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0年正月初三,大明报社的报纸上,一则消息瞬间引爆了全国的富商。
皇帝陛下将在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当,在北京皇家商行总部举行一个拍卖会。
拍卖会上全是各种稀奇珍宝,甚至还有皇家宝物出现。
这一下子全国各地的富商们坐不住了,纷纷开出价乘坐飞艇前往京城竞拍。
这些年来虽然有不少的富商受到京城繁华的影响定居北京,但还是有相当数量的富豪隐藏在民间。
此次皇帝举行拍卖会,下的富商云集,不仅仅只是一个拍卖更是一个商业交流平台。
而世界上最大的商人就是皇帝,此次来或许还可以见一见颜。
短短的十时间,全国各地的富商都已经来到了京城,如今的京城繁华异常。
林立的高楼整齐的街道无不显示着强大的国力,许多第一次到京城来的富商哪里见过这种景象,一个个拿着存折开始消费。
来到京城的不仅仅是这些人,还有百家各派的人。
西北的几家是最先到的,而后徐阶出去找的那些也全部卷着铺盖回来了。
吨吨吨的拖拉机车队载着这群人来到永定门外,看着那高达五十米的城墙还有纯金属制作的巨型城门一个个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他们在来的时候就不停地幻想这个明朝的京城会有多宏伟,当他们路过南京的时候看到南京紫禁城也就感觉一般般,中规中矩。
可是看到北京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眼界了。
“爷爷,这京城真雄伟,要是咱们能住在这里就好了!”一个姑娘怯生生的对着身边的老头道。
“哈哈,妮妮别担心,听徐大人所当今皇帝是个千古明君,他答应了让我们这些学派开学立院。
以后咱们也可以住在这里了,哪怕是一个书斋那也足够咱们一家安身立命。”
“是啊,老朽从书上也没有看到过如此宏伟的宫城,真是开眼了。”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附和。
这时守城的士兵过来检查“诸位不是京城人士吧?还请出示路引!”
看到这个身着昂贵闪亮的铠甲,背后背着奇怪兵器的士兵上前讨要路引,当先的老头好奇的问“兄弟,咱们是徐阶徐大人请来的先生,还需要路引吗?”
士兵听到徐阶的名号给众人行了一个军礼“诸位先生好,大明律,凡进城者一律清查路引和令牌,除去陛下和皇后娘娘无一例外!”
这一幕在他们这一路上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没想到京城依然如此,这个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徐阶给他们开的路引。
路引上面盖的是应府的章,后面还有徐阶的私章。
一群士兵涌上来一一核对身份,最后再次行了一个礼“诸位请!”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站岗。
永定门并不只有一道门,而是有三道。
中门是军队和官员进出的地方,左门是步行的百姓,右门是马车、牛车、拖拉机进出的地方。
吨吨吨的拖拉机穿过厚厚的城墙,再经过瓮城,眼前霎时间出现了一片浩瀚的建筑。
最显眼的就是远处的奉殿,高大雄伟的建筑在城外看不真切,但是进入城中却是能够远远的看到。
“哇,这里好热闹!”所有人被眼前的喧嚣震撼到了。
开车的司机笑呵呵的跟他们解释“诸位,京城共有三道城,这里是外城,前方三十里是内城。
再往前三十里是宫城,咱们现在在最为城的南城区,徐阶大人家在内城的东城区。
还需要一会才能到!”司机的话让这些人彻底的闭嘴了,他们身上那股优越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法比,根本没法比!
由于城内限速,虽然有着专门的车道给拖拉机走,车队也不敢开的太快,要是撞到人不仅要赔钱还得劳役。
当然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可能发生,哪怕是有人跑到中央车道被撞了也是行饶责任,若是孩子家人还得服劳役。
明律中明确规定,行人不得上车路,类似的交通律法还有一些,不过惩罚都是很严的,总之谁先犯错谁负责,简单粗暴。
一行人再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奉坊外面。
“诸位,老朽纵横家苏战,先到一步再次恭迎各位。”
苏战穿着崭新的衣服,一头白发打理的一丝不乱,脸上红光绽放颇为的意满。
“苏兄好,老朽法家李翰文。”
“后辈兵家孙海锋”
“老朽,阴阳家邹宏毅”
......
所有人相互介绍着自己,苏战引导着众人进入奉坊。
“苏兄,不知徐阶大人在何处?”李瀚文问出了心中疑惑。
“李兄,徐阶大人乃是大明国务院中的内阁成员,从他回来后每日都很忙,他现在应该是在宫里处理政务,咱们先去住的地方......”
奉坊的宅院让这些人一个个大呼叫,苏战急忙制止他们“诸位,奉坊居住的全部是王侯和朝廷官员。
咱们是客人,不可失了礼数!”
来到徐阶的家里,徐阶的儿子徐瑛将一行人引入家里,对于他们家来,别区区千人,再来千人也能住下去。
他家太特么大了,客房还是酒店式的三层楼,足足十几栋。
这些人进京的时候就有人上报到朱翊钧这里,不过此时他正忙着和大臣商议台湾郑氏的处理意见。
郑家三百多口早就被抓回来了,原本朱翊钧是想让他们去海西女真原来的地盘上发展,可是家主郑海给出了一个很是惊饶消息,希望借此保命。
郑和原名马和,云南昆阳人,被蓝玉带进宫后赐予郑姓。
他有六个兄妹,大哥马文铭将儿子马恩来送过来给他作为继子,除此之外郑和收了两个义子。
可是没人知道的是,他的三妹和四妹也各自给他过继了一个儿子,南京牛首山主脉衰败去往台湾之后,其他几脉就销声匿迹了。
其中他三妹那一脉的孩子就是一直跟着建文帝的太监郑岐,另外一个则是跑到了越南,七十年前这一脉的郑维?成功的成为郡公,帮助黎光治成为帝王。
郑岐这一脉因为建文帝的原因上百年没有消息了,不过这一脉郑家的子弟还是在倭国做交易时发现了这一脉,他们如今就在倭国的宫崎县,家主郑瑢,儿子郑士表。
而越南那一脉如今已经成为了后黎朝的帝王,就是那个郑检策。
不过这两脉的族谱已经遗失,根本就不认他们是主脉!
朱翊钧没管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不停地在想这个郑士表怎么那么耳熟。
许久之后他才想起来,郑世表、郑芝龙、郑成功、郑经、郑克塽这一串不就是他们家的人嘛。
这些消息并不算什么特别惊人,但是接下来的话就有些好玩了“陛下,先祖当年留下的《《郑和出使水程》其实有两份。
其中一份誊抄出来的被刘大夏给毁了,但是原始手稿还在!”
“唰!”朱翊钧猛的站起身看着他们道“在哪?”
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他即将让军舰出海耀武扬威,可是缺少航线和专业的海图让他一直心里有个疙瘩。
而且这本书里面的航海罗盘、计程仪、测深仪等航海仪器制作办法早就被毁了。
重新研究那可是不的工程,只要拿到这些记录,按照海图、针路簿记载来保证船舶的航行路线,那么大明的海军就可以无所畏惧到处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