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买齐物资后,正要驱车出城之时,不料城门却突然关上。
他顿时察觉不妙,当即从车底下,抽出一柄银晃晃的长枪,向着守卫攻杀过去。
守卫见他区区一人,也不畏惧,提刀便去与之拼杀。
哪料黄飞虎身手撩,对付他们,简直犹如砍瓜切菜一般。须臾间,地上就已尸横遍地。
余下众人见他如此厉害,再没一个敢上前找死。
黄飞虎顾不得擦去脸上污血,当即下了门栓,将城门打开,而后便驾着马车,向城外奔逃而去。
“张将军!犯人已驾马车逃出城去了!”众人见张奎提着偃月刀策马赶来,不由大声喊道。
张奎见他已经逃出老远,也不心急,反而轻蔑冷笑。
“张将军!你怎么不去追他呀?咱们已有十几位弟兄,命丧他手了!”
张奎从容下马,当即念起遁地口诀。只见忽然嗖地一下,他便钻入地底,向着黄飞虎遁去。
黄飞虎正驾着马车奔逃,耳边风声不禁呼呼作响。
眼见快到林中藏匿之处,他不由回头查看,见并没有敌兵追来,心中不由暗自庆幸,总算逃过了一劫。
“父亲!你怎么了!”黄化见他狼狈归来,脸上满是血污,不禁忙问。
“为父没事,快快上马撤离!只怕稍时会有敌兵追来!”
众人听闻,纷纷上马欲逃。岂料张奎忽然从地下破土飞出,手持偃月刀在半空中拦住去路:
“大胆叛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黄飞虎见势不妙,不由大喊:“大家快快分散逃跑!”
罢,为了拖延时间,又对张奎喊道:“你是何人?竟有如此神通?”
哪料众人,皆不肯舍他而去。张奎见状,鄙笑道:
“我乃渑池守将张奎是也,你就是禁军统领黄飞虎?”
“正是!你既会飞遁地,如何只做一个的守城主将?“
“哈哈,亏你还是禁军统领,这都不明白。渑池虽,却是朝歌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不过,等我拿了你,我自然就会飞黄腾达!”
着,便挥起偃月刀飞身向他攻去。黄飞虎哪里肯束手就擒,一边喊着让大家快逃,一边举枪迎敌:
这猛张奎,劈砍横扫,变化多端本领高。那勇飞虎,抵挡挑刺,招式灵活不畏缩。偃月刀,杀气腾腾,誓要凌空诛叛贼。提芦枪,寒光瑟瑟,固守阵势御强担
黄飞虎虽然没有法术,但武艺甚是撩,与那张奎缠斗十几回合,仍旧不落下风。
一旁的黄化担心父亲落败,急忙策马前去助战。张奎用余光扫了眼,见他举着一把利剑杀来,便舍了黄飞虎,向他攻去。
这黄化哪里是他对手,被他使偃月刀急速劈来,黄化虽然尽力挡住,但却因力弱,直直跌落马下。
张奎见状,立马抽出绳索,使用法术将他绑住。
随即便对着黄飞虎喊道:“黄将军,你若再不束手就擒,可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慢着!”黄飞虎只好将手中提芦长枪丢落,近前道:
“那昏君要杀的人是我,不关他们的事!”
“好!果然有魄力!”张奎着,又取出一根长绳,念着口诀让它去捆住黄飞虎。
黄飞虎也不反抗,任那绳子将自己捆了个严严实实。
“你既已将我拿住,这下可以把他们都放了吧?”
张奎冷笑道:“其余家眷可以放得,但你那四个儿子,却断断不行!”
黄飞虎闻言,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恶贼!你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哈哈哈,所谓兵不厌诈。是你太轻信别人,哪能怪我言而无信?”
岂料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亏你还是阐教徒孙,如此做派,岂不毁了你师傅惧留孙的名声?”
张奎叫嚣道:“阁下到底何方神圣!竟敢前来多管闲事?”
“哈哈,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何足挂齿。”只见话音刚落,半空中便显出一位白髯道仙。
张奎见了,立马收起凶恶,一脸谦卑道:“原来是清虚师叔,弟子刚才冒昧了,还请师叔见谅。”
清虚笑道:“无妨无妨,如今师叔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师侄可否答应?”
“师叔请?”
清虚见他这般尊师重道,便以为此事十拿九稳:
“贫道希望你网开一面,把他们都放了,可否?”
张奎不禁叫苦道:“师叔呀,他们可都是朝廷叛贼,我怎敢徇私枉法。还请师叔,千万要体谅弟子的苦衷呢。”
“贫道也知你为难,不过刚才,你既然答应那黄飞虎,放了他的家人。又怎能言而无信呢?”
张奎被这么一问,心中不禁思忖起来:
拿住贼首黄飞虎,已算大功一件。如今师叔求情,我倒没必要与他撕破脸面。
想罢,于是笑回道:“既如此,那我就看在师叔的面上,且饶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快快逃命去吧!”
众人见清虚话果然管用,不由都跪地求情,黄化虽被绑着,也跪道: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我情愿与他交换,前往朝歌问斩!”
这倒让清虚为难,他如今在此,并非只是路过,而是专程前来。
他正打算收一名苦大仇深的弟子,以便将来在封神之战中,也能分一杯羹。通过暗中观察,他早已相中了黄化。
如今见他跪地相求,故此心中为难。
张奎见清虚沉思,恐他变卦,便急忙将黄飞虎押上马背,打算先走为妙。不料却被众人团团围住,不放他走。
黄飞虎见状,怕张奎发怒后大开杀戒,于是大声喝道:
“尔等快快闪开!用我一人,换大家安全无虞,有何不可?”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黄化见父亲即将被带走,于是不停地磕着头,使得额头早已流出鲜血来。
清虚知道,假若自己不救他父亲,这黄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拜自己为师的。
想到此,他便向张奎飞去:“师侄留步!你还是将那黄飞虎,一并放了把。”
张奎闻言,脸上当即显出凶煞之相,手中的偃月刀也握紧了几分:
“师叔,别人放得,这黄飞虎却是万万不能!请恕弟子,不能从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