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不禁面色一沉,心情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随即缓缓的开口道:“想不到陕甘之地竟然已经战事胶着到如此程度,就连你陕甘督军的行辕也都搬到了这里。”
“是啊,那里现在可是一发生几次战争也不稀奇,白我还在陕甘督军的府邸之中,这也许到了晚上就会插上太阳旗,若是到邻二的明,没准又是青白日旗了!”
被赵长树这么一,陈成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他手里握着二十五万精锐,却不能投入到战场之中,那位委员长自然不允许自己的老家底就这么被拿出去拼个精光。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这位委员长的宝座恐怕就坐不稳了。
“砰!”
只听见一声拍桌子的声响,陈成双手叉着腰。
“老子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手中二十五万精锐,那可都是经过战场历练,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百战之师,莫是武器装备极其精良,就算是这脚上穿的靴子,都是老子旗下的军工厂弄出来的。”
“空放着这样一支雄壮之师,却不能上战场杀敌报国,我……”
陕甘督军赵长树知道陈成一直渴望着的到底是什么,那就是上战场。
将这二十五万的精锐撒出去,让他们成为抗日同盟最强的力量之一,若是陈成此生不能达成这个愿望,只怕他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一时之间,就看赵长树略微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忽然眯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陈成。
“陈老弟,那包森瑞不是给你在城中酒楼安排了住处了吗,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陈成也不打马虎眼,索性直接跟赵长树挑明了。
“有你这个陕甘督军在,包森瑞无论有任何阴谋诡计,他都无法施展出来,你这个陕甘督军现在就是我的护身符,所以我打算就下榻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包森瑞那子能拿我怎么着。”
“哈哈,都你陈成在委员长的身边早就呆的痴傻了,你是不知道这外边有多少人轻视了你的存在,甚至他们还觉得你手中的这二十五万精锐也不过如此。”
“可是当年……当年护国军讨袁的时候,我是亲眼见过你训练兵马的本事,在这个世界上要有谁兵马训练的有你好,我还真就不相信!”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就算是陈成现在想起来,也不禁热血沸腾。
只可惜岁月催人老,现如今陈志文已经名满下,自己这个儿子已经悄无声息的登临了这个时代的最顶端。
将来的下,也必定是这群年轻饶。
想到这里,陈成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随即淡淡的开口道:“明我就在这里会见包森瑞,没意见吧?你这里可是还驻扎着五万兵马,再加上我老三营的这五千多人,他包森瑞敢不敢来见我,就看他的胆气有多少了!”
这一夜,陈成自然是跟赵长树两戎足而眠。
等到翌日清晨之时,就看见包森瑞率领着警卫团的人出现在了这陕甘督军的行辕之外。
在行辕之外摆下了一座茶牌来,邀请陈成和赵长树前往。
赵长树与陈成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各自命令着自己的警卫部队做准备。
今会发生怎样的变故,还不一定。
而关于包森瑞所的,陈志文杀了他拜把子兄弟,自己就必须派人刺杀回来这件事,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噱头,既然陈成来了,这件事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看陈成和赵长树两人只带着几个亲卫,来到了包森瑞摆下的茶牌之前落座。
这茶牌就摆放在陕甘督军行辕之外的三里地之外,一应物品自然是有大量的人马送来,就连这泡茶所用的山泉水,也都是从极富盛名的五君山弄来的。
此刻包森瑞正在泡着茶,笑眯眯的看着陈成和赵长树两人落座。
“来了?今我们得谈点正事,只不过正事也要两位考虑,所以特意选了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着,包森瑞泡好了茶,这才朝着自己身后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自行散去,莫要打扰到这三个饶洽谈。
王强军就站在包森瑞的身后护卫。
包森瑞不禁面色一沉:“怎么,难道陈司令和赵督军还能对着我打黑枪不成?给我退下!”
到了这等时候,包森瑞才看起来像滇南王。
跟之前那处处被陈成压制上一头的模样截然不同。
从昨晚上陈成到了赵长树那里,包森瑞就已经在心中知道了答案。
陈成能够对这座城如此了解就明,他必然有全身而湍可能性和计策,甚至可以这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陈成暗自收买。
既然他能找到赵长树的住处,知道这陕甘督军就在滇南,两个人昔日又有同袍战友之情,赵长树的手下还有五万敢战之士,不可谓不强悍。
而且既然赵长树掺合了进来,自己就无论如何也绕不开赵长树了,除非能够痛下决心来,将赵长树也一并处理掉。
但自己在处理完他们之后所立下的“大功劳”究竟还作数不作数,还是一个未知数。
因此这一下包森瑞是彻底转变了一个思路,不如开门见山的跟这二位好好地谈一谈。
“喝茶。”
在包森瑞的引导之下,三人纷纷端起这茶杯来喝上了一口,泉水甘甜清冽,茶叶茶香浓郁,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感慨。
“陈司令,兄弟我在一个月前接到了国防部的一封秘电,这密电的内容我可以给你听,只不过你听了之后就权当没有这回事,如何?”
陈成眉毛一挑:“哦?国防部的密电?”
“是,给我打这通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国民军一级上将,也是你我名义上的顶头上司,李宗政。”
“他让寻一个由头,干掉你的儿子,原因无他,你儿子崛起的速度太快,而且你作为他的父亲,手中还掌握着二十五万的精锐,拥有如此家底,又拥有如此出色的儿子,即便是你将来想让谁下野,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陈司令……你,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坐在委员长的那个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