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见李世民身上沾了血,十分淡定地跟管事要了些热水,准备给李世民擦一擦。
盐帮二少的那些狐朋狗友早都吓傻了,第一次见侯家二公子把盐帮的名头抬出来还有人敢动手的。
尉迟宝琪将弹奏三弦的男子扶起:“这盐帮在姑苏城向来如此吗?”
男人叹了口气:“此次你们得罪了盐帮,唉,不知道你们还能否走出这姑苏城啊。”
李世民乐了:“哦?朕要走,未必有人拦得住朕?”
一时之间雅间里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他们刚刚听见了什么?朕?
尉迟宝琪坐在茶几上,摆弄着手里的左轮:“吧,这盐帮是个什么情况。”
男子觉得反正都得罪了,不自己也会被盐帮清算,也就了:“姑苏城的盐帮是从苏北盐城来的,他们把控了盐城的盐流向官府,截留过后再行贩卖。”
李世民哦了一声:“官府出了银钱让他们制盐,制好了盐分一部分给官府,面子上过得起。再售卖自己的盐,高价大量,可是这样?”
男子点点头:“混迹三教九流的都清楚,盐帮子弟的嘴巴也不严实,与其他们不严实,可以肆无忌惮。”
李世民拍起了手:“好好好,得好,就是肆无忌惮。那姑苏城的官员呢?也都与他们同流合污吗?”
男子有点支支吾吾,在尉迟宝琪的安抚下,男子还是一咬牙了出来。
“人人都,,那苏州刺史长得不一样!”
李世民和尉迟宝琪都愣住了:“什么叫长得不一样?三头六臂还是四头八臂?”
男子急了一跺脚:“哎呀,是苏州刺史上任的时候和现在长得不一样了!”
李世民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还敢冒名顶替官员?!”
尉迟宝琪摇摇头:“未必是冒名顶替官员这等‘事’了,听这位叔的意思是,苏州刺史来苏州上任过,然后变了个人,那么原本的苏州刺史去了哪里?”
姑苏台楼下一顿骚乱,尉迟宝琪走到窗台边上向下看去,一身穿绯袍的男子正跟一个富家翁穿着的人寒暄,双方情绪好像都十分稳定。
“不知何人将犬子打成如此这般?”
李世民看着这个文绉绉的一脸横肉的汉子,心里满是膈应:“我打的,你待如何?”
候雷整理整理袖子:“阁下见着面生得很,不知可曾听过强龙难压地头蛇?”
“刺史大人,此二人打伤我儿,还请刺史大人为我做主。”
那身穿绯袍的官员对着侯雷拱手行礼:“候帮主放心,下官定会为候帮主和二少爷讨回公道。”
尉迟宝琪哈哈大笑起来,在这雅间里就显得十分突兀,笑了好一会儿尉迟宝琪终于停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老李,我受不了了。一个上州刺史,从三品的官员,他奶奶的不认识你哈哈哈哈哈哈,年度最佳了哈哈哈!”
李世民冷笑两声:“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一个给盐帮帮主端屎把尿的刺史,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吧。”
那官员一甩衣袖:“放肆!本官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苏州刺史!安是你们两个腌臜货色可以言?来人!”
几乎是一瞬间,身穿黑色锦衣,腰戴青色束腰,头顶黑色毡帽,面戴兽型覆面的人就把雅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尉迟宝琪指着那些人问老李:“我测,百骑司换装了?真帅吧!你,是不是从我的军服里面找的灵感?”
李世民摸摸胡子:“还是有些美中不足,武器方面还是差零水平的,什么时候给朕的百骑司设计一套武器装备?”
那官员发出嗤笑:“百骑司?你当你是谁啊?皇帝陛下李世民啊?还军服,还武器装备?你当你是英国公尉迟宝琪啊?”
刚完,侯雷和官员就被百骑司摁头了,短横刀就这么架在脖子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尉迟宝琪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李世民的意思,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尉迟宝琪叹了口气。
“真是麻烦,侯雷,盐帮帮主是吧?贪墨朝廷的盐引子,将朝廷的官员偷梁换柱,够九族富贵了。你还有什么别的罪行出来,给爷乐呵乐呵。”
尉迟宝琪见侯雷没话,对着百骑司打了个手势:“去把他的大儿子和所有妻妾弄来,还不就一分钟砍一个。”
“一分钟到了,把地上他那个二儿子砍了再。”
躺在地上血流满面的侯家二少知道装死没用了,赶紧起来拉住侯雷的衣袖:“爹!你快喊人啊!我们盐帮子弟还怕他们这几个人吗?”
侯雷神色晦暗,当他不想吗?刀子架在脖子上呢,现在只能等盐帮的人发现自己没回去,搬了救兵过来。
百骑司很敬业的好不好,一分钟时间一到,横刀直接抹过侯家二少的脖子,鲜血喷了侯雷一身。
“还不吗候帮主?”
侯雷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字来:“你们!是谁!”
尉迟宝琪拍拍手:“好好好,都这份上了还敢发问,怪不得能做出偷梁换柱刺史的好活来,你的问题我们等一会儿会回答你的。”
三分来钟,百骑司押着三十来人就过来了:“儿子五人,其余妻妾二十来人都在这里了。”
尉迟宝琪拿出刚刚等人时间准备好的号码牌交给百骑司,让他们给这些人编号。
做完这些之后,尉迟宝琪随手翻开桌上倒扣的号码牌:“五分钟杀五个,七,九,十五,二十三,二十八。”
百骑司在听到号码后就利落动手,五人就这么倒在了侯雷面前。
“都是妾没什么心痛的是吧?随便宰他一个儿子。”
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个十多岁的男子就被百骑司押在侯雷面前抹了脖子。
尉迟宝琪拍拍手:“候帮主好硬的心肠,俗话的好,板子不打到身上不知痛,接下来一分钟要候帮主一根手指。”
百骑司来报:“陛下,英国公,大批盐帮子弟在朝这边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