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喝着米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东哥,贼子不上钩,害弟兄们一夜没睡,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林负责率兵埋伏,一整夜没合眼,两只眼珠子都布满了血丝。
“难道是咱们的饵料不够香,还是被山贼探子看破了?”
张东此刻心里也没底。
“东哥,明日粮草即将耗尽,贼子若再不上钩,我军危矣。”
张林此刻心里无比焦急,喝了几口米粥就没了胃口。
张东连续几大口喝完米粥,将空碗放下,起身走到床榻前,抱起一个木盒,掀开盖子,“这里面是宁儿临行前给弟兄们的奖赏还有军饷,且先拿去购买粮草物资吧。”
“东哥,这不是咱们在五原郡起步的本钱吗?”
张林不舍的道。
“林子,过不了这一关,咱们就没有以后了,先渡过眼前危机再。
张东心里也是很不舍。
起购买物资,张东心里又有了主意,连忙道:“饵料不够香,咱们就加料,让前去井陉附近县城购买物资的弟兄们,如此如此...”
张林听完大喜,连忙抱起张东递过来装有金银的木箱,急匆匆走出营帐。
午时,山贼营寨。
“大哥,那车队真是块肥肉啊...”
程麻子得到探子回报,连忙跑去找刘十六。
刘十六昨夜亲自下山前去探营,张林率军埋伏已经被发现,此刻刘十六见到一脸惊喜的程麻子,脸上忽然露出嘲讽的笑容。
“麻子,下面是官军,这趟买卖咱们别做了。”
刘十六得意洋洋道。
程麻子听完大惊,但一想到满箱的金银,立即镇定下来,“不能啊大哥,探子刚刚来报,车队护卫入城购买粮草等物资,出手阔绰,用的可都是真金白银,用这么大箱子装的。”
完,程麻子用手比划箱子的大。
“麻子,那真是官军,昨夜...”
刘十六忽然停顿,不想将昨夜亲自夜探敌营的事情出,连忙改口,“官军有钱,有什么好大惊怪的。”
“不是大哥,探子还,那些侍卫逢人便打听前方路途是否安全,都有什么山头,问得清清楚楚,肯定是押送重金才会如此谨慎。”
程麻子已从探子口中得知,押送的队伍不过三百来人,凭山寨一千多号人马前去偷袭,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纵是官军押运又如何,连忙开口想服刘十六。
“麻子,我跟你...”
“报...”
刘十六话还没完,一个喽啰飞快跑进来禀报。
“何事?”
刘十六话语被打断,十分气恼,语气很不善。
“大当家,二当家,山下那队车队在玩命催马赶路。”
喽啰一口气快速将情报完,显然也对十五车金银动了心思。
“什么?”
程麻子和刘十六异口同声。
“大哥,肯定是那些侍卫打探到了什么,车队正在逃命啊。”
富贵动人心,程麻子丝毫没将几百号官军放在心上,急切的道。
山脚下的道路上。
张东大声吆喝催促众人加快赶路,拉车的战马迈开四蹄,然马车超重,累得气喘吁吁也跑不快。
“东哥,你又在玩什么计谋?”
赵倩昨夜没看到大杀贼寇的好戏,此刻看向张东的眼神都带着蔑视。
“我倩儿,你那是什么眼神,谋事在人,成事在,这底下施展的计谋若是都能成功,岂不人人都战无不胜。”
张东没好气的道。
“好啦好啦,东哥,快,现在又用什么计谋?”
赵倩连忙问道。
“也没用什么计谋,就是将钓鱼饵料加的香香的,不怕大鱼不上钩。”
张东笑着道。
“咱们这样跑,贼子还能追上来吗?”
赵倩疑惑的问道。
张东伸手一指,“看到没,战马累得气喘也跑不快,日行二十里顶了,山贼肯定能追上的,不用担心。”
“你断定今夜贼子真的会来?”
赵倩昨晚等着看杀贼,同样一夜没睡,此刻对张东很不信服。
计谋已施展,山贼中不中计只有知道。张东这回也不敢把话满,连忙将赵倩哄睡过去,一路无话。
马车走走停停,二十里路走完已是极限。张林派出的斥候回来禀报,前方不远有块地方适合伏兵,张东连忙再催促车队上路,来到指定地点才开始安营扎寨。
“不成功便成仁,林子,今夜你率一曲人马前去贼子营寨附近埋伏,此处营寨一旦遇袭,我会以火为号,你立即进攻山寨。”
“东哥你就放心吧。”
张林领命。
“张平,你与风哥率领赵村青壮去营寨北门挖陷阱,完成后带领青壮分别埋伏在东南西三门,一旦贼子冲入营寨,立即举火呐喊,以为疑兵。”
“是。”
张平和赵风领命。
“三百甲士与我坐镇中军,等贼子冲入大营,听我号令将其三面合围,将贼子通通赶往北门。”
“是,我等领命。”
三百甲士齐声应答。
是夜,刘十六仅留两百余贼寇把守营寨,亲率八百部众前来偷营。
由于张东对三百弟兄信心十足,埋伏做为疑兵的青壮距离很远,刘十六亲自查探营寨周围,并没有发现伏兵,于是壮着胆子率军冲入了营寨。
“的们,随我杀进去...杀...”
刘十六一声大喝,冲锋在前。
“果然还是来了,财帛动人心,诚不欺人也。”
张东缓缓从帅位上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钢刀,朝前一指,“弟兄们,杀...”
“杀...”
三百甲士气势如虹,齐声高喊,杀气冲。
如此杀气扑面而来,冲锋在前的刘十六脚步一顿,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杀...”
刘十六身旁,一个八尺壮汉健步如飞掠过,冲的杀气对其没有丝毫影响,口中大喊,同样杀气腾腾。
火光下,张东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冲来,大吃一惊,“典韦?”
没等张东反应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弟兄们已经与贼兵短兵相接。
黄巾甲士身披铁甲,挥刀大开大合,丝毫没将防守放在心上。贼兵挥刀,甲士同样挥刀,铁甲砍不透,贼兵却一命呜呼,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