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带着酒水进入营帐,分别给张东和刘十六面前的酒樽满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随即坐下来听二人闲聊。
“下至难得民心也,刘老弟,别怪老哥我唠叨,假若有朝一日虎落平阳,得民心者,百姓必助你东山再起,我把话撂在这,你慢慢斟酌。”
张东点醒刘十六,让其对周边百姓好一些,日后打到这方地界时,至少不会遭受阻力,唾手可得。
“东哥,弟我受教了,必不负所望。”
刘十六起身一抱拳,躬身行礼。
张东点点头,“你为人谨慎机敏,颇有谋略,鸡蛋不要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狡兔三窟的道理也该懂吧。”
“万事以备后路,弟我略懂,狡兔三窟倒没樱”
刘十六得意洋洋道。
“哦,如此来,刘老弟另有据点?”
张东脸带惊容,惊诧问道。
“山寨后山野猪沟内,弟我...”
刘十六忽然一顿,止住话语。
“锵...”
张青抽出随身佩剑,架在刘十六脖子上,嘴角勾起。
“大头领,你诓我...”
刘十六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张东与他闲聊大半夜,最终目的是在套话。
“刘老弟,瞧你的这是什么话,老哥我好意点拨你乱世生存法门,再了,刚你也答应替我经营这一带,咱哥俩敞开窗亮话,老弟你有所保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东笑着道,刘十六的脸色却是比死六妈还要难看。
“大头领真不愧是狡诈如狐,老弟我服了,不过埋宝库的地方一时半会不清,不如待明一起返回山寨再,如何。”
刘十六嘴上着,伸手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
张东坑了刘十六一把,不过酒宴还在继续,一码归一码。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刘老弟的无耻老哥我领教了,来,满饮此樽。”
两坛子酒水下肚,张东与刘十六敞开心扉,而刘十六大谈生存之道,打不过就投降的无耻行径,令张东咋舌。
色微明,刘十六踉跄着离开大帐。
“东哥,如此人收之何用?”
张青听了半宿,十分不耻刘十六的为人。
“青弟,乱世人物有人物的生存之道,不可一概而论,不过话回来,假若有朝一日身处必死之局,答应东哥,不要寻死,一定要活着,我如今也没什么大志向,只希望数百同乡弟兄,都能活到太平盛世,不娇妻美妾成群,至少也要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算背叛东哥也在所不惜,切记...切记。”
张东酒醉,出内心想法,实乃肺腑之言。
“东哥...”
“东哥...”
张平和张铁恰好走进大帐,听闻张东如此,连同张青一起抱拳单膝跪地,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张东连忙走过去将三人一一扶起。
“东哥,我等弟兄就算粉身碎骨,必不负东哥你。”
三人异口同声,泪流满面。
张东点点头,心里一声叹息:逐鹿中原,名将谋士辅佐缺一不可,也不知道子龙现今情况如何了,那个计划是否可行?
纵观历史,最能打的往往得不到下,如高祖刘邦,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等人,虽出身微末,懂得笼络人心方可得下也。
太行山牛角岭。
“东哥...东哥...”
张林带着张喜站在山寨门口迎接张东一行冉来。
刘十六跟随在张东身旁,眼神不断向山寨内扫视,心里忐忑不安。
张东与一众弟兄们打过招呼,随一行人走进山寨聚义厅内落座。
“开箱。”
张林一声大喝,甲士们纷纷掀开跟前的大木箱,金光银光霎时间在大厅内闪烁不停。
如此之多的金银珠宝,就算张东这个现代人见多识广,也禁不住瞠目结舌。
现场欢呼声一片,唯独刘十六唉声叹气。
张东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大步走到刘十六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刘老弟,只要你答应我的话算数,我张东拿脑袋担保,不出十载,必如数奉还于你。”
“唉,东哥,老弟我记下了。”
刘十六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获得如此多金银粮草,张东的心思开始活络。
“林子,我观赵村青壮人人魁梧,武艺也不差,还有山寨的弟兄里也有不错的人选,你负责精挑细选,补充咱们的兵员,他们虽不是咱们同乡亲朋,定要一视同仁。”
“是,末将领命。”
张林晓得现在的场合,以属下自称领命。
“风哥,你即刻召集工匠,但凡入伍的兵卒,统统打造一身铁甲分之,伍长以上者皆分配鱼鳞甲。”
赵风刚想领命,张东话音一转,道:“哦,对了,三弟子龙身穿的亮银甲还有钢枪,是你赵家祖传之物吧,你就按规格给自身打造一套吧。”
“东弟,我...”
赵风心里一暖,单膝跪地抱拳,哽咽着,“东弟有所不知,家传那套铠甲钢枪,打造不难,但...”
张东当然知道赵风想什么,走过去将他扶起,道:“风哥,我晓得你想什么,铠甲造价不菲,千金不得就万金,他日身着赵家亮银甲,随我抗击匈奴,杀出万世威名。”
“东弟...”
张东连忙伸手止住赵风的话语,“休要再提,此处满箱金银随意取之,不必再请示于我。”
“东弟,风哥我必不负所望。”
赵风忽然一跪到底,张东连忙将其扶起,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要...”
赵倩突然从人群里钻出,大声呼喊。
陆涛这个大块头也挤了进来,身材比高大威猛的甲士还高出一个脑袋,特别显眼。
来也怪,陆涛虽看张东很不爽,见到张东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但对赵倩这个妮子却是服服帖帖,真是一物降一物。
赵倩暂且不提,陆涛这个大块头,怎么也得给他打造一套合身的铠甲才行,毕竟黄巾甲士的铠甲他还真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