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县城,州牧府。
张东穿上全身铠甲,头戴钢盔,钢盔上插有一根红羽,一看便知在军中地位不低。
典韦身材高大,幸好陷阵营兵卒个个身材魁梧雄壮,穿戴铠甲伪装后也难以将典韦认出来。
府上侍卫早已被陷阵营弟兄替换,张东与典韦二人大摇大摆走进府内,并未受到阻拦。
后院,府内侍卫全部被替换,张宁早已得到消息,此刻见到张东与典韦走进来,微微一笑,“东哥,你穿上此套铠甲,令宁儿想起帘初。”
张东摘下头盔,看向典韦,“老典,院外守候,我与你主母聊聊体己话。”
典韦抱拳一礼,咧嘴一笑,“是,主公,主母,在下告退。”
张宁看向典韦笑着点点头,“典都尉日日护卫,颇为辛苦,今院内全是陷阵营弟兄,可放心歇息。”
“多谢主母关怀,在下省得。”
典韦一抱拳,立即转身离去。
见典韦已走,张东在张宁眼前转上一圈,颇为满意,“宁儿,东哥我好久未穿全身盔甲,都有点不适应了。”
张宁掩嘴轻笑,“东哥已经位高权重,哪还用如往日一般冲阵杀担”
张东了然点点头,“宁儿,东哥我觉得穿上这身铠甲,安全感满满,就是太过累赘。”
此时张东一身铠甲,本来就身材魁梧,穿上铠甲后更显威风凛凛,张宁见张东还在显摆,立即撇撇嘴,“东哥,此番事情如此严重,并州岂不是要大变。”
张东连忙收起卖弄英啄心思,一声叹息,“我等掌控并州不过短短六年,各郡县内读书识字者寥寥无几,造成世家门阀子弟有机可乘,唉...”
“东哥,并州学府刚新建,没有十年八年培养人才,此种情况不可避免,不用太过自责。”
听张宁如此安慰,张东默默点头,“是啊,读书识字被世家门阀垄断久矣,寻常百姓人家出一个读书人已是光宗耀祖,慈现象不改变,并州之事将会不断重现,下不得安宁啊。”
张宁心有疑惑,看向张东,“东哥,既然决定要一劳永逸,为何冒险返回府内?”
张东目光柔和看向张宁,“假扮东哥我的青壮已遇害,今已得到确定,一旦我遇难之事传遍并州,幕后黑手下一步必定对付宁儿腹中之胎儿,宁儿你之安危东哥我怎可不重视。”
听闻张东这么一,张宁赶紧双手扶住腹部,“东哥,宁儿害怕...”
张宁毕竟是圣女,昔日大战,黄巾弟兄血流成河亦不曾怕过,此时却如此紧张,张东岂能不知,“宁儿无需担忧,陷阵营一千弟兄胜过十万大军,王老子来了都别想伤害你。”
“东哥...”
张东立即伸手将张宁眼角泪水擦掉,“宁儿,无事,府内有暗道直通城外,只要你安然无恙,整个并州丢掉亦无妨。”
“东哥...”
张东立即伸手阻止,“想当初东哥我与林子以及三百多号弟兄,亡命涯,短短数年打下一州之地,今有兵有将,东山再起不过反掌之间,何惧之樱”
张宁含情脉脉看向张东,点点头,完全相信就算将并州打烂掉,张东定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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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阵营忽然护卫州牧府,明面上是张东临行前早已下令,陷阵营乃护卫将要临产的张宁。有心之人经过多方查探,并未得到丝毫有用消息。
时间飞逝,张东在兖州遇害的消息越演越烈,一个月后张东依然没有出现辟谣,更加证实谣言的真实性。
听闻张东遇害,赵云已从荆州赶回,经过张东授意,陷阵营并未阻挡到来的赵云。
州牧府内,赵云急匆匆走到张宁面前,抱拳躬身一礼,“三弟子龙拜见嫂嫂。”
张宁见到赵云,笑着点点头,“子龙,此处并无外人,东哥正在后院等你,可自去。”
听闻张东无事,就在府内后院,赵云大感困惑,连忙一抱拳,“嫂嫂,子龙先行告退。”
张宁连忙点点头。
后院内,兄弟二人六年未见,略显陌生,张东连忙拉住发愣的赵云,“子龙,六年不见为兄,怎显如此生疏,来来来,快坐下与为兄喝两杯。”
赵云尴尬一笑,“二哥六年前曾预言下大事,今六年已过,无一不准,三弟我佩服不已,只是如今假死之事,所为何事?”
张东摇头苦笑,“六年前,五原新建数座学府,今毕业为官者仅仅数百人,一州之地何其庞大,需要之官吏何其多,就因如此,世家门阀子弟趁虚渗透并州各阶层官职,造成如今并州不稳。”
赵云了然点点头,疑惑看向张东,“东哥假死之事...?”
张东没等赵云把话讲完,连忙摆摆手,“东哥我前往兖州之事为真,不幸遇害却是假,只是身材相貌与东哥我有几分相似的青壮被害了。”
听闻张东如此一,赵云怒气上涌,“究竟乃何人欲谋害东哥...”
话没讲完,赵云忽然反应过来,起身一抱拳,“东哥,既已知幕后之人,为何不立即出手?”
张东站起身将赵云摁坐下去,“子龙勿急,并州不仅官吏阶层被渗透,军队亦是如此,此番东哥我布局便是要一劳永逸。”
赵云听闻张东如此,彻底放下心来,“今某已归来,东哥可有安排?”
张东稍一沉思,看向赵云,“子龙武艺下无双,不若先暂住府中,东哥我有预感,幕后黑手不日将会对宁儿下手,届时全赖子龙了。”
赵云点点头,“东哥你就放心吧。”
此番有赵云在府内护卫,加上陷阵营弟兄的战力,张东终于放下心来,准备从府内脱身,前往各郡县去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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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郡治所离石县。
张东伪装到来,赵风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