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彦和石宽带着队伍进入城区开始摸排情况,更加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
“彦儿,你那边什么情况?”
王彦看向街道一头的石宽:“没动静,没人气,死城?”
石宽感觉不对:“搜仔细一点。”
“有情况!”
几名军卒的大声喊叫,各个单位的军卒们全都汇聚了过去,王彦和石宽挤到最前面:“什么情况?”
王彦看到自己的兵指着一块木质的地板,直接上前蹲下轻轻叩了叩,传来了敲击空心木板的空空声。
几乎不用下达指令,军卒们迅速的将这块木板围了起来,枪械上膛对着木板。
王彦摸索着找到了一个缝隙,左手比划着三、二、一,一下就将木板扯开,大量的手电和枪口对准了下面的空间。
“禁止开火!下面全是女人和孩子!宽哥儿,快去给将军报告,让判官带出来的那些会他们话的兵过来。”
石宽的反应很快,怕传令的说不清楚,干脆自己亲自过去和尉迟敬德报告,一路小跑就出了城门。
“将军,里面发现活人了,不过都是女人和孩子,语言不通,需要会他们话的。”
尉迟敬德眉头一皱:“全是妇孺?让他们跟着你去问问什么情况,你说她们都躲在地窖里面,再多点些人挨家挨户搜吧,老待在地窖里面算什么事。”
很快,石宽带着人回到王彦那边,王彦朝着负责翻译的士兵说了两句:“问问她们为什么要待在地窖里,为什么这城里没有男人。”
翻译朝着地窖里面一顿说,里面的妇孺们听到熟悉的语言没有惊喜,只有惊吓,更加往地窖的深处堆积,远离这个地窖的口子。
石宽倒是觉得新鲜:“嘿,看到我们这些外人的时候他们反倒不怕,就这么坐着。听到他们自己的语言的时候倒是往里缩?奇了怪了!”
王彦看了负责翻译的士兵:“你小子怎么搞的,人还让你吓着了?”
小子挠挠头,不应该啊,自己在之前军管城堡的时候跟那些老乡聊的挺好的,没道理啊。
“!@%!@¥@!%!@%”
王彦扯住他:“小子说啥呢,叽里呱啦的。”
“我跟他们说我们没有恶意。”
果然,说完之后下面传来响动,大概是几天都没说话的原因,声音十分沙哑,石宽心细一些,让人用武装带捆了几瓶水吊了下去。
“她们问弗兰奇死了没,还说男人们都被抓走了,她们只能躲避在这里。”
王彦挠头了:“这什么跟什么,弗兰奇是谁,男人被谁抓走,她们躲避在这里是躲避谁?”
一番交涉下来之后,王彦大概是明白了这个城中发生的事情。
“三个月前,我们的领主离开了这里,前往考文垂的威廉国王那边议事,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就在我们觉得事情不对劲的时候,考文垂那边派遣了一个名叫弗兰奇的爵士前来帮着管理城区。”
“你们没有询问那个弗兰奇爵士,你们的领主怎么样了?”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我的丈夫问过了,被以无权告知,是军事机密为由搪塞了过去。”
“随后的一个月里,弗兰奇在我们的城中开启抽签,需要男人去做劳工,一开始只要五百人,随后是一千人,半个月时间,整个城区的男人几乎全都被征召成为劳工。”
“我的丈夫也是那时被人从家中强行被带走的,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王彦和石宽就开始分析:“征召的时间节点是不是就是我们把那波炮灰打完,然后去占城堡之后?这个城区是这样,那别的城区应该也差不多了。记下来,报给将军。”
那女人看着王彦和石宽两人在对话,停止了说话,等到他们讨论结束以后看了眼负责翻译的士兵,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才继续说话。
“随后弗兰奇在这里越来越过分,先是强掳少女,后来更是连...连孕妇都不放过,没日没夜都会从宫殿里面抬出浑身赤裸的女子尸体。有人不愿就这么被蹂躏致死,开始寻求机会去刺杀弗兰奇。”
“为了保证成功,又死了不少的女人,直到有一天,城中的军队离开了,只剩下了弗兰奇和他的幕僚,我们知道时机到了。”
“大约是在十几天前,负责刺杀活动的小组行动了,我们就被通知带着水和粮食进入地窖躲避,万一刺杀不成功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王彦想起广场上看到的尸体,穿着十分华贵,身上有不少的血迹,已经高度腐烂了,时间倒是对得上。
“跟她说,我们保证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出来去广场看看,绞刑架上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弗兰奇,如果是的话,让她们把地窖里的人劝出来,我们只在这里休整一夜明天一早就离开。”
弄清楚事情之后,石宽回去报信,尉迟敬德看里面没危险,正准备让老炮头用炸药把城门扩一扩,好让物资车队进去一部分。
石宽将事情原委跟尉迟敬德说了,尉迟敬德冷哼一声:“他们人多怕什么,五千打十万老子玩过了,五百打两万老子也玩过了,现在老子手底下一万五千全副武装的天威军,人命填得过来吗?”
石宽还分析呢:“将军,有个问题,他们说他们的领主离开了之后就没回来,将军你说....会不会?”
尉迟敬德一想:“要么被软禁,要么已经死了,男人被带走,他见识过我们天威军的火力,他想守坚城,打阵地战、卫国战。”
石宽正好看见正在指挥工兵作业的徐平:“徐工!”
徐平转头看见是石宽在喊:“来了宽哥儿!”
一路小跑的徐平到了跟前,跟尉迟敬德和石宽行了军礼之后就等着军令,没想到石宽问了个问题。
“三个月时间,给你多少人可以建一座坚城?”
徐平挠挠下巴:“坚城?造坚城?水泥和糯米管够吗?”
石宽看了看尉迟敬德:“没有水泥和糯米建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