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巳蛇与酉鸡的交谈,张彩凤等人自然听不到,如今一行人已经进到了华宏峻家中庭院里。
张彩凤刚进入庭院,表情就开始很不自然,因为庭院的格局跟她昨日所见完全不同了!
若昨夜张彩凤翻墙过来有植物遮挡,对面是茅房等地,可今日所见就全部调转,茅房跟植物更换了位置!
“这怎么可能呢?”张彩凤有些惊讶错愕,她自信绝对不会记错位置,可谁能办到一夜之间完全改变格局呢?
张彩凤怀揣疑惑之心,开始观察周围细微变化,鼻头微动闻着空气中较淡的血腥味,当进入到房间之后,更发现房间内死亡人数变少了。
昨夜明明死了四个人,可眼下房内只有两具尸体,另外那两具孩童尸体不翼而飞了。
张彩凤没有开口话,默默站在方子忠的身后,苦心思索孩童尸体到底会去往何处?
“侯村长,敢问这死亡的二人姓甚名谁?”方子忠瞧出张彩凤神情不对,眼下不方便直接开口问,唯有向侯景辉发问。
侯景辉将具体情况描述完毕,又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两口呀,不知道是被什么歹人给残害了性命。”
方子忠默默走到两具尸体面前观察,发现两具尸体浑身干瘪,体内血液已经都没了,干尸状态看着极为怪异。
突然,方子忠徐徐蹲下了身体,伸出右手轻点一下尸体的头部位置,果真发现尸体已经身首分离,无形之中又印证了张彩凤之前所言。
“探长,死者的死因是被一刀砍掉了头颅,所以才会头首分离。”侯景辉立刻走到方子忠面前,恭敬解释道,“断头之后又被某种不明生物吸干了全身血液,所以百姓们才会疯传有黄皮子精吸人血。”
“嗯,我知道了,这干尸确实挺吓人,也难怪会谣言四起。”方子忠重新起身,走回到张彩凤身旁,又看向侯景辉道,“贵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本我只是来查探黄皮子吸血案,没想到如今又出了一宗杀人案,侯村长你能请我们去你家中详谈一番?”
方子忠话语铿锵有力,侯景辉斟酌许久,最终只能重重颔首道:“这自然可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探长大人,请这边请吧。”
侯景辉就主动带领三人离开了庭院,向着他家中所在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方子忠又看了张彩凤一眼,想要开口些什么,瞧见张彩凤摆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之后,当即就转过了头去,不与张彩凤有任何眼神交流。
不知为何,张彩凤总感觉村长有些奇怪,这属于一种直观感觉,具体很难用言语描述。一行人走了半个时,才来到村长的家中,村长不愧是清廉之人,其房屋比起村民所居住的房屋,不仅没有更大,反而还很,有些地方用泥巴糊了起来,给人一种弱不禁风之感,怕是遭大风随便一吹,房屋就会倒塌。
“这边是鄙人屋舍,诸位若是我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侯景辉着一抱拳,就带领众人进入到房间内,礼数上挑不出任何问题。
众人依次落座后,方子忠也不虚假客套,率先开口发问道:“侯村长,我要跟你了解一下,你们村内发生的黄皮子吸血案情况。”
侯景辉轻轻点零头,让妻子奉上几杯热茶之后,就缓缓讲述了起来。
最早的黄皮子吸血案起源于一个半月前,最开始是一名外地而来的年轻人莫名暴毙,浑身血液被吸了个干干净净,侯景辉还是很把这事放在心上,派出保安大队成员开始不断进行搜索,最后只发现了几根黄皮子的毛发跟少许尿液。
因为这名年轻人身份不详,所以侯景辉唯有草草结案,以为之后不会发生慈情况了,可没想到几日之后,本村的一位村民一家全部突兀死亡,且死状跟最初的那位年轻人相同!
侯景辉听后勃然大怒,发动保安大队以及全村民,开始疯狂搜寻黄皮子的踪迹,可已经把南山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所谓的黄皮子。
就当要放弃寻找时,回归碑林村不久,村名死亡的情况又开始发生,紧接着死亡就如同瘟疫传播那样,一家接一家死亡,侯景辉心中气愤,但一时间又无力改变局面。
侯景辉无奈之下打算向上级请示,寻求人手帮助时,一位神婆突然来到碑林村。
这位神婆自称东北五仙一脉的传承者,原本在山上修行,因感受到了村中出现不正常的杀戮跟妖气,才特意破关下山赶来相助。
侯景辉如今已经无计可施,唯有把神婆视为救命稻草,他将对方请入碑林村后,才知晓了村落内发生黄皮子吸血的根本原因。
原来最初离奇死亡的那个年轻人体内有碑林村村民内的鲜血,此人生前得罪了东北五仙之一的黄大仙,黄大仙杀了此人之后还不解气,又将愤怒撒到了别的碑林村村民身上。
按照神婆给出的那套法,只有碑林村村民全部死干净,黄大仙才会息怒收手,而侯景辉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经过一番请求之后,神婆唯有选择留到碑林村,还立了那十个规则,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果然,自从那之后,村民死亡数量变少了。虽是变少了,可还是没有完全杜绝,本质上来讲就是治标不治本。
时至今日,侯景辉对于黄皮子吸血之事,内心逐渐麻木不愿理会了,只希望黄大仙能够早早离开村子,村里别出现那种犯浑之人,去故意触怒神婆立下的十大规则。
侯景辉讲完这番话以后,又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扭头望着方子忠如实道:“实不相瞒,我曾试图到警探大队内寻求帮助,可那位神婆出言阻止了我,并且警告我求助的话,反而会更加惹怒黄大仙,后边死亡的人将会不计其数,这样我会成为全村的罪人,我这个村长也就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