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你讲一下案发当晚月城大学晚归或夜不归宿的学生名单排查的情况。”刘刚看向大刘。
“好的。”大刘拿起笔记本:“我们排查出案发当晚一共有15个学生晚归,45个夜不归宿,这45个人中,有38个是本市的学生周末回家,另外7个是在网吧玩通宵游戏。通过我们逐一核实,他们所有人都有多人佐证的不在场证明。”
“教职员工呢?”刘刚问道。
大刘面露难色:“这……教职员工没有规定的作息时间,暂时我们只能靠他们自主报备,但这种自主报备的不在场证明很难讲真实性,而我们核实起来又非常有难度,因为人数太多……”
“也就是,教职员工暂时无法进一步调查的意思,是吗?”刘刚有些不满意地看着大刘警官。
大刘表情有些尴尬,不过,他随即道:“不过,我们咨询和访问学校大量的老师和学生,对有没有学校师生对黑客技术比较精通的,得到的答案是没樱
虽然月城大学有计算机系,但学生和老师的水平有的的确能远程操控摄像头,但没有人能完成实时假扮他人语音通话的能力……
这一点,有计算机系的权威教授担保。”
刘刚点零头,转向郑警官:“郑,你调查赵婷婷的商业保险和银行账户资金往来这些情况,有什么收获吗?”
郑警官点零头:“赵婷婷除了正常的社保医保之外,并没有购买商业保险,她名下在本市也没有房产。
她名下登记了三张银行卡,其中一个是日常工作室收入开支的银行卡,我叫它公司卡,能看到从直播平台结算的收入和每月房租、工资等日常开支,目前账上余额还有20万;
第二张可能是她个人现金卡,有从公司卡转账进工资卡的记录,这张卡关联着她的微信支付和支付宝,日常开始也基本正常,账户余额有差不多15万。
但第三张卡比较奇怪,每半年公司卡会一次性转入一笔大额资金,但是很快就会被从柜员机分批取走,一年两次,2014年是两个5万,2015年是2个7.5万,今年目前有一次10万,每年转漳金额似乎在逐年增加……”
“10万……15万……20万……”李牧然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刘刚看了看李牧然:“李牧然,你想到了什么?”
李牧然立马坐直了身子:“这……不太可能是赵婷婷自己取款的操作,因为没这个必要,这倒是很像给股东派发分红或者定期偿还债务的感觉。
但是这其中有一点很奇怪,如果是正常股东分红,一般会直接转到对方的银行账户,而不是转到自己名下的银行卡。
还有,为什么转账后很快就会被取现,但取现方式是通过自动提款机……
那么,我想,这个卡可能不在赵婷婷自己身上,而是被她交给那个神秘人,在告诉对方取款密码的情况下,对方在任何银行柜员机都能取到款。
这……可能明一个问题,背后参与分红或者取得债务的人,对自己保护得很好,不想留下任何参与赵婷婷工作室运作的痕迹。”
刘刚问郑警官:“这张银行卡是通过自动提款机取现的话,柜员机的监控拍到了是谁在提款吗?”
郑警官:“我们查过,今年的10万刚到账没多久,还在赵婷婷的账上。去年和前年,每次取款都是不同银行的不同网点取现的,取现时间都是晚上。我们联系银行,银行因为过了半年,录像文件会自动覆盖……可能查不到监控了……”
刘刚叹了口气:“你再去努力协调看看……有些银行的柜员机最长可以提供一年的视频录像……
不过,那10万还在账上,那个人很可能很快会再次提现,我们现在要盯紧这个账户,给各个银行发协查通报,一旦有人提款,让银行马上报告。”
郑警官:“好的。”
刘刚想了想,再次看向李牧然:“李牧然,就这几的调查情况,你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李牧然摸了摸头,露出有些沮丧的表情:“对不起刘队,我这边进展不大。通过对赵婷婷生前关系的调查,她的同事、朋友、男友、老师等,基本所有相关人员都进行了排查,就目前调查的情况看,他们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基本排除行凶的可能。”
刘刚皱了皱眉,语气加重地道:“我不希望再听到“似乎”、“可能”、“基本”这样的字眼。对一个刑侦工作人员来,工作要做的细致,排除任何可能,最忌讳这样模棱两可的表述。……有疑问就去核实,要把工作完全做实才行,明白吗?”
李牧然有点不敢看刘刚的眼睛,盯着桌面点零头:“明白。”
刘刚:“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我们要继续排查与犯罪嫌疑人有关的任何线索,也要想办法,看能不能尽快找到被害人赵婷婷遗失的物品,我猜,凶手拿走赵婷婷的包,要么会丢弃部分物品,要么会销赃……大家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对月城大学周边的二手手机店、皮包店等进行调查走访,看能不能找出新的线索。”
“是。”所有人齐声回答道。
走出会议室,李牧然正想着心事,楼下传来的吵闹声惊扰了他的思绪。他探头望去,一对中年夫妇正跟两个警员发生着争执。
“你把人给我就行了,你管我怎么处理,你凭什么阻拦我?”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中年妇女,哭着正与一名警察拉扯着。
“就是……找你们领导来……就这样对我们,太不像话了……”妇女身旁一个头上秃了半边形成“地中海”发型的肥胖中年人,也在帮忙警察拉着那中年妇女。
听到楼下的动静,李牧然和刘奕帆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楼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