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精兵全身穿甲,盾牌兵持盾逐步靠近院大门。忽然,院墙上射来十数支弩箭,“当当当...”
后排弓弩手立即还击,院墙上传来一阵哀嚎随即是“噗通”坠地之声。
危险解除,盾牌兵继续大步推进,直至冲入院内大开杀戒,半刻钟过后整座院落终于恢复平静,中年儒士被兵卒五花大绑押出来。
中年儒士直到现在仍不知到底乃何人发动袭击,低头不语,任凭兵卒将其牢牢捆绑在马背上。
“出发,目标河内郡。”
一声大喊传出,所有兵卒眨眼间排好队列,一言不发,迈开大步前行,沉静的让人恐惧。
眼前这队精兵装备精良令行禁止,绝非常人所能指挥。中年儒士心中忐忑不安,特别是领头的刚才目标乃是河内郡,更让中年儒士面如死灰。
队伍一夜奔袭,每隔百里就有一处战马换池点,兵卒换马不换人继续向河内郡进发。
清晨时分,中年儒士借助初升太阳柔和的光线,终于看清领头那队兵马的旗帜,“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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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温县,司马氏家族大院。
张东全身穿戴铠甲,脸戴钢铁面具,在典韦与许褚一左一右护卫下大步走进院内。
此时大院内满地尸体尚未清理,血腥味扑鼻而来,张东毫无理会,遇上挡路的直接迈开大步跨过,直接来到大厅正门前,随即转过身看向一众司马家的男女老幼,缓缓伸手摘下面具。
“张东...”
人群中有几个人露出惊恐神色,脱口而出。
张东嘴角勾起,向院门外招招手,门外兵卒得令,立即将五花大绑的中年儒士押进大院内。
“族长...”
听闻一众族人呼喊,中年儒士脸上恢复一点血色,直面张东苦笑着摇摇头,“张东,你赢了...”
张东咧嘴一笑,“司马家所有族人都被本大人请来聚会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中年儒士眼神死死盯住张东,伸手一指,“此处大半乃司马氏族人分支,根本不知亦未参与计划,大人是不是过了?”
“连本大人刚出生之骨血亦不放过,你司马家心狠手辣恶人先告状,反而责备本大人,何其可笑。”
听闻张东咬牙切齿出言,中年儒士心知今日司马家灭族之祸不可避免,随即低头不再言语。
忽然,张平与两个兵卒押解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大步走来,一抱拳,“主公,在下翻遍整座大院找到一条密道,随即在密道尽头抓到此三人,请主公发落。”
张东点点头,“很好,按照年岁来看,此三个少年中必有一人是司马懿,不用分辨拉下去都砍了。”
“你...张东你岂可乱杀无辜...”
听闻司马族长出言,张东一声冷笑,丝毫未理会,向张平挥挥手。
张平得令一抱拳,“锵”拔出腰间弯刀,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未理会鲜血喷溅全身,张平正欲再动手,张东急忙一伸手,似笑非笑看向司马族长,“本大人很好奇,你司马家族为何不隐忍,待本大人夺取下之后再动手?”
张东阻止麾下继续动手,司马族长似乎看到一丝曙光,正欲出言,一个少年却抢先一步,躬身一礼,“回禀州牧大人,并州何其强大,纵观下诸侯,无一路人马是大人对手,在下亦不明州牧大人为何在并州蹉跎,不挥兵夺取下。”
“能有如此见解,想必你便是司马懿无疑。”
从今日形势分析,承不承认张东都会赶尽杀绝,司马懿心知继续隐瞒身份毫无意义,一抱拳,“回禀大人,在下正是司马懿。”
张东强忍心中怒火,看向司马懿,“并州强大,言过其实了吧,下英才何其多也,只要几路诸侯联合出兵,本大人分身乏术,并州能否守住还是未知数,何谈夺取下。”
司马懿微微一笑,心想只要能服张东,今日司马家族定能逃过一劫,“大人可知并州兵器工坊产量几何?”
兵器铠甲关乎士卒之战斗力,对于产量张东当然了如指掌,随即点点头。
见到张东脸上怒气消散不少,司马懿更是喜出望外,一抱拳,“只要大人稍稍改变并州政策方针,三年内大人必定可以夺取整个下。”
张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司马懿,你言中之意是否是让本大人拉拢下世家门阀?”
司马懿毫无避讳,点点头,“大人以一己之力对抗下世家,不知大人可曾想过,偌大之下无人为大人治理,后果是何等严重?”
张东了然点点头,“本大人改革教材,兴建学府,是不是已触及士族根基,你司马家才迫不及待联合各大世家门阀,欲置本大人于死地?”
目前事态不言自明,司马懿正欲大大方方承认,吓得司马族长急忙出言,“大人,正如儿所言,大人治理下离不开士族门阀,大人若肯改变执政方针,我等士族必会以大人马首是瞻。”
张东听完,眼神看向司马懿,“司马懿,方才你言本大人以一州之地,三年内必可夺取整个下,言过其实了吧。”
夺取下,谁不会动心,司马懿稳操胜券,抱拳一礼,“如若大人与我等士族门阀统一战线,三年内在下定可助大人夺取下,若有虚言请斩司马氏全族。”
司马族长见司马懿如此出言,心里一惊,正欲呵斥司马懿把话的太满,忽然转念一想,只要能度过今日一劫,三年谋划足以将家族转危为安,随即硬生生将话语咽下肚子。
张东嘴角勾起,“三年,口气挺狂。”
司马懿急忙一抱拳,“大人,在下只需三策便可使并州无敌于下。”
“哦,三策,可否直言。”
张东话刚出口,张平、典韦、许诸以及身旁一众侍卫,都以为张东已经心动,无不露出惊容,若是主公三年内夺取下,我等岂不都是开国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