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听闻刘昊呼唤,张东回过神,“凉州乃河西走廊,凉州不稳,丝绸之路则不通,但也无妨,可组织多支商队前往中原贩卖...”
未等张东话音落下,刘昊立即出言,“丝绸之路大人无需忧虑,在下本家商号经营西域日久,凉州乃前往中原要道,岂能不知乎。”
“哦,刘老弟有何高见?”
张东连忙出言问询。
“凉州各大势力与在下本家颇有交情,通商一事问题应该不大,然财帛动人心,货物运送需采用少量多次,以免被他人觊觎。”
雪花盐走奢侈品路线,注定销往中原数量不能过多,保持物以稀为贵方可使人趋之若鹜。听刘昊这么一,张东认为可行,“好,朔方郡就交予你管理,该怎么办,如何做,不必事事请示本大人。”
“是,大人。”
刘昊抱拳领命,接过郡守任命书,匆匆离开府厅。
程昱见刘昊身影已在府厅消失,看向张东问道:“大人,朔方郡全权授予刘昊,是否稳妥?”
“无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刘昊定会用心竭力经营朔方郡,此事不必再议。”
见张东决断已下,程昱躬身领命,“是,大人。”
张东心知程昱面服心不服,不解开其心中疑惑,难免产生隔阂,“程先生,大汉目前已经风雨飘摇,本大人予你交个底,接下来三年正是我等大力发展之时机。”
“哦,大人,愿闻其详。”
程昱眉头舒展,安坐下来看向张东。
沉思片刻,张东理顺记忆,缓缓开口,“日前,边章、韩遂于凉州叛乱,朝廷大军力有不逮,战事迁延日久,接下来隐匿太行之黄巾党再起,以张牛角为首,号'黑山军',河北诸郡县惨遭劫掠...”
未等张东继续讲,程昱脸色大变,“大人,黄巾党何时会起事,为何在下从未听闻风声?”
“连年大灾,百姓田地颗粒无收,黄巾刚平,百废待兴,当今陛下罔顾民情,于二月初颁布亩增田税十钱,用于修缮因宫中失火被焚之宫室,因此引发大汉百姓不满,如无意外,本月底张牛角便会起事,若问本大人为何提前知晓,此事却不好解释。”
听闻张东如此,程昱眉头微皱,“大人,边章、韩遂于凉州叛乱,朝廷大军何日可平?”
张东摇摇头,“朝廷已无力平叛,直至中平三年(186年),边章、韩遂内讧,边章死于韩遂之手,其他同伙亦被斩杀,韩遂随即兼并所有叛军,得十余万众围攻陇西,陇西太守李相如投降,马腾眼瞧朝廷大军鞭长莫及也跟随入伙,凉州叛军势力愈加浩大,两年后,中平五年(188年),韩遂、马腾率叛军围攻陈仓,朝廷派皇甫嵩、董卓来援,才暂时解围,仍无法消灭叛军。”
程昱瞪大双眼,越听越迷糊,惊得嘴巴大张,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解释起来稍显麻烦,张东只知大概历史事件,至于过程倒不是很清楚,总结概括一番,“程先生只需谨记,从今年至中平六年(189年),凉州有边章、韩遂叛乱,河北有张牛角领黄巾党起事攻略州郡,长沙郡有长沙人'区星'自称将军作乱,幽州渔阳有张举自称为子,张纯称为将军造反,大汉到处战乱不止,朝廷自顾不暇,我等所掌并州三郡,在此期间可趁机肆无忌惮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