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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疑点重重的自杀
    听得出傅副校对“老校长是自杀的”这结论并不太认可。

    李牧然颔首,从监控视频看,当时老校长坠楼时,的确没有第二个人在场,确实是他自己跳的或者摔下去的,是自杀,也是站得住脚的。

    至于为什么他会爬上围墙后坠楼,那就需要调查了。

    “在现场或者老校长的办公室,有没有发现他的遗书、遗言什么的?”李牧然问道。

    傅校长摇了摇头:“这两我们一直在整理老校长的遗物,暂时还没有发现。”

    李牧然想了想,征求傅校长的意见:“我想到楼顶看看,可以吗?”

    “嗯……可以吧,徐,你带两个警官到楼顶去看看。”傅校长向保卫科长道。

    见李牧然望着自己,他解释道:“哦,在发生那个悲剧之后,我们马上把通往楼顶的门锁上了,让徐去给你们开门。”

    李牧然点点头,那边保卫科的徐科长已经拿好钥匙在等他了。

    ……

    楼顶的铁门打开,李牧然、刘奕帆在徐科长的带领下来到教师办公楼的楼顶。

    办公楼是南北朝向,楼梯位于办公楼中部,东西两侧都是办公室,老校长跳楼的位置位于楼顶西侧。

    李牧然站在楼顶向四面望去,这个办公楼位于校园中部偏东的位置,它的北面是操场和教学楼,西面是实验楼和图书馆,南面是学生宿舍楼。除了图书馆大约有9层显得略高之外,其他楼梯大都是5、6楼的设计。

    楼顶地面还能看到几个散落的烟头,不知道是不是老校长跳楼前抽的,或许学校并没有安排人来清理。

    李牧然捡起烟头仔细看了看,那并不是“中华”之类的高档烟,而是一种本市大多数人常抽的一种中档烟。

    走到老校长跳楼的楼顶围墙处,李牧然伸头往下看,6楼的高度虽不算太高,但对一个老人来,要爬上半人高的围墙,不仅需要力气,更需要莫大的勇气。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的,老校长选择坠楼的位置刚好避开了教学楼前的花坛和树木,这个位置刚好空出来一块水泥地,现在那水泥地上还残留着没被完全清洗干净的血痕。

    “莫不是诚心寻死?”李牧然内心嘀咕着。

    从6楼坠下,如果挂到树上或者摔到花坛的绿化带上,至多可能骨折,甚至瘫痪,但还不至于一下子摔死。

    如果不是诚心求死,大概率不会选择这个位置。

    “我听老校长坠楼的第3,也就是上周六,有人曾来过学校,也来看过现场,也是你带的吗?”李牧然忽然问徐科长。

    徐科长想了想,随即回道:“啊……对对对,那是周六,学校放假,校园里基本没什么人。一大早就有个人过来,是学校多年前的毕业生,听老校长跳楼了,他想去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我想着多一个人关心也没什么坏事,就陪他一起来看看。”

    李牧然:“所以,你没有多想,就带他来了这里?”

    徐科长皱了皱眉:“其实,严格来,是他带着我来这里的,我当时都还没老校长是在什么位置跳楼的,他就直接让我带他到这个办公楼楼顶来,还一下子就知道老校长跳楼的位置……我当时还挺纳闷……可能他是听谁过吧……”

    “嗯?他周五晚上就有来过学校吗?”李牧然和刘奕帆都皱起眉头。

    张科长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我们学校除了老师和学生之外,任何人包括家长进出校门都会严格落实登记制度的,不可能他来过我不知道。”

    那这就奇怪了:

    第一、老校长是周四下午坠楼。

    第二、罗宗华是周五晚上才到洛山。

    第三、第二,也就是周六,罗宗华才来县一中查看现场……

    即使有人跟他老校长跳楼了,不太可能会跟他的这么细致,连跳楼的具体位置都的一清二楚,那……罗宗华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个人有没有他叫什么名字?”李牧然皱着眉问道。

    “好像姓罗,名字我不记得了,等下去查入校登记就能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印象很深,他好像是月城大学的教授。”徐科长回忆着道。

    那确定是罗宗华无疑了,中学保安可能对教授还是讲师分不太清,以为只要能在大学任教的都是教授吧。

    “看过现场之后,他有没有什么或者问什么?”李牧然继续问道。

    徐科长摇了摇头:“没有,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在那个围栏那里看了很久,然后不停地叹气。”

    李牧然:“他有提出要看视频监控吗?”

    张科长继续摇了摇头:“没樱”

    罗宗华来这里查看现场是为了干什么呢?李牧然暂时还没有头绪。

    按照李牧然之前的推断,老校长的死应该跟罗宗华没有直接关系,否则,根本不会再次跑回现场查看。

    “徐科长,等下能不能麻烦你安排一个人,带我们去一趟老校长家?”李牧然问道。

    徐科长爽快地回道:“哦,没事,今我也刚好要跟总务处的人一起去周主任家,把老校长的一些个人物品归还给他们。”

    “周主任家?”李牧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我们老校长姓周,我们教导处主任周迪是周校长的儿子,今他没来上班,可能丧事还没完全处理完。”

    “哦……”李牧然恍然,心里不觉暗暗道:教导处主任是校长的亲儿子?不知这个周迪会不会知道更多内情。

    “葬礼是什么时候举行的?”李牧然随口问道。

    “是前,周一,我们学校没课的老师基本全都去了。”

    ……

    在徐科长前车的带领下,李牧然的车开进一个高档区的别墅区。

    “哇塞,不是吧?一个学校的老师……这么有钱,住在这么好的别墅区?”望着带有院子的别墅,刘奕帆不觉诧异道。

    李牧然开着车没有出声,但内心也正遭受着一阵冲击。

    下了车,徐科长跑过来:“来,这边走。”

    徐科长和总务处长带着李牧然和刘奕帆来到一处有院子的一楼别墅,按响了院门上的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人过来打开院门,态度温和地向徐科长和总务处长点头:“徐科长、刘处长你们来了。”

    屋里又出来一个30来岁的男人,看到徐科长身后的李牧然和刘奕帆,疑惑地问:“请问这两位是……”

    徐科长一边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那个妇人,一边解释:“哦,他们是月城公安局的警察,是过来调查老校长坠楼事件的。”

    李牧然和刘奕帆猜想男人应该就是校长的儿子周迪,于是点头示意,刚准备伸手去握手,那人却把徐科长拉到一边,不满地低声训斥着什么。

    李牧然似乎听到他在:“你怎么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李牧然只好站在门口尴尬地等着,没有私自闯进院子。

    那男子表达完不满,在徐科长连连点头哈腰地低声道歉之后,他仿佛又回过神,迟疑地走向门口。

    他把目光在李牧然和刘奕帆身上来回巡视:“对于我父亲的坠楼,县公安局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怎么又来调查?”

    李牧然扬了扬眉毛,微笑着:“据我们了解,此事还存在很多疑点,我们想了解得更细致一些,你……难道就没有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