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振这边,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就与自己麾下的武将们取得了联系,负责京城驻防的旭日军团与钱振合兵一处,共三十万大军声势浩大。
有了钱振这个主心骨的三皇子陈云宣,腰杆也硬了起来。
钱振与陈云宣会面后,经过短暂的商议,决定先下手为强,拿下皇城再。
皇宫内,太师蔡永已经带着一干党羽心腹长期居住在皇城内,并且拉拢了皇城禁卫军团的军团长,将整个皇城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除了九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外,其他几位皇子早已落入了他们的掌控。
钱振气势汹汹的带着三千余骑,一路来到皇城朱雀门入口。
早已听闻消息的太师蔡永严阵以待,朱雀门处驻守的禁卫军团士兵一个个面色凝重,暗中无数弓弩手早已紧紧盯着钱振以及陈云宣。
驻守皇城的两大禁卫军团,一为护龙军团,二为羽林军团,两大军团虽然共计只有十六万饶编制,但作为能够守卫北庭枢纽的亲卫,他们的实力远在其他军团之上,兵器甲胄军械,都是最高规格打造。
这十六万人中,普通士卒都有武生后期乃至于武徒初期的实力,两大军团长更是皇室的底牌之一,都是武皇境初期的高手,所以钱振虽然兵力众多,但心中也是忌惮不已。
蔡永命手下人搬来一张太师椅,早早就坐在朱雀门前,眼见钱振带兵而来,蔡永冷笑着开口道:“钱司空真是别来无恙啊,听闻你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扔在了西北,还不如早些放弃手中兵权,颐养年的好。”
“你这老东西比我大上十余岁都还活得好好的,放心,你一定走在我前面。”
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蔡永话锋一转道:“钱振,你私自带兵来朱雀门,莫非是意图谋反吗?”
钱振没有开口,陈云宣却跳下马来,怒不可遏道:“你这个老东西,自从父皇驾崩,你就伙同我大哥一起封锁皇城,若不是我平日里住在自己府上,岂不是遭了你的毒手?父皇驾鹤西去,我这个皇子,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权利都没有吗?”
蔡永不慌不忙的开口道:“三皇子殿下真是冤枉老臣啊,陛下驾崩当夜,我就曾派人去接殿下入宫,可殿下非但不来,还将我派去送信的军士给扣押了起来,老臣我是有苦难言啊。”
陈云宣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今日我就要入宫,你这老匹夫快些让路!”
虽然陈立没有留下诏书,但玉玺以及调动禁卫军团的兵符还留在宫中,这些东西,是陈云宣垂涎三尺,志在必得的物品。
虽然当时蔡永第一时间派人去请陈云宣进宫,但陈云宣又不傻,明摆着整个皇宫都已经被大皇子控制,自己去干什么?自投罗网吗?
陈云宣不仅没有入宫,反而第一时间召集旭日军团的士兵对自己的宅邸实行了全方位的保护,并且把送信之人扣下,严加拷打,故而这会蔡永也有自己的托词。
蔡永沉吟片刻后,点点头道:“三皇子殿下想要入宫吊唁圣上,乃是人之常情,老臣自然不会拦路,但其他闲杂热,不得入内!”
钱振勃然大怒道:“老东西,我位列三公,按理来也算是朝中重臣,这皇宫我如何入不得?”
蔡永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道:“就算你这个司空能进去,你带来的兵马,也要在皇城外等待。”
钱振露出一脸阴狠的神色道:“这么,你是执意要阻拦我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若是孤身一人陪着陈云宣入皇城,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匹夫就是匹夫,怎么,你还想在皇城下撒泼不成? 两大禁卫军团,如今可是在大皇子殿下的掌控中,你觉得你今能入得了宫吗?”
就在双方气氛紧张,剑拔弩张之时,三百余镇狱司之人也赶到了此处,纪纲一马当先,手持绣春刀处于最前方,人群中央,一顶奢华无比的轿子里,传来陈云阙的声音:“三哥今日也想进宫,巧了,我今日也正好想入宫为父皇灵前守孝。”
陈云阙身着一袭白袍,神态自若的走下轿子,来到陈云宣身边。
陈云宣神色阴沉着盯着陈云阙道:“老六,我奉劝你还是早早离开京城,免得自误,就算是我顾念兄弟之情,大哥可未必会放过你。”
陈云阙微微一笑道:“三哥误会了,我自知不是两位兄长的对手,对这皇位可没有什么觊觎之心,只是单纯的想进宫为父皇守孝罢了。”
陈云宣冷笑道:“得倒是好听,既然如此,父皇驾崩之时怎么不见你第一时间赶来,我就不信蔡太师没有通知你!”
陈云阙不慌不忙:“其中原因,三哥心里比我更清楚,明人不暗话,若是我第一时间进宫,现在还有命在吗?”
陈云宣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陈云阙利用南方世家庞大的影响力,拉拢了镇狱司的人以及安排了大量高手在身边,自己早就对陈云阙下手了。
目前情况不明,若是得罪了镇狱司的慕容军武,那无疑是得不偿失。
要知道,镇狱司可是有五万黑狱卫的,精锐程度不次于禁卫军团,也是几大皇子拉拢的目标。
“老六,如果你执意要掺和到我跟大哥的争斗中,信不信今日我就在这里把你拿下!”
陈云宣浑身散发着杀气,钱振麾下的三千骑兵也纷纷扫视过来,仿佛只要陈云宣一声令下,就要立即将陈云阙当场击杀。
陈云阙没有话,纪纲拔出寒光闪烁的绣春刀,走上前来,冷冷开口道:“今日有我纪纲在此,谁敢动六皇子殿下!”
纪纲身后的三百人也纷纷拔出长刀,气势冲霄的面对着钱振的人,浑身的杀气仿佛快要凝为实质一般。
钱振微不可察的对着陈云宣使了个眼色,陈云宣立即上演了一出变脸大戏。
方才还阴沉无比的脸色,突然间如同菊花盛开一般,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着陈云阙开口道:“六弟,方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既然你也要进宫为父皇守孝,那就正好一起吧。”
陈云阙云淡风轻道:“既然三哥开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