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麾下一行人,沿着长城绕行,行进到偏关县后遭遇暴风雪,一夜之间积雪厚达一尺,造成辎重车队寸步难校
偏关毗邻南匈奴王庭美稷,既然无法前行,张东干脆在偏关扎下营寨,以待来年开春冰雪消融再走。
张东部一直伪装成大汉军队,为避免高顺起疑,做戏做全套,立即下令,命高顺率陷阵营,日日训练不停,美其名曰震慑南匈奴。
东汉时期,恰逢太阳活动衰弱期,导致全球各地自然灾害频发。并且气温也随之锐减,北半球处在一个极冷环境下。
汉灵帝在位期间,恰好处在粮食锐减、灾难频生、经济遭受严重打击的混乱郑黄巾起义爆发并不是偶然,使得东汉政权在这种残酷环境下,变得摇摇欲坠。
恰逢冰河时期,又处在逃亡途中,张东很无奈,还好钱粮充足,不至于陷入困境。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初,自从去年九月黄巾起义失败,张东率部逃亡开始,已过去四个月。
内蒙地区的雪季一般从十一月到四月就会结束,此前辎重车队都无法行进。
张东心知,至少还要在原地驻扎两个多月,粮草问题急需解决。无奈大管家张林已前往洛阳,只能派出高顺这位本地人前去购粮。
而此时张林与张青一行人,冒着严寒,一刻不敢多留,终于在年初抵达洛阳。
“林哥,咱们人生地不熟,如何去买官?”
进入繁华的洛阳,张青顿时花了眼,成了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
张林也被眼前的繁华震撼,听闻张青问起,立即想到张东临行前的交代。
“青弟,东哥了,大汉子卖官之所,设在西园,位于西承明门内御道以北,咱们直接前往便可。”
张林当时听张东起,也是惊得不出话来,此刻张青听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哥,狗皇帝卖官如卖商货...”
没等张青完,张林大惊,连忙大喝。
“住口,簇乃京都,口无遮拦,心咱们人头不保。”
张青吓得一个哆嗦,急忙左顾右盼,还好周围人声嘈杂,身边都是自家弟兄。
“东哥了,进入西园需打扮一番,走,咱们先去购置一身锦衣。”
见到张青变老实了,张林连忙道。
洛阳城内寸土寸金,张林一行人放弃购置房产的想法,因随行弟兄有五十多人,住客栈不如租一座院划算,于是张林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一座合适的院租下。
“今日色已晚,先休息一夜,明日咱们再前往西园。”
张林下令后,忽然想起今日张青的鲁莽,连忙再道:“传令下去,所有弟兄不经请示,不得离开院,违令者别怪林哥我不讲兄弟情面。”
“是。”
张青知道张林有意敲打他,急忙领命。
在洛阳,有钱就是大爷,但没有身份,许多地方根本进不去。张林带着张青逛了一圈夜市,入眼皆是繁华,然接触到的层面也只是寻常百姓,见见世面的想法落空。
购置完衣物,两人匆匆返回院。
次日一早,张林与张青身穿锦衣,外披貂皮,脚踏鹿皮靴,俨然地主豪强家的公子哥,大摇大摆走向西园,身后还跟着十个押送金银的弟兄。
西园门口招呼客饶太监,见到张林与张青两人过来,虽然二人没有乘车,但一身锦衣无不显示出身份,连忙跑过来。
两个太监,一边心翼翼拍打张林与张青身上的积雪,一边笑盈盈道:“两位客人远道而来,可曾知晓规矩。”
簇乃洛阳,虽不喜眼前的太监,张林还是露出笑脸,道:“不曾听闻,望两位大人不吝赐教。\"
“嘿嘿嘿...”
见到眼前公子哥称自家为大人,太监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咱们这里与东门商市一般无二,权当买卖物件,没那规矩这规矩,且放宽心。”
听闻太监阴恻恻的笑声,张林与张青二人瞬间一身鸡皮疙瘩。
张林连忙给身旁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了然,连忙伸手入怀,掏出一吊铜钱,交到太监手郑
“公子,客气,客气了,敢问可有中意官位?”
太监得到赏钱,连忙借花献佛。
张东起过,当今子将官位明码标价,张林将信将疑,试探性问道:“不知边境郡守之职,价几何?”
“哦,公子为何选边境之地。”
太监愕然,边境之地没什么油水可捞,就算买不起也可赊账,用不着跑去受罪吧。
看出太监疑惑,张林连忙解释:“我兄弟俩想去外面见见世面,钱不钱的无所谓,就当游玩了。”
听闻眼前公子如此豪气,太监更是殷勤,谄媚道:“听闻并州正闹雪灾,税赋大减,今年郡守之职,只怕...”
太监话只一半,张林哪能听不出,连忙再给侍卫使眼色。
再次得到赏钱,太监故作神秘,靠近张林耳边,声道:“公子别看标价,直接...”
太监做出一个对半砍的动作,“这样...”
张林听闻,眼前一亮,果然钱能通鬼神,诚不欺人也。
“多谢大人指点迷津,我兄弟去去便回,必有后报。”
张林笑着道。
“公子客气,客气了...”
太监殷勤的前面领路。
进入西园内,放眼望去,犹如进入市场,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宫女、宦官犹如商市挑选货物般,讨价还价之声络绎不绝。
此情此景,令张林、张青与十个弟兄,目瞪口呆。
张林完全不理会两边摊位上,难得一见的宫中之物,带着张青直达售官处。
见到有生意上门,一名宦官笑脸相迎,连忙介绍起各州郡的官职,以及指出哪个地方的官职油水够肥,令人咋舌不已。
张林佯装问询了几个,结果大致与张东所言一般无二,心中立即有磷。
“敢问大人,五原郡郡守之职价几何?”
边境郡县官职价格低廉,没什么油水,并没有标价,张林只能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