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丁众多,陆陆续续拜寿折腾许久。
孙益通身份高,自然被安排在内堂的席位上。
可齐却不愿意跟进去,执意跟陈佳佳坐在外面角落。
杜家人一看,只好赶紧调整位置,让两人也进内堂。
毕竟陈佳佳代表南山陈家,作为陈婉君的娘家人,本就该在内堂。
陈佳佳很激动,特意拍了照片发给家里。
毕竟这相当于,他们南山陈家的面子找回来了,而且还是被齐找回来的!
寿宴似乎渐渐回归正轨,好一番拜寿献贺礼之后,才进入下一流程主客入席。
一切很正常,杜丰也难得的格外开心,朗声带了几杯酒。
杜文忠杜老大都很担心他身体,杜丰却笑道:“怕什么!有三个神医在,还怕我这老骨头喝几杯酒出问题吗?”
这话,自然让人无言以对。
可几杯酒下肚,杜丰的状态却渐渐古怪起来,瞪着眼呼号出声,他自己似乎并未察觉。
“糟了,老爷子又发作了!”杜老大惊呼出声,“孙圣手,三位,快快帮老爷子瞧瞧!”
齐抢先把脉,面色骤变道:“杜老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饮酒,有些失控了!”
“快,送去安静内室,我们三人即刻会诊!”
杜家人慌乱,又不敢惊扰了外面的宾客,只得遮掩着赶紧送杜丰去内室。
杜老大等人自然要跟进去,却被直接撵了出来,是三人要专心会诊,旁人不得打扰。
院子里热热闹闹,有专人负责代表杜家给宾客回礼敬酒。
大堂里空下来,暂时倒没惊动外面的人。
杜老大他们守在连廊里,好随时应对内室和外面的状况。
房门关闭后,附子和孙益通想上前查看,却被齐拦住。
随即,杜丰自己起身,深深看向齐开口道:“齐大夫不愧是神医,年纪轻轻,却聪慧至极啊!”
“杜老谬赞,只是咱们刚好想一块去了而已。”
齐笑:“现在去看看吗?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杜丰目光凌厉了些,眯眼道:“齐大夫是,下毒之人会趁机行动?”
“如果是我,肯定会忍不住的!”齐笑。
杜丰叹口气:“是啊,三位神医同在,不管对方是谁,恐怕都慌了神。”
“那便去看看吧,只是……”
“放心,我们不关心对方是谁!”齐微笑。
杜丰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带着齐和附子,直接从书架上推开一座密道,带绕到了空荡的宅院里。
至于孙益通,却被齐安排留在了卧室,应付杜家其他人。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宴会厅那边传来觥筹交错之声。
附子跟在后面,忍不住抓耳挠腮,几次想询问。
齐却摆手拒绝回答,一行三人从一处假山再进密道,之后来到了一片宅院郑
附子看看周围不由惊疑,“这不是老屋吗?好家伙,高门大户的密道这么方便的吗?”
“嘘!来了!”齐轻声提醒,指向了置物架外面的老屋餐桌。
刚完,一道身影推开房门踏进光线昏暗的老屋来。
老式房屋的采光不佳,光线黯淡,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
可却能看清楚,对方直接接近餐桌之后,便取出什么东西来,分别朝着主桌和其中一个侧坐上涂抹。
杜丰瞪大眼,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回过神便要阻止齐两人。
可齐却直接冲出去,嘿然笑道:“来了?”
昏暗中,对方大惊,猛然拔出一把匕首却又意识到什么,迅速翻身后撤。
“还是个武者?!赶紧追啊!”附子惊讶跑出来。
陆丰却叹息出声,这时那已经跑到门口的身影,却猛然停下,又一步步退回来。
随即,门口进来一道拄拐的苍老身影,却正是供奉宗师路爷!
“大姐,竟然真的是你啊!”
门口的路爷叹息出声,语气复杂。
“当初追查就查到了你这儿,家主不愿接受,便抹去了所有线索。”
“时隔多年,你为何要再次出手呢?如果今,你真是诚心诚意跟家主冰释前嫌,该多好啊!”
啪!路爷着话打开灯,屋内一片通明。
那道身影也显露出了真容,正是风韵绝佳的杜家长女,杜文君!
杜文君回头瞪了眼齐和附子,皱眉道:“路伯在什么?”
“我不过是临时想起,上次吃饭遗落了件手串。”
“你们也知道我,难以自控,忍不住回来取而已。”
“反倒是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倒把我给吓了一跳!”
路爷苦笑,拄着拐守在门口,低头不再言语。
杜文君不由皱眉,神色转动豁然转身,便看到了从架子后走出的杜丰。
“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杜丰表情痛苦,叹息道:“文君,你这又是何必呢?”
“难道你就这么恨我,时隔这么多年,依然想让我被折磨死吗?”
“孩子,我老了,不想再跟你怄气!看在我已经被折磨多年的份上,把解药给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