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仆从的带领下,苏复推开门,看到床上那一堆的肉团,不由地抽搐了下嘴角,又掏出两千两兑票交给闻声而来的凰姐,不看其脸上不知是真是假的哀怨,直接道:“这两千两算燕老头接下来在戏凰楼里的消费金,不够了随时差人与我一声就校”
脸上的哀怨收拢,凰姐低叹一口气,将银行兑票收下:“有多的部分,奴家亦会差人送回。”
……
燕旭伯的这份大礼,不是苏复能够还清的,在大狐轻雪解释过后,苏复才知道燕旭伯的礼有多重,大狐轻雪内家功夫上的资质差萧束楚良多,因为燕旭伯的指导,都有望宗师之境,那更何况于萧束楚这个大周第一的内家才?
合欢酒和沉情香萧府库房里面可还放着一份呢,今年萧束楚不过十七,若,若是提前帮她打通宗师屏障,以萧束楚之能,必定能超越那历史第一年轻宗师宫鸿云。
……
当苏复带着喜悦回到萧家后,将这事与萧束楚予以明之时,却被萧束楚红着脸拒绝。
苏复心里一急:“束楚,你,你不是喜欢练武吗?这,这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是,是不是因为我?”
见苏复那副着急模样,萧束楚不由好笑一声:“不是,你猜猜,我为什么会被称为大周内家功夫的年轻一辈第一人?”
“你,你才呗,还能有什么!”
苏复关心之下,连思考都来不及,直接脱口而出。
萧束楚白嫩的手指轻弹,脸上羞意喜意交织:“这,这合欢酒与沉情香对于现在的我太过浪费,我应该将其用于宗师第二境,那才能发挥其最大的效用。”
“十年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现在用了能省十多年的功夫,再那宗师第二境,以你的资质,也用不了二十年吧!”
见苏复还是无法领会自己的意思,萧束楚只好开口道:“宗师屏障,我在一年半之前就已经打破,现在就是水磨功夫,只待水到渠成,我立成宗师,所以这合欢酒与沉情香之效,与现在的我来,并不划算。”
……
苏复的心一颤,讷讷道:“不是,不是宗师屏障很难吗?”
萧束楚眼中逗趣一闪:“那大狐轻雪有没有和你,他与你完成后,什么时候能成为宗师?”
苏复有点讪讪,在女人面前谈女人,这可是大忌。
“四十吧,她正常情况下,四十有望。”
萧束楚的指尖轻滑过苏复裸露在外的手臂,感受着他变得紧实一些的肌肉,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正常情况下,她和你的药效过后,应该就打破宗师屏障了,为什么还要用那么长的时间呢?”
微微的皮肤爆裂感随着萧束楚的指尖升起,苏复舔了舔嘴:“难道成为宗师还有其它要求?”
“内劲,也就是内家真气的强度!这东西基本没有捷径,只能靠自己慢慢练,练到足够强后,再与外勾连地,阴阳交会下,成就一缕生生不息之气!”
“那你意思是不是内劲不够强就无法勾连地?那,那内劲强,但是没有堪破宗师屏障呢?”
“一辈子止步或者强行勾连地,然后被‘撑死’!”
……
萧束楚得这么清楚,苏复便也没法再急了,他有许多话都没法出口,例如启明皇帝的态度变化,他深知一个自负之人,是容不得有他人挑战自己的权威的,所以他才在知道宗师的强大后,才会显得那么急促地让萧束楚也服用合欢酒与沉情香,但现在,这水磨工夫却是没法避开了。
……
往后半月,苏复都在萧家与长平郡主府两头跑,晚上在长平郡主府鞠躬尽瘁,白就回到萧家休养生息,苏复与大狐轻雪也越发熟络,除了云总是带着情绪外,整个萧家都接受了自家姑爷被外人“包养”的事实。
……
苏复一个挺身,气息变得悠长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是菜鸡,但是比之前那孱弱的身体好得太多。
大狐轻雪依旧比他要早起,此时已经练武结束,正在屏障后面悠闲的泡着澡,以去除身上的污渍。
听到动静,大狐轻雪变得娇媚许多的声音传出:“起来了,要不要一起来泡下澡?”
苏复坐在圆桌旁,拿起从萧家带来的一些普通书籍安静的看着,不时的喝口茶补充昨夜挥洒的汗水,听到大狐轻雪带着挑逗的话,苏复心绪没有半点波动,两人之间的强度,搁普通夫妻身上,一顿就能管半月,所以此刻他意识清明的仿佛圣人。
“我还得去户部当值呢,休息了二十多,虽然我这个金堂司户主事不怎么管事,但拿着朝廷发的俸禄,总不去当值,户部尚书大人都对我有意见了!”
“哗哗”的水声响起,不消片刻,大狐轻雪便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水汽穿着轻便的走了出来,一把夺过苏复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抢过他手中的书,身形半转地挨着苏复坐了下来,眼中春水弥漫道:“那你i还不去洗澡,再晚可就得迟到了哦!”
苏复直接伸手在其头上揉了揉:“你别偷看,我就来得及!”
“哼~,谁要偷看你,你哪里我没看清楚!”
“日日见,日日新,这谁又能知道呢?”苏复直接光着身子走入屏障后面,调笑地道。
……
听着苏复的话,大狐轻雪脸上笑意涌现,抬起头看向这富丽的装潢,她已经开始习惯了在大周的生活,遥望北方,大狐轻雪眼中思念一闪而过:“父汗,我在这生活的很好呢!你身体还好吗?”
……
燕山以北,此刻大周正处酷暑,可簇却是一片青草鲜花,涓涓溪水夹杂这融化的冰块从雪上之上留下,围着一个大的白色羊皮毡,最顶上不知名的白骨连成十字交叉的模样,最前面一出口上方,悬挂着一把金色的弯刀与一青铜狼首,不时的有穿着复杂颜色衣服的年轻女人端着东西走进走出。
强烈却并不灼热的阳光随着姣好身形的年轻女人们进入这羊皮毡中,阳光投射到一健壮身影前,光明黑昏暗交界下,并无法让人看清他的脸,只有一股肃穆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
“使节这个时候,应该到大周的京城了吧。”
一用木簪将头发束起的兽袍男子转身低头回答道:“五日前通信,拓跋坚等人已经过了大周的漠北府,以大周交通的便利,想来现在应该也到了丰京!”
主座上的身影轻“嗯”一声,伸手抬起兽骨酒杯,露出其衣袖下如群山起跌一般的苍老皮肤:“夏节已至,诸位共饮此杯。”
“饮!”
……
丰京南城门,一队半露胸膛的粗犷身影出现,与大周鸿胪寺官员相遇,双方稍显沉默,最后还是那粗犷身影中,一面容坚毅的男子拱手道:“漠北皇庭使节拓跋坚,率各族代表前来朝见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