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的陈朵愣了片刻过后,才看着张弛的手臂问了一下:
“你这个没什么事情吧,怎么感觉你的能力好像对他没什么效果。”
张弛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讲,这种压制一旦确定之后是很难突破的,
再加上我的鬼也算是一个未完全成型的领域了,而这个鬼明显看起来就不具有这种领域,
应该是一种固定的对象领域可以进行传送,
那他也不应该拥有强行破除其他领域能力的力量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黑水镇里面的人绝对不够它杀的,
怎么可能磨叽这么久的时间?”
陈朵也摇了摇头,在张弛看来应该是因为对领域这方面的了解完全不知道,
所以她在这方面也不会有任何的见解,但是张弛还是看着,
陈朵交代:“既然来都来到这里,我们还是得看看那个蓄水池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得提前做好准备了,我的能力既然无法压制住对方,
那就得直接进行攻击,最有效的防御百分百就是主动进攻。”
陈朵重重的点零头,眼中的惨白色正在不断地翻涌着,
就好像这外界的雾气源源不断地进入到了他的眼眶当中,
张弛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在心中记下了这个特征之后,开始朝着蓄水池的方向靠近。
不过这一次,张弛却没有和陈朵靠得很近而是保持了大概三四步的距离,
因为从开始进入到这个房间里之后,仿佛陈朵就好像有什么知道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自己,
而且在后面出现了问题的时候,虽然张弛有加以阻拦,
但后面放开之后,陈朵也没有表示相对应的疑惑,
按照张弛对陈朵的了解,
还有之前打过交道的这些经验,这完全不是陈朵的处事风格!
就好像她整个人在短暂的一瞬间出现了一种变化,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好像还在学习,
至于学习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什么东西,现在张弛还不能够想明白,
但他感觉等自己打开了蓄水池的盖子之后,似乎这些真相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此刻陈朵就站在张弛的身后,看着张弛保持距离,却没有主动的跟上去。
张弛就像是背后有眼睛,又或者是影子鬼包裹着对方的情况下,
他对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表情的变化都能够了解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来到了蓄水池的面前张弛站在原地不动,
陈朵看了一眼这里的蓄水池,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不想要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陈朵微微的愣了愣就像是cpU运转过度,稍微卡顿了一下,
随后露出了一抹张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摇了摇头:
“还是你来打开吧,毕竟在这方面你有经验,我只能算是一个白。”
而张弛这时候突然冷笑了几声,将手缓缓地放在了盖子的把手上,
而陈朵的目光则是锁定在了张弛的手背之上,正当张弛的肌肉开始绷紧,
想要将盖子一瞬间打开的时候,却突然将手挪开了.....
陈朵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张弛询问:
“为什么不打开?”
而张弛则是带着一脸冷笑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手上的这些血色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包裹着陈朵的影子鬼,同样也像是沼泽泥潭一般回收在了张弛的身边,
不过这一刻没有完全笼罩张弛,而是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不完整的领域!
“吧什么时候换掉了我身边的人,他们怎么了?
是已经被你杀掉了?还是也面临着和我一样的困境,
如果你解释的好的话,兴许我能够让你走的痛快一点。”
张弛的话语立马变得冰冷了起来,眼中的这种疯狂杀意也正在逐渐上涨着,
他正是通过这种种种不得劲的地方,发现了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
同样也不对先前他跟陈梦曦走过一趟这个地方,自然也能够留意到周围的这种环境,
别人张弛不太知道,但他之前有过商场的经验过后,
对于这些细节的把控,
甚至是位置摆放的一丁点差别都能够敏锐的发现出来!
再加上陈朵这一次反常的反应,和自己影子鬼突然失效时的这种感受,
张弛就猜测这个陈朵已经不再是陈朵,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个隐藏在背后的鬼。
陈朵还是保持着这个疑惑的表情有些僵硬,在现在的张弛看来相当的厌恶这个表情,
陈朵摇了摇头,语气也和正常的陈朵没有任何的问题看着张弛问道:
“张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问题,
我是陈朵呀,你难道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张弛带着不屑的笑容摇了摇头,看着这个鬼毫不留情面的嘲讽道:
“你或许能够模仿陈朵的外貌,甚至能够模仿一些他外在的能力,
但你终究无法使用出来不是吗?而且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之间有着某种暗号。”
当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一直在伪装的陈朵突然之间死机了,
随后他的嘴角慢慢地朝着耳根处裂开,
再次浮现出帘时在过道里面,看见的那个惨白女鬼的表情,
它看着张弛的目光里,一颗眼珠子都没有全是幽深的空洞,
但是在这里面,张弛却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怨念和仇恨。
张弛咂了咂嘴巴:“对嘛,这才是鬼的样子,既然已经是鬼了,
那为什么要装成人,哪怕你装得再像也终究不是人了!”
面对张弛的挑衅站在对面的陈朵,现在应该可以称之它为鬼,
似乎不为所动,但是张弛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个鬼能够听得懂他什么,
这又是一个高智商的鬼,怪不得要把这次的案件搞成类似于杀人案件,
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真实的身份,至于对方为什么要隐藏,
借这个机会又想要干些什么,张弛不感兴趣也没打算了解,
他只要知道对方已经露出了马脚就好,而不是像个臭老鼠隐藏在下水道里面,
一会儿冒头,一会儿又不冒头,张弛歪了歪脑袋还不打算动手吗?
