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与宦官张让博弈,时间一晃来到年末,又是一年大雪封山时,寒地冻,道路阻隔。雁门郡经历大战,百姓错过春耕,张东遂命戏志才从五原调拨粮草赈灾。
雁门(现今大同所在)煤炭资源丰富,张东发动百姓以工代赈,挖取大量煤炭,并教授百姓安全烧煤之法,百姓得以在家中躲避寒冬。
雁门郡治所平城府衙。
一壶酒水泡在热水中,水雾袅袅升起。仆人估摸着温度已差不多,快速拿起酒壶放到托盘上。
贾诩将手中温酒一饮而尽,浑身顿感舒爽,“主公,数次违背张让调令,是否遣人送去金银修复关系?”
张东面前酒杯刚被仆裙满酒水,趁酒尚温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文和,经我细细回忆,汉灵帝乃今年四月归,确定无疑,如今已一月末,只要咱们低调再低调,听宣不听调,再熬三个月,将可彻底掌控并州。”
贾诩点点头,“三个月...,如此张让已无作用,也罢...”
待仆裙满酒水,张东拿起酒杯,“来,文和...”
贾诩连忙拿起酒杯,二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前番于扶罗好意率军前来支援,主公非要留下其大部兵力,于扶罗临走似有不甘,要不要...”
嘴上着,贾诩忽然做出一个抹脖子动作。
张东疑惑开口,“干掉于扶罗?”
贾诩默默点点头,“南匈奴战时为兵,闲时牧养牛羊,民智未开化,主公赏罚分明,其影响力已远超南匈奴大单于,将于扶罗做掉,主公翻掌间可得数万铁骑...”
话音落下,贾诩两眼一眨不眨紧盯张东。
张东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看向贾诩,“文和,于扶罗数次支援皆不请自来,此人虽目的不纯,然援军之恩...”
贾诩微微一笑,“主公,并州只能由主公一人了算,南匈奴大单于既不属于主公麾下,何必再留后患...”
张东轻轻点点头,“文和言之有理,不除并州内部隐患,他日与各路诸侯争霸之时,一旦于扶罗立场不坚定,袭我后路,届时悔之晚矣...”
贾诩连忙起身,抱拳躬身一礼,“主公英明,隐患不除将后患无穷也...”
“文和,哎哟...”
张东刚站起身,突感头晕目眩,身边仆人一个机灵,急忙一把将张东扶住。
“主公...”
贾诩刚开口,张东连连摆手,“文和,本大人旧疾复发,需好生休养月余,郡内大事务便有劳文和了...”
话音未落,张东连忙伸手扶额,在仆人搀扶下转过身,嘴角忽然勾起。
贾诩紧盯张东背影,捋须而笑,“主公真乃妙人...”
并州今年仍受暴风雪影响,寒地冻,百姓家家户户皆闭门不出,除去晴日子征发劳役清扫官道外,郡内几无事务处理。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时间来到中平六年(公元189年)三月。
郡守府衙内。
贾诩急匆匆走来别院,身上挂满雪花亦未清理,连忙走到张东身旁,拿起桌面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啊...”
张东露出一副笑脸,紧盯贾诩一举一动。
贾诩放下酒杯,抱拳一礼,“主公...”
张东连忙伸手阻止,“可是于扶罗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