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黑虎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只见他单手持械,与之打斗,就好似对付一个三岁的孩一般。
两人才斗了三个回合,邓婵玉已累得气喘吁吁,崇黑虎也下了杀心:
“看来也是时候,了结她了。否则要是被姜子牙误会,我包庇敌军,这罪名可大着呢!”
想罢,便冷笑道:
“听着,你兄长被我斩杀,是他轻敌傲慢,死有余辜。我原本不杀女饶,可若放你一条生路,那姜子牙便会我通敌,惹来杀身之祸。”
“恶贼!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卖主求荣,连自己的兄长都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崇黑虎见她提起自己的丑事,瞬间暴怒起来,使着蛮力向邓婵玉心口刺去。他本以为,对方无法躲避。
怎料邓婵玉一个弯身下伏,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般。崇黑虎当即明白,她是扮猪吃虎呢!
不过为时已晚,他还没来得及抽回长矛,便被斩断右手。
“恶贼!我兄长英魂未远,你且去与他赔罪吧!”
着,左手长刀便已将他封喉。
众人见状,尽皆震惊。袁洪不禁暗自感叹:
“邓秀不过是个脓包,居然有这样深藏不露的妹妹,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姜子牙见崇黑虎被斩杀,虽然惊讶,却不惋惜,只见他掷地有声道:
“恶来革听令!命你前去将那女子诛杀,扬我军威!”
恶来革领命,当即驾马奔去。
邓婵玉见他前来,不由开口骂道:
“叛贼!亏闻太师如此器重你,没想不到,连你也都投降了!”
恶来革声回道:
“并非我要投降,实乃局势所困。当时姜子牙兵临城下,我又没机会出逃,有何办法?”
邓婵玉见他得真切,并不像是假话:
“既然如此,那你就调转马头,咱们一起杀向西岐营,岂不痛快?”
恶来革当即阻止:
“万万不可!如今敌方高手如林,咱俩冲杀过去,无异于自取灭亡。依我看,不如我先诈败,你将我擒拿回城后,咱们再商对策。”
邓婵玉也觉得言之有理,于是故意大骂道:
“叛贼!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以慰闻太师在之灵!”
罢,便使着双刀攻杀过去。恶来革虽知是演戏,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挥着双戟前来相应。
两人逢场作戏,斗了十二回合。连邓九公都感到诧异:
“久闻恶来革将军神通无双,怎么与我女儿厮杀,却丝毫不占上风,还真是令人费解。”
姜子牙也是十分不解,这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想不到却武艺超群,连恶来革这样的名将,也都拿她无可奈何。
正想着,只见邓婵玉越战越勇,一个双刀连劈,就将恶来革击落马下,滚地被俘。
姜子牙还真以为她本领非凡,于是便叫上阐教弟子:
“殷洪,自下山以来你还寸功未建,如今正是机会,若是能将她斩与马下,我记你首功!”
自从大哥殷郊叛逃后,殷洪就一直不受待见。如今见姜子牙对自己委以重任,心中自然欢喜:
“遵命,弟子定然不负众望!”
罢,正打算出战,不料却被土行孙捷足先登:
“哈哈,如此漂亮的绝色佳人,杀了岂不可惜?且让我将她掳来,做个美娇妻,岂不快哉?”
殷洪闻言,不由气得牙痒痒,自己好不容易有个立功表现的机会,没想到竟被截胡了。
且土行孙驾马来到阵前,见邓婵玉长得貌若仙,虽还差龙吉公主几分,但绝对是人间尤物。
何况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味,令土行孙看直了眼,垂涎欲滴。
“娘子,咱们就别打了,我可不想山你呢!”
“恶贼!谁是你娘子?若再胡乱嚷叫,心将你舌头割下!”
“哈哈,娘子果然悍勇,我喜欢!”
“好个油嘴滑舌的下流痞子,看我不将你舌头割下!”
邓婵玉着,便拍马攻来。
土行孙也不慌,一边招架一边劝道:
“娘子,你就从了我吧。免得我动起粗来,被人笑话。”
邓婵玉与他斗了十几回合,自知不是其对手。又见他对自己有情,不由心生一计:
“罢了罢了,要我嫁你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土行孙迫不及待问道。
“不过你得叛投过来,为殷商效力才行!”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要求,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我对那姜子牙,早就看不顺眼了。”
“那好,你且与我进城拜见父亲大人,再商婚娶之事。”
“这个自然,只是不知岳父大人,是否能同意这门婚事。”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反正我觉得你本领高强,是个如意郎君。”
“哎呀!娘子果然有眼光呐,简直比那龙吉公主聪颖百倍、千倍!”
姜子牙见他俩突然收手,驾马一同往城内走去,不由万分恼怒:
“岂有此理!这逆徒简直目无法纪,竟敢公然投敌,叫我如何向武王交代?”
且邓婵玉领着土行孙,进殿与众人相见,怎料还未开口,袁洪等三兄弟立马围了上来:
“矮陀螺!快快尝命来!”
土行孙见状,立马要挟
“好来拜见岳父大人,你怎么派人暗杀我?”
邓婵玉不禁纳闷:
“三位将军,你们这是何故?“
袁洪怒道:“何故?此人斩杀我两位弟兄,你何故?”
邓婵玉看向土行孙,冷峻问道:
“可有此事?”
土行孙一脸无辜:“这事可不能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们要恨,也该恨那姜子牙才是!”
袁洪怒道:“姜子牙要杀,你也不能轻饶!”
着又要动手,却被邓九公出言制止:
“将军且慢!此乃战局所致,也非他的过错。”
见邓九公出言相帮,土行孙方才记得此行前来的原因,于是当即下跪:
“岳父大人,还请您开恩,成全我与婵玉的婚事吧?”
“什么婚事?”
邓九公不禁大感意外。
只见婵玉快步上前,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
邓九公顿时笑逐颜开:
“要我同意这门婚事,倒也不难。只不过……”
土行孙急问:“不过什么?”
“我怕你付不起聘礼。”
“哈哈哈,岳父大人多虑了。我身为阐教仙人,弄些金银细软简直易如反掌。”
邓九公冷笑道:“我这聘礼,并非上蟠桃仙丹,也不是人间金银。”
“这就怪了,您不要金银财宝作礼,那要什么?”
“我要武王姬发的项上人头!你若有本事取来,那我便同意这门婚事!”
但不知土行孙是否答应,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