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缺马,战马更是稀缺。
两后,典韦带人前往陈留县城购买马匹返回,其中七匹是淘汰战马,亦是能买到最好的马匹,余下三匹是老马,用来驮运物资勉勉强强。
典韦牵着一匹毛色以及体型最好的马匹来到张东身边,“公子,兖州与并州只相隔一个河内郡,今河内郡为我等所掌控,完全可以就近往兖州售卖马匹。”
张东摇摇头,“我军所有军马皆钉上马蹄铁,因马蹄受损而淘汰的战马越来越少,中原地区大多只能购买到退役或者是因伤不能再当战马的马匹,若是我等售卖优良战马,中原各军阀的实力将会大增。”
听张东这么一,典韦了然点点头,“如此可是肥了那些走私的马贩子。”
“哈哈哈...”
张东哈哈一笑,“老典啊,水至清则无鱼,马贩子一年下来顶多只能贩卖数百匹,加之幽、凉二州产马之地售卖不受限制,只不过并州距离中原最近,略有优势罢了。”
典韦咧嘴一笑,“公子,如此让幽、凉二州大量贩卖战马,这钱不若我等赚了岂不更好。”
张东点点头,“老典此言不无道理,军阀乱战已经开始,不仅战马,兵器铠甲亦可大量售卖中原,将各路军阀的钱财掠夺一空。”
典韦微微一笑,“若如此,各路军阀兵甲齐备,岂不是打的更加热闹。”
张东摇头苦笑,“如此一来,并州富甲下是没错,可就是苦了中原百姓啊。”
典韦正欲出言,张东手一伸,“老典,此事返回并州与王鑫商议一番再。”
见张东已无继续聊的意思,典韦点点头,将缰绳递给张东,“公子,此马已是所能购买到最好的战马。”
张东连连摆手,“无妨,只是暂时用来赶路,粮草准备如何?”
典韦一抱拳,“按公子的意思,粮草并未大量购买,全村一千多男女老少大概可以食用十。”
张东点点头,“按照乡亲们的赶路速度,大概十八后可以抵达酸枣县,而酸枣已与河内郡交界,可以立即联系兵马过来接应,沿途再购买一次粮草足矣。”
“公子所言甚是,一次押运过多粮草,严重拖累行程不,还会招来山贼土匪劫道,与我等很不利。”
听典韦如此分析,张东笑着看向典韦,“老典,咱们上路吧。”
“是,公子。”
典韦一抱拳,转身走到马匹前翻身上马,立即策马走到队伍前头,“乡亲们,出发。”
一千多百姓在一百多青壮保护下踏上旅途,起初赶路还算顺利,第一日前进二十里,第二日时百姓明显出现疲态,勉强能赶到襄邑县。
如此拖沓不是办法,张东还需尽快赶回并州调查已渗透进并州各阶层的奸细。
“老典,襄邑县城乃何人出任县令?”
听闻张东召唤,典韦走过来一抱拳,“回公子话,襄邑县令谋地豪强李淼出任,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张东若有所思,看向典韦,“此李淼为官一方,名声如何?”
典韦眉头一皱,“公子,李淼此人为官作恶,贪得无厌,百姓怨声载道,恶名远扬。”
“贪钱好啊...”
听张东自言自语,典韦一愣,立即盯住张东,“公子何出此言?”
张东看了眼周围嬉戏打闹的孩童,摇摇头,“如此赶路太费时,我等需尽快返回并州,然一百多青壮又无精良兵器铠甲,本公子欲花大价钱与那襄邑县令做个交易。”
听完张东出言,典韦恍然大悟,点点头,“公子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给俺老典。”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日后,典韦与数十青壮拉回一百五十套刀剑皮甲,立即下令让青壮护卫队换装。
典韦来到张东面前一抱拳,“公子,事已办好,只是金银几乎已用光。”
张东连忙摆摆手,“过了襄邑前面便是雍丘,雍丘距离陈留不过三十多里,本公子已命人前往陈留县城联系并州商队,届时金银之事不用担心。”
典韦点点头,“话襄邑县令还真是贪得无厌,县兵不过一曲兵马,二百人之兵甲如今只剩五十人齐备。”
张东笑着摇摇头,“老典啊,若不是如此,我等又如何购买兵甲?”
典韦听闻,咧嘴一笑,不再出言。
一百多号青壮领取兵甲换装,十多分钟后已穿戴整齐。
待所有人列好队,典韦大步走过去,放眼扫过每个青壮的脸庞,“弟兄们,身后就是咱们的父老乡亲,俺典韦与公子有要事急需赶路,护送父老乡亲们的任务就交予你们了。”
如今已兵甲齐全,鸟枪换炮,一百多号青壮气势大盛抬头挺胸,“我等誓死护卫乡亲安全。”
典韦点点头,走到木头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定要好好保护乡亲们,俺老典在晋阳等你。”
木头咧嘴一笑,“听并州仙酿乃下一绝,典老哥莫要忘了请俺喝酒。”
典韦看向木头,“俺府上倒是尚有三坛珍藏,就看你木头酒量如何了,哈哈哈...”
并州仙酿乃是高度白酒,典韦已迫不及待想看到木头出丑,哈哈一笑,转身走向张东。
“公子,咱们上路吧。”
张东看向典韦点点头,连忙转身扫视一眼依依惜别的百姓,挥挥手,“乡亲们,本公子定会在并州摆下宴席相候。”
“我等多谢公子。”
一千多百姓连忙躬身道谢。
在百姓们目送下,张东一行七人策马奔腾,渐渐远离。
半日后一行戎达陈留县,此番张东不可暴露行踪,并未入城与并州商队相见,待马力恢复后继续赶路。
月亮高挂之时,张东一行人终于赶到封丘县周家村,入村之时瞬间惊动村民。
前些日见过的老者拄着拐杖匆匆赶来,借着火光一眼认出张东,顿时大松一口气,躬身一礼,“公子可是又来借宿?”
张东早已翻身下马,将老者扶起,“正是,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