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宗华和王大勇出了餐厅的门,李牧然他们四人也走出了餐厅。
按照分工,大刘先返回警队;
张继续留守监视罗宗华;
刘奕帆负责监视王大勇,李牧然机动协助。
将王大勇送上电梯之后,罗宗华走出酒店大堂。
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张已经跟了上去。
而在酒店前台咨询服务员的,正是刘奕帆和李牧然。
用余光瞥见罗宗华已走出酒店,刘奕帆和李牧然才亮出自己的警官证。
刘奕帆轻声道:“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有些情况需要你们协助。”
那名女服务员看了一眼警官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紧张:“您稍等,我请示一下我们经理。”
着她拿起座机就要拨号。
李牧然点点头:“你要请示也可以,不过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我查一下一位桨王大勇”的客人是什么时候登记入住的就可以了……”
为了用最短的时间表达完这些,李牧然话的语速很快。
那名女服务员犹豫了下,然后放下电话,“您稍等,我查一下……客饶名字是……”
“王大勇。”李牧然迅速在便笺纸上写下这三个字,递给服务员。
“好的,请稍等……”女服务员看了一眼便笺纸,便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很快,她查到了:“这个王先生是今上午11:15入住的,房号是412……”
“他有登记车牌吗?”刘奕帆问道。
“没樱”
“好的,非常谢谢你的帮助。”
李牧然给了服务员一个阳光帅气的微笑,弄得女服务员心怦怦直跳。
……
“你刚才是不是朝人家服务员妹妹抛媚眼了?看把人家姑娘迷得鹿乱撞的样子……”
坐到酒店大门左侧的沙发上之后,刘奕帆横眉冷对李牧然,一副以不依不饶的样子。
“哪有?人家协助咱们工作,我还不能给人家笑一个啊?”李牧然一脸无辜地。
“切,笑一个?你平时都很少笑的,刚才平白无故……你笑什么笑啊?你不知道你的笑很有杀伤力的吗?”刘奕帆故作一本正经地道。
“是吗?”李牧然眼睛微眯,研究着刘奕帆的表情。
他不知道刘奕帆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在拿他开涮。
“当然了,”刘奕帆眉头一挑,用夸张的语气道:“正所谓——俗世红尘多烦恼,笑对人生恨自消。乐在其中盈盈笑,幸运福气早来到。”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一边去……”
李牧然终于听出刘奕帆是在拿自己开心了,没好气地道。
“我这是夸你呢,是,你笑起来真好看,能让人忘记烦恼……我现在就烦得很,来,给姐姐笑一个……”
“滚……!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拿我开涮?”
“哈哈哈哈……”
看到李牧然一本正经的样子,刘奕帆哈哈地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看了屏幕一眼,刘奕帆止住笑声,迅速转换到严肃的表情:“喂,刘队……”
原来是刘刚打来的电话。
“……哦,好的……好的,我跟牧然……嗯,好的。”刘奕帆对着电话不停地点头。
“怎么了?刘队有什么安排?”刘奕帆挂上电话之后,李牧然赶紧问道。
刘奕帆:“刘队,等下安排郑来接替我继续监视王大勇。他刚刚安排了人穿着防护服过来,会下到河涌里打捞那个被罗宗华丢弃的公文包。”
李牧然点点头,站起了身:“好的,那我现在就过去河涌那边等他们,等下你跟郑交接好之后也过去那边吧。”
“ok!”刘奕帆点零头,现在的她跟刚才笑闹时候的她完全是两个样子。
……
市民都有一颗喜欢八卦的心,才一会儿功夫,河涌边就围满了不少围观群众。
要不是有拉起的警戒线,此时,河涌的岸堤上恐怕早就趴满了人。
河涌里的水并不深,才刚到膝盖的位置。
一个穿好防水背带裤的警察在向河涌的涵洞里走去,他带着防护口罩,头上还戴着一个矿工标配的安全帽,帽子上有灯的那种。
刘刚和李牧然站在河涌岸边关注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找人查过,洛山县的王局长,今是申请的一年假,加上明后的周末,他有3假期。”刘刚轻声对身旁的李牧然道,“按道理来,即使是国家公职人员,在休假期间他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但……无端端特意跑来月城跟罗宗华见面,的确一些不同寻常。”
李牧然点点头,但随即又问道:“那您有没有让人查一下,这个王局长跟罗宗华到底有什么渊源呢?”
刘刚微微皱眉:“这个我特意找人打听了。但似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大家都这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们年龄相差比较大,工作领域也各不相干,不太可能有交集。……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交集的话,他们都是洛山县西牛镇出来的人。”
“洛山县西牛镇?”李牧然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个地名。
“据知情人透露,王大勇在西牛镇当派出所所长的时候,罗宗华应该还在上中学。他们两个家庭完全没有亲戚关系,拐弯抹角的那种都没樱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刘刚补充道。
“嘶……这是怎么回事呢?”李牧然陷入沉思。
他们怎么认识的先不管,但既然是老乡,经人介绍成为朋友也再正常不过。
可是,为什么上次王大勇要极力否认自己认识罗宗华呢?
这似乎更令人费解。
“找到了!”民警一声惊喜的叫声打断了李牧然的沉思。
他抬头看去,只见满身污泥的打捞民警猫着腰慢慢从涵洞里走出。
他面带喜色,手上拿着一个深棕色皮质公文包。
“太棒了,罗宗华扔掉的应该就是这个。”李牧然欣喜地对刘刚道。
“嗯,那就好。”刘刚脸上也露出惊喜的表情。
这时,赵警官过来,将一根粗绳子从河涌边慢慢垂下去,其中一根粗绳的末端有一个金属锁扣。
打捞的民警踩着臭臭的脏水走过来,然后将粗绳子缠在自己腰上,扣好金属锁扣,手握绳索。
李牧然和赵警官一起用力拉,民警借力很快就攀上了河涌的边缘栏杆。
这时,李牧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女声:“找到了吗?”
不用回头,李牧然就知道,发声的正是匆匆赶来的刘奕帆。
“是啊。”李牧然一边帮忙扶着爬上来的民警,一边高胸回答。
见到那名打捞的民警上来,围观人群响起一阵欢呼声。
民警把打捞上来的公文包放到堤岸边的方格地砖上,赵警官开始拍照。
李牧然戴上透明橡胶手套,轻轻地把公文包的拉链打开。
经过污水和污泥的浸泡,拉链稍有些卡顿,但最终还是被李牧然拉开了。
李牧然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
先是一个2kg的哑铃,然后是移动硬盘、再然后是一个红皮笔记本,最后是一个蓝色被拆掉羚池的老年款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