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春花拿着一掸子打在苏复的腰上:“苏县伯,请你保持!”
“啪”,秋月手里的掸子也没闲着,直接打在苏复胳膊上:“苏县伯,手别乱动。”
“啪。”
“啪。”
……
虽然不是很痛,但一个时辰内,苏复却挨了足足四五十下,他没有怪这两个宫女,而是直接把这账都记到了慕容承愉的身上。
慕容承愉脸上还存留着睡意,换了身稍薄的红色宫裙,款款地朝着苏复走来,
“时间到了,苏县伯表现不错。”
“呵呵”,苏复费劲地挪动着脚,控制着自己的手缓缓活动起来,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然让他浑身僵硬,不能自主。
“除春花,秋月外,其他人都出去吧。”慕容承愉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娘娘!”一中年宫女想要些什么。
“嬷嬷,没事的,我知道分寸!”
……
等其他太监宫女都出去后,慕容承愉也自在了许多,有点贪吃地坐在鹿皮椅上,手里拿着糕点水果往嘴里塞着,似笑非笑道:“苏县伯胆子不是很大吗?不是什么都敢做吗?今怎么跟个鹌鹑似的,连看人都不敢!”
“娘娘笑了,苏复胆子向来得很。”
虽然罚站了一个时辰,甚至还挨了不少打,但苏复的怒气,在慕容承愉开口的瞬间就完全消散,苏复有点恨自己不争气,怎么骨头就不能硬气点。
“呵呵。”慕容承愉冷笑一笑。
苏复目光总是忍不住地往慕容承愉的肚子上看去,咬了咬牙,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抬起头看看向慕容承愉:“娘娘可否屏退左右,苏复有话想要和娘娘。”
“啪”,苏复的两个肩膀立刻被身边的春花,秋月抓住,二女均是一脸怒气地看向苏复。
慕容承愉先是脸一红,然后又变得满脸怒气:“苏县伯,难道不学礼吗?”
强忍着疼痛,苏复话既然已经出口,他就不会收回,坚定道:“苏复懂礼,但更知守责!”
慕容承愉听出苏复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强撑着道:“你有多大的脸,能守得住责吗?”
苏复面色一僵,有点哆嗦道:“真,真是我的!”
“啪”,一果盘直接被慕容承愉砸到苏复的身上,她怒气蓬勃,却是在掩藏自己的心慌:“滚,给我滚!你给我绝了这个心思,你只是一个赘婿而已!”
虽未明言,但得到了答案的苏复却陡然激动了起来,但激动过后,又变成无力,他拿什么给慕容承愉承诺呢?他拿什么去面对萧束楚呢?因为一个孩子,他便能服自己爱上慕容承愉吗?慕容承愉愿意他承担责任吗?
任由春花,秋月将自己拖走,等到门前的时候,苏复终于还是开口:“对不起。”
一缕月光从门口洒进,苏复被直接推了出去,他看不到,夏华宫内,慕容承愉坐在鹿皮椅上的慕容承愉,神情恍惚,似眼中含泪:“‘众里寻他千百度’,我如何能奢求!”
……
苏复从夏华宫出来后,就看到在外等候的冯和,原本恍惚的神情立马变幻,他和慕容承愉之间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苏县伯,的送您出宫吧。”
苏复并肩和冯和走到一起:“冯公公,是陛下还是宁公公叫你过来的。”
“是宁公公!”
……
御书房前,送完苏复的冯和凑到宁远耳前,细声地了几句,宁远听后,点零头,转身走进御书房,然后在启明皇帝一旁伺候起来。
良久后,稍微有点累的启明皇帝放下毛笔,喝了口茶道:“苏复如何?”
“并无大碍,只是身形有些僵硬,应该是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导致的。”
启明皇帝略微有点头疼,慕容家是他用来钳制萧家的工具,但是他并不希望慕容家和萧家发生什么大的冲突,萧立渊懂进退,他也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但慕容承愉对苏复的针对,却不得不让他帮忙擦屁股,而萧立渊也在利用苏复,来和自己进行某些博弈。
“罢了,罢了,她也是为了胤骄而已,只要她不过分,便都随她吧。”
……
丞相府内,苏复按捺不住云的哭诉,只好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任由云用药酒帮他化开瘀血,按压肌肉。
“姑爷,以后你别去皇宫了,那慕容贵妃老盯着你,我真怕哪你被打死在宫内。”
萧束楚焦急的神情早就变得淡然,看见苏复身上只是些许皮肉伤后,直接揶揄道:“谁叫你家姑爷爱臭显摆,老实点不好吗?”
“喂喂,我哪里显摆了?我就做了首词而已,而且这词是给谁的你不清楚?还有,这词是谁传出去的?看我不打烂她屁股!”苏复牙痒痒地看着萧束楚。
萧束楚眼中露出些许自豪,但又很快变成了揶揄:“听是从元帅府里面传出来的,你要不要去打听下?看看,要不要打烂她屁股?”
“呃……”,元帅府里有谁苏复如何不清楚,这词本就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从元帅府里面出来,那除了杨绮南,还能有谁?
见苏复不话,萧束楚继续刺激:“是男人就别怂,要话算话!”
“你想给我收尸就明。”
“哼!”
……
苏复的元夕词在京城里快速传开,甚至有不少备考的学子为其特地开场诗会,逐字逐句地进行分析辩解,想要找出其不足之处,想要以此扬名,但数百学子连续讨论了三,却无一字可改。
政事堂内,难得的午休时间,王浦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张纸,将其递给萧立渊:“立渊,你帮我回去和苏复求副字如何?”
萧立渊这段时间一直早出晚归的,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于是有点奇怪的接过王浦递过的纸张,只是一眼,他便深陷其中,良久后长出一口气,转头看向王浦道:“这词出自何处?”
王浦眼中不由闪现些许笑意,但不等他回答,萧立渊又带着疑问道:“这是苏复写的?”
“嗯,正是苏复写给束楚丫头的,就在元宵节那晚上。”
萧立渊愣了许久,然后又低着头看了起来,他本就是爱诗之人,只是多年的重担,压得他失去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越是品鉴这首词,萧立渊越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意,于是站起身来,想要提笔将其写好,但一字未完,便颓然地将笔放下,他的字并不适合这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