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内三大家族,依仗主家朝中有人,瞧不起张东这个草根,然张东手中无人可用,而郡内需要维持现状,只能暂时听之任之,日后再慢慢收拾不迟。
前来拜访送礼者,经过三,该来的都来了,张东闭门谢客后,立即带领侍卫前往军营。
听闻太守来巡视军营,高晟早已在营门等候多时。
“我等拜见太守大人。”
张东刚翻身下马,高晟连忙向张东抱拳一礼,其身后麾下纷纷跟随抱拳行礼。
“诸位将士,无需多礼。”
客套了一句,张东认出高晟,快走几步过去,道:“高校尉,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张东行伍出身,杀伐气息凌人,高晟倍感亲切,微笑回应,道:“大人过誉,某不过边军武人,何来大名,大人里边请...”
高晟嘴上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听闻高校尉已从军五载有余,数次率军杀退胡人入侵大军,保一方百姓平安,有勇有谋,真乃虎将也。”
张东与高晟并肩而行,嘴上不断夸赞。
“全赖将士用命,当不得大人如此夸赞。”
高晟深知张东此行来意,嘴上客套回应。
张东与高晟客套话一句接着一句,不多时已走进营内大帐,各自落座后,张东立即慷慨激昂发表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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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打了胜仗又如何,我等战功何曾得到过朝廷封赏,战亡弟兄们又何曾得到过朝廷抚恤,留下孤儿寡母,还不是我等弟兄一同供养,夸赞再多又有何用。”
不适时的声音响起,张东止住话语,也不尴尬,看向话之人,道:“前些日,本大人已放下豪言,朝廷不赏有功将士,本大人来赏。”
“大人此言当真?”
几个身穿甲胄的武将,激动的问道。
“本大人一言九鼎。”
话音落,张东看向高晟,道:“高校尉,速速取来军功簿,本大人立即封赏有功将士。”
高晟听闻,心中震惊,呆愣了片刻,连忙站起身,对身旁亲卫道:“去将军功簿取来。”
“是,将军。”
亲卫领命,快步离开大帐,不多时返回,手中已多出一本厚厚的军功簿。走到高晟面前,恭恭敬敬递给高晟。
军功簿入手,高晟手中一沉,连忙转身递给张东。
此军功簿乃蔡侯纸用麻线装订而成,因造纸工艺还未成熟,纸页厚实,拿在手中颇有分量。
“边军一校兵马,两千之数,伍长以上军功者,皆记录在案,请大人过目。”
高晟话音刚落,张东问道:“为何不录兵卒军功?”
听闻张东如此问,高晟眼神忽然一黯,道:“数年来,每战减员甚多,伍长以上军职者,皆兵卒立功所赏,无职之兵卒乃新兵补充,只待逢战立功再赏。”
高晟言外之意,兵卒战亡无朝廷抚恤,录与不录军功毫无意义,而存活者待新兵补充进来,则按军功自动升为伍长、什长等军职,以此类推,相当于老兵带新兵,可见边军每战之惨烈,战损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