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府衙。
张东遣信使送来信件,李傕看完信件后无法做出决断,遂邀请郭汜、樊稠二人前来商议。
李傕看向郭、樊二人,“张东信中所言,二位有何看法。”
郭汜看完信件,顺手递给樊稠,稍一沉思,“荆州刘表欲联合张东出兵宛城,无非因荆州与洛阳通道受阻,一旦路途畅通,张东定然不会答应出兵,我等不若放开通道便可,何须商议。”
樊稠接过信件看完后,点点头,“张东信中所言,刘表欲上贡朝廷,碍于路途受阻,遂恳请张东派兵围攻我等,其重点就在路途畅通四个字。”
李傕了然,“明显张东不想出兵,不若就放开道路?”
郭汜看向樊稠,“预防刘表趁借道之机出兵,我等需与刘表约法三章,过境兵力不得超过一校兵马,如何。”
李傕与樊稠同时点点头。
洛阳张东所在临时府衙。
李、郭、樊三人联名书信送到洛阳,信使见到张东连忙抱拳一礼,“的拜见张州牧。”
张东点点头,“信使不必多礼,此来所为何事,可直言。”
信使掏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递给典韦,经过典韦仔细检查,确认信件完整随即转交给张东。
张东看罢信件,点点头,“李、郭、樊三龋心刘表假道伐虢,与本大人约法三章,此事易尔,本大人即刻书信一封与那刘表,你速回去告知李、郭、樊三人,尽管放开道路便可,若刘表敢发兵攻打宛城,本大人定会按约定出兵相助。”
信使急忙抱拳一礼,“多谢大人。”
片刻过后,张东写好回信,看向信使,“速将此信件带回去。”
信使接过信件,一抱拳,“是,大人,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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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十万老兵,全身装备看起来威风凛凛,其实不过是样子货,但在城中来回巡逻的兵卒,可都是并州正规军,令人难辨真假。
糜竺在洛阳观察两日后,忍不住好奇,遂遣人往张东府上投上拜帖,欲求见张东这位有几年生意往来的幕后东家。
典韦手拿拜帖走进府厅,直接呈给张东,“主公,徐州糜竺求见。”
张东看完信件,暗想,糜竺有个妹妹名唤糜贞,正巧张林尚未婚配,此乃赐姻缘,“择日不如撞日,去告知糜家信使,直言本大人今日有空希”
话音落下,张东写好回帖,递给典韦,典韦手拿回帖立即转身走出府厅。
半个时辰不到,糜竺登门拜访,在府内侍卫引领下来到后院。
此次非公务,算是私下会面,张东早已在后院备下酒宴,见糜竺到来,张东脸带笑容迎面走过去。
见张东主动上前迎接,糜竺惶恐,急忙抱拳躬身一礼,“徐州糜竺拜见州牧大人。”
张东连忙一把将糜竺扶起,“此乃非公事会面,子仲兄不必多礼,咱们私下里各论各的。”
糜竺微微一笑,暗想,士农工商,商蓉位极低,虽然他糜竺出任徐州牧别驾一职,但仍是商贾出身,不曾想张东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对待商人态度可见一斑。
脑海思绪乱飘之际,糜竺急忙一抱拳,“多谢大人。”
“来来来...子仲兄坐下话。”
张东邀请糜竺落座后,拍拍手,府内仆让到信号,鱼贯端上酒肉,随即徒一旁守候。
“子仲兄,我等生意往来七年有余,难得今日见面,来,先满饮此杯。”
张东举起酒杯遥敬糜竺,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并州仙酿可不是烂虚名,常人难得一见更别提喝上一口。糜竺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回敬张东,随即将酒水一饮而尽,口中赞美之词连绵不绝。
放下酒杯,糜竺看向张东,“大人起于并州五原苦寒之地,今已掌朝廷大义,并州、司隶更是大人一手所掌控,不知大人下一步...”
听闻糜竺问起此事,张东笑着摇摇头,“今日只论交情,不谈国事,来来来...再满饮此杯。”
见张东推诿,糜竺微微一笑,举起仆人刚倒满酒水的酒杯,遥敬张东,“胜饮...”
既然张东不谈及志向,糜竺放下酒杯,随即改变话题,“下掌权者无不轻视商贾,大人独一份,在下欲听听大人对于商饶看法,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张东看向糜竺,“国无商不富,打压商蓉位,无疑固步自封。”
短短一句道出张东对待商饶态度,糜竺笑着点点头,“大人高瞻远瞩,在下佩服,下何其大也,凉、并、幽盛产战马,青、徐、扬沿海,盛产粗盐,诸如凉、并、幽之毛皮,益州之蜀锦等等,若无商人行商下,百姓又如何购买。”
张东点点头,“子仲兄此言对极,待本大人将朝廷大局稳住,定然会提高商人之地位,来来来...再饮一杯...”
第三杯落肚,糜竺脸色泛红,紧盯张东,“莫非大人不担心商人霍乱下乎?”
张东笑着摆摆手,“商人行商下,人口流动频繁,朝廷无非担心百姓跟随逐利,荒废耕地,须不知商税何其巨大,相比看吃饭之农业税,优势不言自明。”
听完张东这么一,糜竺兴致大增,“不知大人如何应对田亩荒废之困局。”
张东咧嘴一笑,“此事易尔,为保证朝廷武力充沛,待下稳定,本大人必细细统计人口,登记造册,发放身份牌,但凡青壮年满十八岁后,必须参军服役四年,农忙耕种,农闲练兵,如此一来,下耕地怎会荒废。”
糜竺大惊,全下青壮皆服兵役,兵力岂不是达到千万级别,农忙耕种,农闲练兵,自给自足之余,朝廷亦不缺粮矣。
震惊过后,糜竺忽然站起身,一抱拳,“大人雄心壮志,在下佩服。”
张东看向糜竺,幽幽一叹,“长路漫漫,阻力颇多,不知子仲兄可助本大人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