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来了许多客人,萧家人也不敢怠慢。
毕竟来的不管是江城宗还是黑市和武道会,都不好惹。
在这偌大江城立足,只要没有什么大矛盾,自然相互都得给足面子撑场面。
萧家长房亲自去接待外面的客人,也仔细招呼着来出诊的孙益通和齐,带去后院。
萧玉昆果然傻了,被绑架轮椅上时哭时笑,整个人疯癫不已,完全没了往日聊纨绔傲气。
简单寒暄,孙益通直接上手诊断。
随即便惊讶发现,果然跟齐提到过的一样,这分明是惊恐之下,肾水上犯心火,又生痰湿蒙了心窍才疯的。
可该如何治?孙益通沉吟半晌,才对萧家管事拱拱手开口。
“萧少属于急症所致,可服用清心汤,少则半月多则两月,定能清醒!”
管事闻言苦笑,“孙圣手高明,所丝毫不差,不过,还有更快的法子吗?”
“您有所不知,玉昆少爷是二爷出事时被吓到的,当时的真相也只有他知道!”
“不只是我们萧家,今前厅来了许多贵客,都在等着听真相呢!所以……”
孙益通皱眉,“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萧少心火被扰太重,很难一蹴而就!”
管事欣喜道:“很难,就是还有办法了?”
“这……”孙益通瞥向一旁的齐,开始演戏。
“办法倒是有,那便是行针刺激,的确有几分可能成功!”
“可此针法需要掌握极为精准的分寸,老夫寻常行针还可,却运不了这种针法了!”
“啊?那这如何是好?”管事焦急,“您老好好想想,还有别的办法吗?”
见孙益通摇头,管事又道:“那便用针法,您老有熟练此针的弟子吗?我们这就去请!”
孙益通目光亮起,“萧家若是同意让我的人出手,那就好了!”
“我身边这位,便熟练掌握此行针法,倒比老夫亲自伸出手还稳妥!”
着话,孙益通还故意抖抖手,一副捏不稳针的架势。
管事见状连连点头,“可以啊,当然可以!”
“只要能赶紧治好少爷,别的都好!家主那边,我去交代就是了!”
孙益通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由笑道:“好!既如此,那就准备行针!”
他转头看向齐,微笑点头。
齐老实打开行医箱,取出针囊准备。
看得出来,萧家管事是在破例,不然的话,除了孙益通,别人应该很难上手。
幸好齐去过归元堂,用实力征服了孙益通,不然他也未必肯配合。
那样的话,即便跟着来了,也很可能会被阻拦诊治。
眼下却很顺利,十分顺利,这不得不多亏了孙益通帮着周旋。
来之前,齐简单伪装过,改变了面容。
他持针来到萧玉昆面前,对方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管事好奇看着,孙益通也同样好奇,好奇齐是否能真正立竿见影。
毕竟这种治疗难度还是挺大,常规用药的话,他倒是有几分把握,但也不好能让萧玉昆好到什么程度。
而齐现在要做的,却是当即让萧玉昆清醒,难度可想而知。
两人紧张注视下,结果齐抽针下针,竟然瞧不出任何端倪来,看着十分普通寻常。
管事不觉得有问题,毕竟他并不懂医术。
孙益通却越看越奇怪,毕竟如此高难度的治疗,根本不该是寻常手法能实现的,他刚才就料定齐要用些非同寻常的手段,结果竟然不是?
在他的疑惑中,齐却按部就班地一针针落下,每一针都看似寻常。
可偏偏,随着针刺的进行,癫狂不安的萧玉昆,竟然不知何时逐渐安静下来了!
“不愧是孙圣手高徒,果然厉害!少爷似乎好些了!”
管事惊呼不已,赞叹连连。
孙益通却暗暗苦笑,心道他哪是我的高徒,我哪有这份资格啊!
不过这时,他也渐渐发现了端倪,齐看似普通的行针手法,却莫名有种行云流水之感?
越看越觉得奇妙,孙益通猛然惊觉这哪是普通,分明就是返璞归真的针技啊!
一念至此,他再也不敢走神,聚精会神瞪大眼睛,仔细看着齐行针的细节和应穴之法,越看越享受,体悟良多!
旁边管事也在暗暗感叹,心道孙圣手当真是负责,如此心凝神,分明是生怕徒弟出错,不愧医者仁心的孙圣手啊!
而此时,齐却已经悄然注气入针,暗中帮萧玉昆拨正心神之后,一一收针。
“这就好了?”管事有些难以置信,看向孙益通。
孙益通也错愕,想其实很想问同样的问题。
毕竟萧玉昆情况这么重,这行针的过程,也太过短暂迅速了些。
见齐自信点头,孙益通扶须笑道:“自然是好了!接下来,只需……”
这时,萧玉昆突然茫然看看周围,又低头看向身上绳索皱眉开口。
“山叔,我这是在哪,为什么绑着我?”
“哎哟!”那管事顿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