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郡守府。
“东哥,南匈奴骑兵离去半不到,忽然又奔袭而来,此番却并未围城,不知何故。”
张二牛巡视城头,见南匈奴大军从城外奔袭过去,心中疑惑不解,连忙前往郡守府禀报。
南匈奴大军撤围,定是因须卜骨都侯大军已中程昱所设伏兵之计,急需救援,此刻突然中途返回...?
张东腿脚受伤行动不便,无法亲自上城门楼观察情况,听闻张二牛禀报,沉思数秒后看向张二牛,“二牛,定是徐晃部骑兵已回援,速去准备酒宴吧。”
“公明老弟回来了,东哥如何得知?”
张二牛疑惑问道。
“不仅公明领兵返回,我猜测,须卜骨都侯所部大军,此刻怕是已凶多吉少了,哈哈哈...”
张东管中窥豹,忽然哈哈大笑。
听张东如此一,张二牛喜不自胜,抱拳一礼,“东哥,我这就去准备酒宴,定要与公明老弟来个一醉方休。”
“去吧。”
张东笑着挥挥手道。
张二牛领命退下,直奔府内库房取银钱,准备购置酒宴所需之物。
典韦身为张东贴身侍卫,一切谋略布局皆知晓,南匈奴大军溃灭,此事虽是张东猜测,心里亦是大松一口气。
“大人,若是南匈奴大军已溃灭,北匈奴十万大军来袭,我军又如何应对?”
经此一战,全郡百姓几乎已全部动员,钱粮辎重、箭矢等耗费甚巨,士卒战损亦不在少数,面对强敌典韦有矗心正常不过。
张东脸上笑容一收,一声叹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九原已设下惊陷阱,此战若胜,亦是惨胜矣...”
九原乃五原郡粮仓所在,物资堆积如山,虽已暗中运走大部分,然为了稳住北匈奴大军,所剩物资亦是文数字,张东颇为心疼。
典韦欲要再出言,张东连忙摆摆手,毕竟将九原焚毁灭敌,亦不是什么值得骄傲之事,“典韦,到时便知,我军定要那十万北匈奴铁骑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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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猜测果然没错,徐晃击退逐日斜伏兵,又遇兰朵儿领军拦路,再次发生大战,结果徐晃所部一千五百骑神勇无比,一战击溃兰朵儿所部四千余南匈奴铁骑,此刻已领军入城。
“末将拜见大人。”
徐晃刚入城,立即策马来到太守府。
“公明神勇,府内早已设宴,哈哈哈...,来,请。”
张东笑着邀请徐晃入席。
“大人,你受伤了?”
张东连夜令工匠打造两个轮子,装在椅子上,此刻被典韦推着走,徐晃见之连忙问道。
“前夜偷袭南匈奴大营,斩杀左谷蠡王,两条腿挨了三刀,一点伤,算不得什么。”
张东摆摆手道。
领六百新兵偷袭南匈奴六千大军,还能斩杀敌酋,徐晃颇为吃惊,抱拳躬身一礼,“大人神勇,末将敬服。”
“全赖典韦奋勇,兵卒用命,不提了,先须卜骨都侯所部,情况如何了。”
须卜骨都侯所部两万余铁骑才是心腹大患,张东连忙问道。
徐晃走到案桌旁跪坐下来,脸带兴奋,“程大人料事如神,命某、赵风、于禁三部兵马,数次潜入山谷要道,南匈奴大军则数次停步细细搜索周边,所谓事不过三,哈哈哈...,此刻怕是已全军覆没矣。”
“哦,汝等三部兵马已无粮草辎重,奔逃一整,而且汝等所领兵马已是五原郡全部主力,须卜骨都侯竟仍如此谨慎...?”
张东疑惑不解。
“我与赵风、于禁亦如此想,猜测须卜骨都侯身边有能人相助,而此人还十分了解汉军战术战法,就是不知此冉底是谁,为何要助南匈奴。”
徐晃亦是不解,不确定道。
“来来来...先把酒满上,边喝边聊。”
张东连忙示意仆人给徐晃倒酒。
与此同时,不知名的山谷郑
“大人,南匈奴单于遣人送来降书。”
传令兵话音落下,恭恭敬敬递上来一封书信。
程昱接过信件,迅速拆开观看,嘴角勾起,“准降,即刻令于禁、赵风两部人马停止射箭。”
“是,大人。”
传令兵得令,抱拳躬身一礼,转身快速离去。
山谷中一个洞穴内,须卜骨都侯脸上青筋暴露,心有不甘,一拳砸向崖壁,拳头疼痛已毫无感觉。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听闻须卜骨都侯放出狠话,汉人谋士在旁一言不发。
“先生,本单于假降出谷后再反击汉军,汝意下如何?”
大单于之位本已稳如泰山,如今遭此大败,族人必会不服,见汉人谋士沉默不语,须卜骨都侯出心中想法。
“大单于不可,既降必交出手中兵器,否则汉军岂会信之。”
汉人谋士出言相劝。
“唉,不如先返回王庭,待北匈奴大军压境,本单于再领兵袭其后路,必置张东于死地。”
须卜骨都侯自言自语,也不再征求汉人谋士的意见。
五原郡北边。
北匈奴觊觎九原粮仓,放弃攻击边境云中郡,此次聚集超过十万大军,全部兵力压向五原,大军所过之处遮蔽日,一眼看不到尽头。
冉一万,无边无沿,汉军斥候根本不用细细观察,急忙策马返回五原县城。
“禀报左将军,兰氏左谷蠡王部遣来信使。”
传令兵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躬身一礼道。
北匈奴前锋军左将军'耶斯奇'听闻,两眼放光,“哦,速传信使前来见我。”
“是,左将军。”
传令兵领命,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兰氏左谷蠡王其女兰朵儿,乃大草原上的明珠,鲜花在其面前都黯然失色,不仅如此,传闻其智谋百出...。
南北匈奴乃宿敌,不知兰氏左谷蠡王此次为何遣来信使,耶斯奇大感兴趣,脑海中翻腾,竟然是想如何将兰朵儿收入囊郑
“拜见左将军。”
信使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躬身一礼。
耶斯奇想入非非,脸带淫笑,信使已走进大帐却丝毫未觉,忽听闻信使拜见,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