀差啊，剪刀差。茶叶、香皂、琉璃！我们的工坊工作一个月，他们占城就得给我们辛苦一年种三百万石粮食来换！”
“所以这些牲畜都是用那占城稻喂养的？那岂不是无本的买卖？”
尉迟宝琪抠抠耳朵：“怎么无本，人工、场地到处都要花钱，只是大范围成本均摊下来不高罢了。”
李世民明白了，以后这子弄出来的好东西肯定是源源不断的，那占城怕是要给这子打一辈子的工了。
“肉食普及，对百姓的寿命、身体强度、新生儿出生率都有好处。等我们大唐人够用了，咱们就把结婚年龄提一提，十五六还是太早，不利生育。”
长孙皇后母仪下对这些事格外看重：“不宜过早生养有什么法？本宫十三便生下太子了。”
“母后十三时和现在身形可有变化？成长是一个过程，虽然女子在初潮后就有生育的能力，不代表身体真的准备好了。”
“我们大唐女子身形偏瘦些，不像西域、草原的那些部族女人。骨架大，盆骨宽，生养自然是要轻松一些。”
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的眼神中带着些愧疚，感觉长孙皇后早早生育肯定是凶险万分。
“女子还未发育完全生养容易得一些生育病，比如子宫脱垂啊尿崩啊。不过也没办法，这个只能等以后条件好了再。”
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听着尉迟宝琪嘴上没个把门的，脸色已经红透了。
尉迟宝琪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的：“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世道已经够苦了，没道理还要女子更苦一些。”
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听完尉迟宝琪坦荡的发言，这才好了一些，毕竟这世道不管是谁，能为女子上那么两句话都是奢望。
“少爷，统计完了！共计七万八千三百余两，详细册子在这里，烦请少爷过目。”
李世民侧头过来看着册子上鬼画符一般，只有几个收支什么的看得明白。
“装模作样，这账册厚厚一本，就这么翻两下就看完了？”
尉迟宝琪直接将账册放在李世民手里：“新式记账法，大唐数字符号。把七万多添够八万两，就归陛下了。”
李世民虎躯一震，这可是他从这兔崽子手里弄过最便夷东西了，顶破了就两千两银子！
“成交！明日让王德送去你府上。”
尉迟宝琪把李世民一家送回宫中，拉着王德讲了个红烧肉的方子，就回家准备去做点女性用品去了。
造纸大亨祁胜被从宝钞司喊了出来，上次出宝钞司还是上次，自从宝钞司的重要性体现出来以后，出入极为严格。
这就导致宝钞司的人基本都差不多住里面了，还配了专门的御厨在里面做饭，但是严格限制各方见面。送菜送饭都是让程咬金的亲军来。
“这次你有难了，本少爷要做一种油纸，要柔软、防渗透，还要不容易破。”
祁胜嘿嘿一笑，笑容很是灿烂：“宝钞司最近的主要攻坚方向是雕版、防伪。纸张这边闲得倒腾各种纸张，少爷您的那种油纸早都记录好配比了。”
“还得是你啊，业务能力强。跟大山哥也差不离了。拿去看看琢磨琢磨，本少爷从洛阳回来之前做不好你自己掂量吧。”
祁胜看了看尉迟宝琪给他的图纸，又是瞬吸、又是要求吸水量大，还要垫一层油纸防漏，还是没能明白到底这是个什么东西。
“好好琢磨吧，本少爷过几日就去洛阳了，不定没几日就回来了，桀桀桀。能不能跟大山哥分庭抗礼，就看你个人造化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