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见那管事状态不对劲,眼看着那管事就要给自己跪下。
“诶?你咋回事?让你把情况和收支情况给我看看,你干啥呢?”
那管事都麻了:“哥,这如朕亲临的朕,是那个朕不?”
尉迟宝琪一看牌子,呀,给进宫的腰牌拿错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取了另一块交给管事。
“那个,不好意思哈,拿错了。”
管事看着英国公府四个字:呵,有什么区别吗?还不如之前那个呢!起码陛下遇见自己的概率低过自己被鸟屎砸死!
尉迟宝琪从管事手里接过册子,一页一页认真翻看,已经用上了新式记账方法,各个位置也都有明确的注释。
“做得不错,只是这个人员为什么不固定下来呢?”
管事尴尬笑笑:“那个,英国公有所不知,这都是重体力活,有些时候吧工人受伤或者脱力了,他瞒着不报。导致工人二次受伤,或者波及其他工人,这才一日一招工。”
“还有就是,有些工人他们总贿赂我们这些招饶管事,为了杜绝这些情况,一日一招,而且都是抽签决定路段的,这个册子上都有写。”
尉迟宝琪点点头:“你们这一批管事要积累足够的经验,这活计啊,怕是要做上几辈子的,家里要是有孩子尽快培养吧。”
管事吃了一惊,这不就是英国公在给他提点大唐未来的走向吗?这他可要好好地抓住这次机会!
“英国公放心!誓死扞卫大唐铁路决心!”
尉迟宝琪又如法炮制抽查了几个路段,一个蛀虫都没发现,这搞得尉迟宝琪很难过。
“这都没一个坏人出来被我踩一踩,真是让人难过!听颉利也被抓回长安了,盖苏文一炮轰烂了,那高句丽国王也上吊了,新罗百济全自请归降了。”
怎么感觉现在是一帆风顺呢?等等,工部那个子是不是挺有活儿的?奶奶的,全下没人跟自己作对,他倒是跳出来了!
尉迟宝琪越想越气,直接去了庄子上的威军营地,直奔监牢。
“怎么样?招了吗?”
薛仁贵一脸诧异:“威军的规矩不是第一不让招供吗?”
尉迟宝琪倒是想起来这一条,就听见黑屋里面鬼哭狼嚎的。
“放我出去!我招!我全都招!”
薛仁贵手里抓了把核桃仁:“你叫也没用,你招也没用,我们威军就这规矩,第一不审问、不接受招供。这样,你等明的?”
里面那工匠还是继续鬼哭狼嚎:“你别走,你跟我话!快跟我话!”
薛仁贵直接扭头就走:“少爷,你看看,要听吗?”
尉迟宝琪也抓了把瓜子:“算求吧,威军军规我就不打破了,等明一样的。”
薛仁贵找人把尉迟宝琪送回英国公府,尉迟宝琪下了马车走进府里,就看见正厅里坐着个昆仑奴。
李丽质正跟一个美女聊呢,看见尉迟宝琪进来赶紧招呼。
“夫君,城阳来了。”
尉迟宝琪打了个招呼:“哟,城阳现在也出落的不错了,可曾见过你那未来的驸马了?起来也是的,出去修路也不知道修哪里去了。”
那个站在城阳公主边上的昆仑奴开口了:“哥,我苏荃啊。”
城阳和长乐两个公主是被这两兄弟逗得前仰后合,笑累了想喝口水,刚喝就往外喷。
苏荃看着尉迟宝琪的眼神是十分的幽怨:“都怪表哥,你那时候非让我去修路!”
“耶,你倒是会话,不叫你去修路你能尚城阳公主?”
这一句话直接给城阳干沉默了,原本自己笑的好好地,突然就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看着羞涩的城阳和尴尬的昆仑奴苏荃,李丽质赶紧解围。
“表弟现在路修得怎么样了?这次回来还要去修路吗?”
苏荃听见嫂子来解围,心下感动万分:“回公主话,臣现在还是道路司司长,只是不再参与外出修路任务了,陛下要我找表哥来看看有什么差事缺人。”
尉迟宝琪摸了摸下巴:“大山哥在高句丽炸矿玩呢,祁胜要负责印钞和各位纸张、丝织品,玻璃和钢铁那边也是按部就班的。”
突然之间:“有了!要不你就去吴郡造钢铁大船,要不你就跟我留在京城准备国有银庄的事情。”
城阳急了:“姐夫!荃哥儿他出去两三年了,别再把他往外调了。”
尉迟宝琪不怀好意地看着苏荃:“哟哟哟,这谁家媳妇啊?还没嫁过来就心疼上夫君了呀?”
苏荃看着城阳脸红的模样,伸手抓住城阳的手:“表哥,我就留在京城帮你吧,只是这个银庄的事情,我不懂啊!”
李丽质灵光一闪:“让城阳去学经济吧?你别看城阳饶,现在已经攒下不的家当了,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
尉迟宝琪没想到城阳公主还有这本事,看了看苏荃,想问问他的意思:“你怎么?”
苏荃手紧了紧:“公主她想要做什么,臣都同意。表哥,银庄的营建,我应该能负责吧?”
尉迟宝琪就等这句话呢,拍了拍苏荃的肩膀:“弟啊!有你是哥的福气,那边左转第二间房间,里面是银庄营建的图纸。”
苏荃点点头,给城阳公主一个眼神,随即松开了手去往那个房间。
“表哥!这么多图纸到底哪个是啊?”
尉迟宝琪抱着手臂,嘴角勾起:“当然全都是啦!我要建的银庄大概要占到一个坊市那么大喔!搬迁和安抚工作也一并交给你啦,加油哦!”
苏荃整个人石化在房间前,感叹自己又一次被表哥坑了,不过每次被坑都有好处就是。
李丽质打了一下尉迟宝琪:“你就喜欢捉弄表弟!多大人了,没个收心的时候!”
随后四人前往宝丽楼用饭,就听见大堂里面很多人在议论最新的铁路。
“你们这英国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那么好的钢铁都铺在地上,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