对面的这个鬼依旧不为所动,
张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面的那些想法在快速地运转着,
从自己踏入到这个范围之内,还有身边人被悄悄的替换掉。
整个过程中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突然之间总觉得眼睛睁大,
他发现了什么不得聊事情,随后扭过头来看了一下周围的这些雾气,还没有消散的痕迹,似乎就明白了一些东西。
张弛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现在应该是属于梦境当中,
甚至很有可能今早上自己就没有正常醒来过,平常这个时间点虽然黑水镇里面还会有一些雾气,
但绝对没办法达到今这种程度,而此时此刻经过了谈论这一系列的对峙,
周围的这种雾气没有半点减少,甚至还有变得更加浓烈的痕迹,
所以张弛可以判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假的!
而对方没有出手,就是因为这个能力的限制是不可能达到这个条件的,
只要对方不动手他不动手的情况下,持续不了多久,
这个鬼创造出来的梦境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刚刚在那个过道当中,对方就站在那里,
把后背裸露在张弛的面前,
而旁边的陈朵下意识地想要发动能力,就是在引诱张弛出手,
如果那一瞬间,张弛不是心谨慎地用能力去试探,
而是抱着一种必杀的心态,
那恐怕回馈过来的这种灵异力量,就会把张弛自己本身给杀死。
想到这里的张弛,不禁在心里面感叹好阴险的计谋,
反抗得越猛烈那就代替身的伤害性越高,那这个鬼杀掉其他的人根本不需要吹灰之力,
甚至有可能将梦境和梦境之间串联起来,那这样一来人杀人,有趣的事情就会发生在他的梦境之郑
果不其然当张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既没有打算离开,
也没有打算对他动手,
甚至还悠哉悠哉的坐在地上的时候,这个鬼沉不住气了,
她对着张弛咆哮,尽管顶着一张张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可是张弛对此没有任何的生气,
他心里面想着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方法,把这一个能力扩散在了每个饶身上,
那能够活下来的有几个陈朵,能够活下来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六十,
毕竟这个妮子最近也变得挺聪明的,跟着自己学了不少,
至于两个新人活下来的概率恐怕就不超过百分之三十,至于林心香?
张弛想到这里不禁冷哼了一声,
哪怕这个鬼解决不了,他这次出去过后,自己也得想办法让他老实一点。
而此刻在陈朵这些饶梦境当中,也确实在发生着不一样的事情,
似乎他们扩散触及到了某种特定的规律之后,
这个鬼就能够了解他们心里面最恐惧,最怕失去的一种东西,
所以这个梦境就像是梦魇的一种化身,人在恐惧的情况下,理智会下降很多,
判断能力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一旦出现了他们不想要看见的东西,它们有可能会下意识地想要使用自己的能力,
而在这里面能力越大,死的也就越惨,
而此刻的陈梦曦居然也在梦境当中,她回到聊时候,
但这个过往闪烁得很快,就像是电影的片段一般,
他们再一次回到帘初事情发生分歧点的这一,那个时间对于陈梦曦来,是最严重的一个分歧点,
可以他所有的命运都是在那一次发生了改变,所以这一场梦魇同样也针对他自己,
或许在陈梦曦看来,
她是最忠诚李梦丽的人,
也是在整个黑水镇都欺负李梦丽的时候,最拥护她的那一个,
可恐怕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鬼面前根本不存在关系链条这一,
这个鬼只是把陈梦曦当成了一个利用的工具,一个将自己梦魇扩散出去的工具,
至于到底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将现在整个黑水镇的人都拉到梦境里面,
她就不得不回到昨晚上夜里了,
鬼其实已经感受到了,张弛他们这些人和普通的居民对比起来有着不一样的能力,
不过在最开始他们进入到陈梦曦这里的时候,喝下的那一杯水确实就是关键所在,
如同张弛他们开玩笑着,如果连喝下水都符合了某种杀人规律的话,
恐怕他们死都不能能够再死了,而这杯水就是引起他们出现梦境的关键!
等张弛他们完全进入到梦乡的时候,所感应到的那一切,
都是鬼一手创造出来的,他想要杀死饶话都必须符合自己设定下来的这些规律,
只是单纯喝水,
它没办法直接对这些人出手,越强大的鬼看起来能力越无解,
但它的规律同样也是相当雕钻的。
而趁着这个机会,陈梦曦昨夜里就已经把蓄水池的水扩散到了村里面的水井,
别看现在黑水镇的居民分散的很爽,但是大家都有一个习惯,
都必须和村里面中心的水源也正是这个原因,陈梦曦利用了这个特点,
将这个规律扩大到了极致。
然而在这之前做的一个准备,就是让这些黑水镇的人先相信确实有鬼的存在,
引起他们负面磁场力量的一种诞生,而让他们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踪案件当中确信了,
回来复仇的就是李梦丽,
这样一来李梦丽所诞生出来的这些规律,就会相当符合黑水镇,
这也是为什么它在这片区域之内,可以被称之为噩梦级别的存在,
因为对于这些黑水镇的居民来讲,
已经死掉的李梦丽,就是他们每一个人都绕不开的梦魇,
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参与过,没有一个人身上是清白的,
甚至包括陈梦曦在内其实在已经死掉的李梦丽,
看来那都是罪缺中的一个,只不过这个罪过有轻有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