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棣就收到了消息,随后就收到了成山的奏章。
朱棣震惊了。
“此子总能出人意料。”
朱高炽也是目瞪口呆。
“父皇这得有多少钱啊。”
朱棣像是想到了什么。
“现在不是想多少钱的事,而是其他市舶司的事情。”
“土地既然如此挣钱,那就不能再随意买卖了。”
“李兴,传旨宁波,福州,广州严禁土地买卖,等待朝廷政令。”
“纪刚锦衣卫严格监查。”
朱高炽补充道。
“父皇,未来是否还开通其他市舶司?”
朱棣一想,就明白朱高炽的意思了。
“加上津,登州,海州,北海。”
这下应该是差不多了。
朱高炽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父皇郑义好像还在仪凤门外买了大量的滩涂地,他的船厂就建在那里。”
朱棣想了一下。
“上新河码头区离那里不远,而且长江边上也不是不可以建造码头,看来郑义所图不啊。”
朱高炽急了,如果南京真的开通市舶司,只怕郑义选的地方就是最好的拓展方向了。
“郑义狼子野心,父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把他的产业全部………”
朱棣瞪了他一眼。
“愚蠢,一片区区滩涂和整个国家比较起来,孰轻孰重,你不明白吗?”
“郑义所行工商,短短一年就彻底改变了南京的面貌,你知道这个月应府的商税有多少吗?”
“整整一百万两。”
“翻了整整十倍。”
“郑义曾五年农税减半,但是这应府,如果不是怕引起动荡,从今年开始就可以减半。”
“他已经不是几百万两的事情了,他能带给我们更多。”
“知道姚广孝现在在干什么吗?”
“研究《墨经》,明,他邀请了很多人,要在鸡鸣寺高塔上试验,物体从高处落下,是不是和他的体积和重量有关。”
“受郑义的影响,他推算出了万有引力。”
“明如果一切成真,独尊儒术,将彻底成为过去式。”
“知道姚广孝,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些事情吗?”
“他就是在告诉朕,他力保郑义。”
“姚广孝加郑义,儿子想象一下吧,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而且儿子,你要明白,我们俩已经上了他的贼船了。”
“回不了头了,杀他们毫无意义。”
“只要他们不动军权,不勾连势力,我们要顺其自然,然后紧跟郑义,攥取更大利益。”
朱高炽似懂非懂,看不明白,这还是那个唯我独尊的永乐大帝吗?
朱棣失望的看了一眼朱高炽
唉!他还是不明白,由明转暗的好处。
对这事儿,咱们父子出头,这是多智障的行为?
斗,让他们斗,只要于国有益,随便你们。
朕在后面捡便宜就好了。
老阴逼,才是无敌的。
郑义撑死了,也只不过是个马前卒。
朱高炽还触摸不到朱棣的境界,还在为郑义抢占先机,大肆搂钱而不高兴。
感觉他老朱家的钱都被郑义这个偷给偷了。
一众朝臣已经按捺不住了。
早朝,奉门。
“陛下,郑义盗取国财,当重惩。”
“陛下,郑义身为一府知府,骗取民财,实在是罪大恶极。”
“陛下……”
朱棣见他们喋喋不休,立马止住。
“沈知县的折子就在我手里。”
“这上面,郑义骂你们尸位素餐,治国无能,疏忽大意。”
“这个空子,他郑义不钻,其他人也会钻?”
“所以祸根在国政。”
“不知道各位,怎么看?”
“这这这………”
一众人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他们的过错。
见无人话,朱棣继续道。
“郑义还了,第一次被人钻了空子还可以是疏忽大意,如果第二次还被人钻了空子,那就是各位无能的表现。”
“朕不管他的有没有道理,但是这样的事情,朕不想看到第二次。”
“当初可是你们屡次催促郑义去地方上任的,他所捅出来的篓子,你们也要负责。”
“这次被郑义钻了空子,让朝廷损失严重,东番土地,你们文官,每个人依照职级,减少一成充国庄,想要土地自己出钱买吧。”
“啊………”
这一下子,他们可是损失大了,全国有多少文官啊,这得多少土地。
这全国文官还不得恨死他们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不是米,这是金疙瘩。
郑义不知道朱棣还有这操作,里外不吃亏。
牛逼。
郑义第二就被沈炼缠住了,一定要他听堂。
郑义看他可怜,勉强同意了,反正现在当务之急,除了组建纺织厂,有他没他,都不重要。
第三,按察使来了,点名让郑义去华亭陪同。
郑义怒了。
“去你麻辣隔壁,有事儿干你的事儿去,别来烦老子。”
然后郑义就消失了。
收到回信的陆同知只能硬着头皮,这样回复按察使。
“目中无人。”
徐大人生气了,他到哪里不是好好招待的。
你郑义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立马一封奏折就送了上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大人们,正生气那,看到这种风闻奏事的折子,立马劈头盖脸的骂了回去。
合着你个大傻叉不知道郑义的厉害是吧,这种事儿都敢怼郑义了,能的你。
“松江事宜陛下亲力,事宜躬亲,好自为之。”
这回复的意思就是,你算个屁啊,那是陛下照着的,好好干你应该干的事儿,别瞎扯淡。
最后的好自为之就有意思了:老子交代你的事情你给我干好了,干不好,你等着吧。
徐大人收到回复就怀疑人生了,你们把我当人看吗?
没办法,徐大人只能亲自去上海请郑义了,事情还是要干的。
而郑义此时正站在一个赌坊门前。
他抱着胳膊,看着一个赌鬼被扔出来,看着一个赌鬼拉着自己的老婆进的赌场,然后光溜溜的出来。
“爹爹,我不去,不要卖我,我会好好干活的。”
一个姑娘哭的撕心裂肺,这还是一个姑娘,也就十二三岁,出落的挺俊俏的。
赌坊的伙计也看到了他们,立马笑哈哈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