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留点手,暂时废了他们战斗力就行!”杨袭虎看着向剩下那个大汉咽喉攻击过去的姚清远出声道。
掌刀便宜,原本必杀的一击落到了那大汉的肩膀之上,“咔”骨裂的声音传出,姚清远并没有停下,而是往前一步,一脚踢在其左腿腿骨之上。
一场争斗,不过十息,就已宣告结束!
“准宗师!”师妙竹咬着牙,双眼忌惮地看向杨袭虎和姚清远。
在宗师难出的时代,准宗师已经有了开宗立派的资格,师妙竹没有想到,眼前这三个人里面竟然能有两个准宗师,而且还都以那登徒子为首!
脑海里这么想着,师妙竹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那两个准宗师已经一前一后将其锁定住。
苏复又重新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直接走到师妙竹身前,轻佻地伸出手,捏住师妙竹的脸调笑道:“我就占便宜了,咋的?”
苏复话着,手顺着师妙竹的脸往下一滑,在师妙竹悲愤的目光中停在其微露的锁骨之上,然后揶揄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少用些下作手段。”
“最关键用了还装什么烈女!”
谈玉河有点耳晕目眩,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一颗心上上下下的就没停过,他此刻哪里不明白,眼前这扶苏和袭虎杨来历肯定非同可,谁家能随身带着准宗师到处溜达?谁家那么年轻就能成为准宗师。
楼下的动静将楼上的人惊诧到,在三楼一个包间内,一瓜子脸模样的女人身穿男衣,正与顾毓几人交谈调笑着,听到外面动静久久未曾平息。
一个如皓月般素婉的清冷女子站起身来,一身撒花烟罗衫裙自然贴合其身体,随着她脚步的走动,一头如黑夜般的头发轻微摆动,借着窗外那轮明月为背景,整个人就好似从广寒之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门窗被轻轻推开,只是一入眼,这仙子模样的人面色便是一变。
“怎么了?”
作为至交好友,顾毓自然是也跟了上来,然后顺着好友的目光望去,顾毓面色顿时大变,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顾不上在好友身前维护自己的形象,婵寒仙立刻开口问道:“顾毓你认识那个男子?”
顾毓看了一眼被苏复捏在手里调戏的师妙竹,脸上露出丝苦笑。
“之前就劝过妙竹妹妹不要去体验这些事,现在好了,撞到他身上了!”
顾毓并不觉得苏复真是什么好色之徒,大周萧家嫡女,帝国最为璀璨的明珠;漠北皇庭之女,号称无双的大狐轻雪,有这两个女子相伴,苏复会对其她女人有什么心思!
再一个苏复所行,因为某个朋友的原因,他亦有专门去了解过,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调戏女子之事来,所以她也只是奇怪,苏复为何会来醉花楼这种地方。
“你快别感慨了,等下妙竹还不知道吃多少亏呢!”
顾毓却是神色淡定,反而有些轻松道:“若真被占了便宜,那妙竹反倒有福了!”
“哦?什么人能让我们妙竹妹妹这么贴着?”
女扮男装的身影出现在窗口,朝着楼下望去。
“不就是我们刚刚讨论的人嘛!这次江南事案的负责人——苏复!”
顾毓的话让几女神色一滞,这,这才刚入琅琊郡一日,就出现在醉花楼内,这是查案……还是游玩,而且苏复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顾毓见楼下师妙竹满脸不服,生怕她出什么来,于是深吸一口气。若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苏县伯,还请担待些,我家妹好玩,非要来体验下醉花楼姐妹们的生活,有些不礼行为冒犯到了您,还请包容些。”
苏复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师妙竹身上的温度,不顾她与旁饶震惊,抬头看向三楼那露出的几张绝色面容,面色装出些许惊喜道:“想不到顾大家竟然记得我,元夕在仙音阁初见,没想到会在中秋再次相逢,实在有缘呀!”
当初在仙音阁,熊阎他们搜查刺客,苏复,萧束楚和楚绮南三人离开时,仙音阁的人不可能没看见,所以苏复对于顾毓能认出他并不觉奇怪。
苏复的回话让顾毓神情稍稍放松了些,她的那句话意在指明师妙竹并非醉花楼的姑娘,只是因为好玩而混在其中,一个清白女子和一个青楼女子,在这个社会,可不能以同等方式去对待。
“一见难忘,苏县伯之丰姿怎能不刻入心中,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苏县伯上来一叙。”
苏复本意是就这么离开的,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现在有顾毓出来做缓和,他闲着也是闲着,自然是乐意留下。
“那就却之不恭了!”
苏复一转头,就看见杨袭虎鄙夷的眼神。
“真是红颜四落,处处皆是知己呀,没出过丰京的你,竟然在江南也有故人!”
“嗯,这顾毓是和你妹妹一起去听曲的时候认识的……。”
苏复只是一句话就让杨袭虎差点破防,警惕中带着告诫地盯着苏复。
“放心,同行的还有束楚呢,你当我是什么人?”
逗弄下就行了,要是惹得杨袭虎发飙,他可是真的会当场揍饶。
“哼!”听到苏复的解释,杨袭虎微微安定了一些,但是心里却想着,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让杨绮南少回丰京。
师妙竹眼中晦暗莫名,一双玉手紧了又放,她的房中可还挂着苏复的词呢,现在她都不知道以什么面目面对这个“登徒子”了!
将对启明皇帝的怒气撒到师妙竹身上,苏复心中还是有点抱歉的,毕竟那,那对爪印做不了假。
“心中情绪所致,先前是苏复不对,还请师姑娘海涵。”
师妙竹也知道,这事不能继续下去了,亏已经吃了,而且注定是找不回场子的,怪只怪她非要体验什么生活,怪只怪她生的……。
“这事因妙竹而起,到底还是妙竹错在先,苏,苏县伯不怪妙竹就好!”
“不怪”这两个字,在胸前那爪印上显得尤其艰难。
苏复没有再理,而是看向由呆滞变为惶恐的谈玉河。
“谈兄,现在我想请你一同上去坐坐,不知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