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十月初,大雪如约而至,忙碌了一年的人们这时候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朱翊钧带着三只,怀里抱着朱轩媖坐着车慢悠悠的走在南四环。
三环之内如今大部分都被全国的有钱人给买了做宅子,不能这些地方就没有商家,只不过基本上不对外,都是内部客户。
普通人想要逛街只能在四环之外,可不要觉得这时候的环城和前世的一样。
现在的京师六环,一环更比一环大,六环距离五环的城门已经有足足三十里地了!
主要是如今大明的有钱人越来越多,再加上宅基地受到国家保护,很多有钱饶宅子都是能有多大造多大。
只要不逾礼数,全都是顶格建造,哪怕是商人都得想方设法的在国家工程或者地方工程上面帮忙,为的就是求一个员外的身份。
这样房屋的建制还可以再大一些,看看黄河,上万里的长度,区区几年时间就被疏浚扩宽的水面都下降了一米多。
开封地区的地上河更是被周边几省的有钱人争着出钱出力给硬生生挖出一条新河引流,然后将老河道给清理一空。
就这一地,大明封了两百九十七个员外!
其他地方更多,朱翊钧乐见如此,毕竟人有钱之后下一步就是想要地位,这个太简单了,区区一个员外郎的闲职,给了就给了反正不用发俸禄!
全国如今的员外郎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这些都是各地好人好事的代表啊,全国各地的张员外桥、李员外路、马员外堤坝、刘员外库多的数都数不清。
朱常泷几人不是第一次出来了,以前朱常洛经常悄悄带着两个弟弟跑出去玩。
“父皇,咱这一路过来怎么这么多员外庭院啊?他们都是捐的吗?”
朱翊钧摸了摸朱常洛的脑袋“当然都是捐的,史书上的这个员外坏,那个员外抠,其实很多都有一些夸大其词了!
你们要记住了,无论好员外也好,坏员外也罢咱们应该眼见为实,毕竟很多员外人家的家业也是一代代积累下来的。
凭啥白给啊,他们又不是官府的人,没义务替朝廷做什么!灾年愿意施粥的那些员外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要他们不触犯明律,咱没必要抓着不放,再了过去咱不是穷吗?所谓穷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病,最大的恶,最大的罪过。
过去因为穷即便是普通家庭都有各种各样的纷争和矛盾,对什么都斤斤计较。
可是你们再看现在,虽然绝大部分百姓还算不上富裕,但是至少社会的矛盾减少了,往年分家视若珍宝的鸡鸭如今也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家产。
那些芦苇被子,草席更是不被百姓们作为财产,你现在出去串个门主家还会邀请留饭。
邻里和谐,家庭和睦,社会安稳这就是全民富裕的终极目标!大明的百姓很懂得知足,有的吃有的喝有的住,家里几亩田日子就能过下去。
所以你们要记住了,无论任何时候都必须将所有可能威胁大明本土的战争拒止在长城之外。
大明不怕开战,但是战场得由我们来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们明白了吗?”
“不明白!”朱常泷和朱常鸿歪着脑袋死记硬背,朱常洛似乎听懂了一些,只有怀中的朱轩媖娇声娇气的开口喊。
她是一点也没听懂......
朱翊钧哈哈大笑,在她白嫩的脸上狠狠嘬了一口,惹得丫头一阵嫌弃。
“但是父皇,若是百姓人人都有钱了,那还有人努力吗?”朱常洛好奇的问道。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角就会想要两角,一旦国家发生这种事就需要采用经济手段进行调控。
比如使市场发生可控的通货膨胀,让物价变高,百姓手里的钱贬值,为了生活就不得不努力。
而当百姓们手中的钱很少的时候,就像现在,咱们就需要施行一些紧缩政策,让钱更值钱。
这些事你们以后上帝国学院的时候会有夫子教授你们的,包括各种商业诈骗、经济陷阱之类的。
想要摧毁一个国家未必需要动武,动武只是下下之选,还有文化入侵、经济制裁。
这其中文化入侵影响是最慢的但是后果也是最严重的,不亚于将敌国的民众洗脑变成咱们的民众,这种情况若是本地的政权够凶够猛就会以武力对抗。
若是应对不及时,或是处置失当,你家终将变成我家!而经济制裁是最狠的,非常容易造成敌国民不聊生饿殍千里。
但是这些父皇都不喜欢,父皇喜欢武力征服,只要拳头大咱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担心俘虏反叛、不用担心敌国东山再起。
要打咱就给他一巴掌拍死,不留后患!”
朱常鸿满眼的欣喜道“就像倭岛?”
“没错就像倭岛!人不狠站不稳,对待敌人最好亡其族灭其种,消灭语言文字,覆灭整个文化!没有传承的民族那就称不上民族,顶多算是一群丧家之犬!”
朱翊钧的话或许他们听不懂,但是他们却是牢牢记下了,朱翊钧也不知道自己给后世造出了三个什么魔鬼。
一个嗜油如命,疯狂的从半岛地下挖石油,并且将大明医馆开遍了全世界疯狂捞钱。
一个奸诈狡猾,稳坐钓鱼台手握下命脉,狠辣堪比老朱,捞钱比朱翊钧都狠!
一个好战,常年领着一支海军在世界上到处转悠,别人发现点啥好东西他都要过去凑热闹。
因为他,你愁啥!成了全世界通用挑衅语言!
至于怀中的糯米团子,这会无聊的看着车窗外的蛋糕店流口水!
朱翊钧穿着一身员外服饰,抱着家伙下了车“这个拔丝蛋糕怎么卖的?”
一个穿着碎花明制汉服的丫头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回答道“客官您好,承惠五元一个!”
朱翊钧看着这丫头也是乐了,这家伙也就十二三岁,但是由于营养充足的原因,面色红润还带着婴儿肥,非常可爱。
“好,给咱拿四个!”
“呀,客官,咱们店里买五个送一个,您要不要再买一个啊!”朱翊钧听到这话还没话,他怀里的丫头就急不可耐的道“爹爹,要吃蛋蛋糕!”
“好好好,那就来五个!”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元明币递给她。
“谢谢客官,您是要在这吃还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