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陈成竟然会拿着这把手枪对着自己的胸口开枪。
更不曾想到的是,他拿的可是包森瑞的配枪。
据包森瑞对这把枪十分钟爱和珍视,甚至不惜在上边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把初代的勃朗宁手枪十分珍贵,就连这枪柄都是用汉白玉镶嵌而成,在枪体之上更是镀了一层银,甚至还有各色宝石做点缀。
随着一声枪响,不过是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成的身体已经轰然倒地。
就在这时候公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司令遇刺了!保护司令,快送医院!军医官何在!”
这军医官,是陈成随身携行的医生,可以是整个金陵地区最为出名的医生。
听见前方发生了这等变故,一时之间军医官大脑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陈司令会被刺杀,而且是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之下,就算子弹没有打中真正的要害位置,那也……
就在这军医官赶到的时候,此刻陈成已经双眼紧闭,牙关紧紧地咬着,仿佛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包森瑞更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大惊失色。
陈成要是死在了他的滇南,这一下就算是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金陵卫戍区二十五万的精锐,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给淹死。
因此根本不用陈成的性命多么重要,现在这等情况已经打乱了包森瑞所有的计划,现在的包森瑞恨不得让陈成奇迹般的活过来,千万别死在他的地盘之上!
“快,先急救,然后送医院!”
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急。
可是只有牙关紧闭,正在极度痛苦之中的陈成,却是嘴角悄悄的浮现出一抹微笑来。
过了三日的光景,据陈成被送到急救室之后,足足做了十几个时的手术。
第三日也就是陈成苏醒的那一刻,包森瑞悬着的一颗心终于重新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万万不曾想到,这陈成此番一举动,彻底让上峰门也错乱开来。
那位委员长已经亲自飞来玲南,副委员长李宗政也随行前来,与他们一同来的还有国防部的幕后大佬,也就是那位号称诸葛的白喜。
原本上峰们是想要趁着这一次内乱,以这个为借口,彻底将陈志文和陈成父子二人分化出来。
这两个人需要做一个取舍,等到陈志文再进一步成长,陈成又是金陵卫戍区的最高长官,这两个人联合起来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保自己的地位。
而陈志文现在还年轻,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为了确保未来的危险还不曾威胁到现在的他们,所以要趁着眼前的机会先处理掉陈成。
就连那位委员长也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想法。
可是陈成这一受伤,不管他手里是不是掌握着这二十五万的精锐,现如今的他可是被包森瑞给刺杀了!
这包森瑞,竟然如川大包!
李宗政和那位委员长蒋公,两人就算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也不敢将除掉陈成这种事真的做成了实事。
毕竟这样做会寒了一众为党国卖命的老将的心,就算是那位委员长也只不过是想要先让陈成交出一部分兵权来给白喜。
如此一来,再慢慢剥茧抽丝的将剩下的兵权继续上交,这一过程要持续个几年,等到陈志文完全成长起来之后,留下一部分的少量兵权交给他,让他来担任这金陵卫戍区司令官的位置,如此一来也算是子承父业,金陵卫戍区的那二十五万精锐也必定没什么意见,毕竟陈志文是他们的少帅。
有陈志文坐镇,陈成也可以功成身退,起来这就是最为简单有效且对彼此都没有什么伤害的做法。
现在只不过是寻找一个由头而已,甚至那位委员长还等着委屈巴巴的陈成去找他为自己做主,到时候就可以以让包森瑞撤消掉对陈志文的刺杀一事,来削弱一下陈成手中的兵权。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却是让那位委员长也无从开口了。
李宗政更是如此,他给包森瑞下命令,实际上命令虽然是他这个二把手下的,但却与那位委员长的心思不谋而合,这一下闹出这种事情来,看样子这一次就算是李宗政也不得不背下这一口大锅。
此刻坐着专机来到滇南最好的医院,李宗政和委员长下了专机之后,立马坐专车直奔滇南医院。
陈成刚刚苏醒,经过了十几个时在鬼门关前的游荡,最终这一条命被重新拉回了人世间。
子弹就在心包隔膜的夹缝之中,取出来的难度很大,但很神奇的是,如此一来却是避免了直接一枪毙命,并且仿佛是陈成如有神助,这颗子弹的弹头就夹在心包里,心脏依旧在正常跳动,更何况陈成本就是军人,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体力足可以支撑手术的时间,不会死在手术台上。
因此这一下,陈成彻底赢麻了。
只看那位委员长一脸讳莫如深的走进病房之中,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陈成,内心之中自然充满着着愧疚感,自己的这位老部下,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自己却千方百计的想着削弱他不,这一次还遇到了刺杀……
虽然各种细节包森瑞都已经写成了报告专门解释过现场的情形,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任凭是谁也不能相信包森瑞的辞。
必定是包森瑞以陈成的儿子作为要挟,陈成这才举枪打算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儿子。
尤其是一想到陈成的大儿子已经血染沙场,二儿子是文职,是谋士一样的任务,这样的人太过聪明,因此过慧易夭,唯有这第三子,拥有能够继承陈成一切的能力和本事,可是自己却逼得陈成要以自杀来保住自己的儿子。
站在病房门口的委员长恨不得找个没饶地方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究竟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一些!
李宗政也站在病房门口,跟这位委员长一样,眼神之中充满了愧疚。
足足过了许久的时间,却看这位委员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