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复!”萧束楚在听到付漳事之前,对于昨苏复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两人之间没有大操大办,但是接受那些百姓们自发的祝贺,这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动,此前,萧束楚甚至在想,苏复是不是上派下来安慰她的,可是这一切,在听到七千六百五十两银子的时候,她现在只想掐死苏复这个败家子!
“咳咳,别急!”苏复一点也不担心,开玩笑,萧府嫡女大婚之喜,哪怕那些百姓们每人只送二两银子,用来覆盖这区区七千多两花销也是绰绰有余。
“安心吃饭,万事有我,等会带你去开盲盒,让你体验下,什么叫做惊喜!”吞下最后一口稠粥,苏复自信的道。
……
“没有?没有,怎么还是没有!”苏复跳脚的看着眼前拆开的六百多份礼物,里面送什么的都有,花生红枣,平安福,孩子衣服,长生锁,还有一些木雕玩具……,送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送钱的,六百多份礼物,稍微值钱的只有几块不知成色的玉佩,一些字画。
看着苏复傻掉的模样,萧束楚忍不住出言讥讽:“怎么,我的苏公子,你惊喜吗?”
这哪是惊喜,这他么就是惊吓好不好,他没想到,京城的百姓都这么实诚的,真就“一毛不拔”,苏复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萧家误我,萧立渊误我呀!”
苏复知道这些礼物一定是投“萧立渊”所好,一个人虎可能,但是六百多,甚至四五千人虎,苏复是一点不相信的,七千多两的债务压在自己头上,苏复再也没法冷静了,他这个以博大,一石多鸟,完全打偏了,明等那些商家上门收账,他要是拿不出来,那可就真成整个大周的笑话了。
萧束楚知道苏复算错了,估计整个萧家,除了萧立渊都算错了,咬了咬牙,萧束楚从自己头上取下了紫玉簪子,满是不舍的递给武黔:“武叔,你帮我去把这个给当了吧,明什么也不能丢了我萧家的脸!”
“啊!”云惊呼一声:“姐,这,这可是夫人唯一给你留下来的东西,怎么,怎么……。”后面的话,云没有再,因为除了这样,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无损萧家颜面了。
“不用,我有自己办法!”苏复可以当赘婿,但是绝不会吃软饭,更不会让自己妻子去典当先母遗物来给他兜篓子。
萧束楚刚刚都能忍住,但是听到苏复这话以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双眼含泪道:“办法,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能有办法不坠我萧府声明,完美解决这事吗?这可是将近八千两银子!”
苏复想伸手安慰,他想他脑子里面有很多点子,但是看着萧束楚的模样,他不知为何,始终开不了口。
“要不,卖件老爷的字画?”武黔犹豫道。
“不校”
“不校”苏复和萧束楚齐声回答,这事他们绝不能牵扯到萧立渊。
深吸两口气,苏复坚定地对着萧束楚道:“束楚,你再相信我一次。”
萧束楚咬了咬牙,然后将紫玉簪子拍在苏复手里,扭过头不看他:“我信你,可是这簪子你还是拿着,明,明的事依旧由你出面。”
“好!”这次苏复没有推辞,而是安然接下了紫玉簪子。
……
从库房里面出来,苏复便对着武黔道:“武叔,你去市场里面买十斤猪油,在弄点贝壳回来。”然后又侧过头对楼云道:“云带几个嬷嬷去花园里面摘一些花,越多越好,按照种类将其分装好。”
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个月了,平常洗浴用什么东西他也算是清楚,以萧家来,下人多是用皂荚,像萧束楚就能奢侈点用些澡豆,但是那东西味道有点大,而且价格昂贵,所以苏复这次要试一试,在古代自制香皂。
没多久武黔就从市场里面买了十斤猪油,还提了一袋子干贝壳回来,苏复没有耽误,直接将其拎去厨房,然后一边清洗猪油,一边指挥着武黔把生贝壳放到炭火里面烤制,等猪油进锅里熬制后,苏复又陪着武黔一起将烤制后的贝壳研磨成粉,加入到草木灰水搅拌后用细纱布过滤备用。
苏复对基本的造化反应还是知道的,等前期准备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以后,云等人也提着几篓子花朵来到厨房,因为现在正处于十月,所以花园里面还在开花的并不多,而香味比较独特的就桂花,木芙蓉还有菊花了,苏复稍微清洗以后将其全部碾碎,然后重起几口大锅,将碾碎后的花放进锅里,用中空的竹竿做了个简易的冷凝器,最后得到了几瓶花香浓郁的花油。
等猪肉熬制好,苏复依次加入食盐和提前准备好的碱水,开始不断的搅拌,等到猪油变成黏黏的膏状后,苏复又将其分成三部分,依次加入蒸馏出来的花油,最后将其全部倒进模具里面,至此,所有工作就已经全部完成,而时间也是来到了午时。
“姑爷,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云刚刚也帮了不少忙,所以这时候,脸上全是细的汗珠,并且脸也被熏黑的一块一块的。
回忆着自己的制备过程,苏复确信没有遗漏后,很自然的伸手擦了擦云脸上的黑灰道:“这可是好东西,能让萧府发财的好东西。”
武黔等人将头扭开,他们什么都没看到,而且云作为陪嫁丫鬟,本就是苏复的人,所以亲密一点也不算事!
香皂制备好了以后,苏复又在武黔耳边嘱咐了几句,然后就等着第二那些商饶到来。
巳时一到,萧府门前又热闹了起来,十几人商人齐聚在萧府前面,手里都拿着一字据,虽然他们当时过可以不收钱,权当做给萧府的贺礼,但是人萧府不远,那他们自然只好厚着脸来萧府见见那个两日内,传遍京都的萧府新婿了!
萧府门口早就安排了两个厮在侧门等着,见到这十几个商人过来,并没有盘问什么,而是带着几分矜持道:“诸位掌柜,请跟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