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超叫价完还特意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在他看来这云纹佩注定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管超还没高兴多久,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因为付凯翔举手叫价道:“三千五百大洋!”
“臭子,你身上有那么多大洋吗?”管超吹胡子瞪眼看向付凯翔,恶狠狠质问道。
付凯翔根本没搭理管超,只是随意转过了脑袋,显然就当没听到这种无理质问。
负责拍卖的男子见情况不太妙,马上出言制止管超道:“这位竞拍者,请您遵守我们拍卖场的竞拍规矩,否则您将会被东华拍卖场拉入黑名单,到了拍卖场每个人都有叫价竞拍的权利!”
话语落下,管超深吸一口气闭眼静心,其实内心很挣扎,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叫价竞拍?
“管老板,你不用继续叫价了,因为这样没啥意义,不如让我和青瓷带您去一些能淘宝贝的地方,咱没必要疯砸大洋去竞拍玉佩呀!”黄玉看到管超闭眼了,误以为对方回心转意赶紧劝道。
青瓷亦随之开口帮腔道:“管老板,我个人觉着它就是一块皇家传承千年的破玉佩!”
管超听罢反而伸手,重新叫价道:“四千大洋,请诸位给我个面子,来日我宴请诸位!”
管超此话一出就听见混进来的一名客人大声笑了笑,然后举手叫价:“四千五百大洋!”
“这位老板不好意思,宝贝价高者得啊!”客人咧嘴一笑,跟徒手抽管超的脸差不多。
“五千大洋!”管超看着对方脸上那笑容,人就彻底失控,他咬紧牙关叫出了这等价位。
“那我出五千五百大洋!”客人仿佛跟管超有仇一样,又顺势往上多加了五百大洋。
“六千大洋!”管超起身死死盯着那名客人,发现对方除了笑之外,看不出别的东西。
不过,那名客人没有继续叫出六千五百大洋,而是拱了拱手,浅笑着离开丁级拍卖场。
当客人离开后,负责拍卖的男子也顺利进行成交倒计时,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六千大洋一次!”
“六千大洋两次!”
“六千大洋三次!”
拍卖男子手中的拍卖坠轻轻敲到长板上,他带着笑意双手捧向管超那边,嘴上还不忘好话赞扬道:“恭喜这位老板,成功竞拍下古物龙云纹佩,您交付完六千大洋后就可取走此拍品了!”
话音落下,付凯翔主动带头鼓掌,房间内的客人也陆续开始鼓掌。随着本次拍卖宣告结束,管超苦着一张脸付了大洋拿走了玉佩,付凯翔成功领取到五千多枚大洋后,扛着麻袋与李沐阳迅速离开,那名络腮胡不知为何也紧随在后。
当三人离开东华拍卖场千米距离,处于一个胡同口的位置,付凯翔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三人停下后不禁面面相觑,而李沐阳狠狠盯着络腮胡,暗中防备对方会突然出手抢财。
络腮胡同样狠狠盯着李沐阳,双目内杀机凛然,显然是要准备大打一架了,气场很微妙。
付凯翔见状先轻轻挥手,笑了笑主动开口宣布道:“好了,咱们仨都是自己人哈!”
“他也是自己人?”李沐阳不禁一愣,扭头看向付凯翔,络腮胡同样处于迷糊状态。
付凯翔见二人还很迷惑,便主动讲起完整的做局方案,包括络腮胡与东华拍卖场的那些客人,连带所谓拍卖场负责主持竞拍的男子都是局中之人,因此才会暗中去配合付凯翔,把一枚假玉佩吹成价值连城之物。同时,付凯翔为了让整个局无限接近似真非假,打从最开始所带领的魁梧男一行人并非局中之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古瓷林管理者,算局中最阳谋的那一部分。
如此一来,就等同于真假混合,让整个局能更完善和真实,让管超深陷局中无法自拔。
最关键的一环为做局刚开始时,付凯翔就不断循循善诱,用各种话术去逐步诱骗管超。
付凯翔早就已经吃透了管超,加上拍卖场竞拍男子那番吹嘘,管超遭到狠宰是必然结果。
付凯翔之所以没提前跟李沐阳和络腮胡讲彼茨存在,这也是整个局最核心的所在。
皆因做局有时就要讲个以假乱真,而且要真真假假混合,唯有如此骗局才能骗到人。
付凯翔前期不完全公布出来,让李沐阳跟络腮胡都误以为对方想来搅局,敌对而产生的火药味故意让管超看见,方可达到以假乱真之奇效。让管超主动误以为另外两人都是冲着玉佩而来,做局最高境界莫过于此了。
听付凯翔讲完之后,络腮胡和李沐阳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的那种震惊不言而喻。
虽然他俩之前都跟付凯翔打配合做过局,可付凯翔每次做局都会给人与之前不同的感觉。
“你子真有够阴,凭这脑子估计能把管超骗个倾家荡产啊!”李沐阳忍不住笑骂道。
络腮胡此刻亦满脸苦笑,扭头望向付凯翔抱怨道:“大兄弟,你下次好歹提前打个招呼。”
付凯翔面露歉意微微点头,然后从麻袋内点出一千枚大洋交给络腮胡,这一千枚包括络腮胡的个人酬劳,也包括他所请那些负责配合做局的手下。当然,该给李沐阳的那五百大洋付凯翔也没黑下,分完之后简单叮嘱了几句,便各自迅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