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苦笑着道,众人一阵摇头,愁眉苦脸。
“陛下倒是真无忧了,只要大军出征,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我们在后方,就必须全力保障大军的后勤补给,若是我军被匈奴击败,或是因为粮草之事,那诸位,还是趁早回家,找一根好绳子挂在房梁上,再找个垫脚的东西,免得脖子挂不上去,如此一来,也省的陛下费事。”李斯着。
“行了,别抱怨了,陛下留着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是在这愁眉苦脸的,拿了我大秦的俸禄,当了我大秦的官,就要办事,要不然,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干什么,陛下出巡,朝中大事皆由我们决断,现在,这就是我们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要是这件事都办不好,就别谈什么以后了,诸位都引咎滚蛋吧。”隗状着。
“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二十,二十转瞬即逝,后续的军粮缺口该怎么办,要怎么补全,是我们现在面对的唯一问题,诸位都在此,今,必须敲定一个章程。”王绾着。
一时间,一群人皆无言沉默。
“话啊,不话就在这耗着,不解决这个问题,咱们全部都得完蛋。”
“丞相,我以为,既然是事急从权,那也不要管什么损耗了,我们可以从南方将军粮调回来,以援北方军团的大战,保证后勤供给无忧。”
“从南方调回来,若是不顾损耗,倒是可行,但你这,等南方军粮送达,就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眼下怎么办,眼下这个难题都过不去,大军二十日的军粮用完,要怎么办,大军没粮吃,一日也坚持不住啊!”
“丞相,齐都临淄不是粮草充足吗?我军拿下临淄之后,报上来的数据都十分可观啊,临淄就是一座大粮仓,我们可以从临淄调粮啊。”
众人眼前一亮,但还没等高兴,尉缭就泼了一盆冷水过来。
“你以为调往南方军粮是从哪来的?我大秦凭空变出来的?”
此话一出,大家又集体沉默了。
“丞相,要不然,先增加赋税吧,加大赋税,以筹措军粮。”
“这事你敢做?增加赋税一事可不是事,况且,最近因为陛下登基,大赦下,又采用农家的治国大略,赋税刚刚进行减免和降低,这才过了多久啊,要是现在就盲目增加,这不是让全国的百姓指着鼻子骂你们吗,若是如此,我大秦,将会在百姓心中,威严尽丧,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况且,一旦增加赋税,下方的官府拿着鸡毛当令箭,大肆胡乱征收,弄的底层百姓民不聊生,国内混乱不堪,连稳定都难以保持,你觉得陛下回来之后,会不会把提出增加赋税之人给当场活寡了以平息民愤呢?”
愧状着,摇了摇头,减轻赋税很容易,但要增加赋税,那就有难度了,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刚刚减轻赋税,现在又增加,甚至比之前更多,你百姓心中会不会有怨言。
那肯定是有怨言的,要百姓是愚民,但也不尽然,事关他们自身利益的事情,他们倒是算的很明白,大军北伐,百姓支持,增加赋税,那他们就不会支持了,这个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不是事急从权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怎么办,这军粮要怎么办?”
“事急从权,没错,但不是拆东墙补西墙,若真是这样,这一通操作下来,我大秦不乱都得乱,并且,增加赋税一事,就根本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这必须有陛下的国玺盖印才校”李斯开口着。
“其实,也未必不可以,但你们这些,都是较为长远之策,无论是调动南方的粮草,还是增加赋税,都是长远之策,这两点,我们可以形成一份奏表,给皇帝决断,但是眼下的军粮问题,我们必须解决。”
治粟内史许慎着,诸位大臣纷纷点头,心中也是明了,这两点,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要是这件事情好做,陛下在出征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何须等到今。
“那大军二十之后,吃什么,该怎么办,必须拿出个应对方法来,现在看来,唯一可行的,就是在关中之地征军粮和军饷了。”王绾无奈的着,对于陛下此举,那是把他们这些大臣给拿捏的死死的。
三公九卿,诸位朝堂大佬,此时,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大家都知道,关中之地,大多数都是秦之贵族,宗室,士族齐聚之地,想要从他们手中要粮草和军饷,难啊!
“诸位,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无比重要,不仅事关你头上这个帽子保不保的住,还关系你脖子上这颗人头会不会在地上打滚,陛下估计十后,就会派人来催粮,到时候,我们要及时交出军粮和粮饷。
同时,也要把后续计划给陛下呈上去,大家可要竭尽全力,能不能行,大家心知肚明,可不要因失大,相信诸位大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隗状接着王绾的话,他们二人是丞相,最后的决断也只能由他们拍板。
“那也只能如此了,诸位,告诉各自背后的那些士族贵族,今这一道,他们这军粮,是掏也的掏,不掏也得掏,没得选择,不管他们什么,不管他们用什么理由,我只要粮草和军饷,要是他们不给,你们也放下狠话,今咱们不好过了,他们也别想好过,听明白了吗?”王绾拍板,一声厉喝。
“今就到这里,三之后,咸阳朝会大殿再聚,到那时,本丞相希望,能看到你们的成效,要是这件事,你们不好好办,那以后有什么事,可别求着我来办,都给老夫想清楚了,散了吧!”
隗状着,这一次,几位大佬是连礼都没有,就直接一脸愁容的走了,来之前好好的,笑容满面,观看大军出征,气势恢宏,但是这些,是有代价的,这些代价,还得让他们来承担,知道这个结果之后,这还怎么能笑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