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赵构迈步走进帅帐,金兀术本就喜欢大宋风貌。一见赵构如今只是弱冠之年,而且这赵构又长得不差。尤其是在金兀术眼中,毕竟金兀术如今每所见之人,不是没鼻子没耳朵的,就是能吓死饶。这么一衬托,赵构简直就是个美男子啊。
金兀术不由得赞道:“好个美少年啊。”着竟然起身绕过帅案,来到赵构身边,仔细打量一番,不由得开言道:“我大哥粘罕,如今还无后人,我今有意替我家大哥收你为义子,不知殿下你可愿意?”
赵构闻言眉头一皱,正想拒绝,却听金兀术继续道:“殿下要是愿意,等我夺下大宋河山,依旧交由你统治,你看如何?”
赵构闻言,心下一动,暗暗想到:“我要是在朝,恐今生与皇位无缘,而要是拜了这门干亲,许是有机会一试那个位置,李大人也教我要能屈能伸,我这岂不是曲线救国?”转念一想:“不对啊,看如今形势,应该是这金兀术更厉害三分,我要是想有下,岂不是应该拜他为干爹?他莫不是大言匡我?”
心里这么想着,赵构就问了出来:“四殿下好大口气,竟然敢以万里河山许我?难道殿下自己打下的江山自己不爱?”
金兀术摇摇头:“我自幼就被父亲送去深山学艺,这次出山也只是听闻几位兄长在朝中处境艰难,这才出山为这昌平王。等到此件事了,我还要再回山郑”
赵构闻言,暗暗点头,心:“如此最好。”于是躬身拜倒:“既然如此,侄儿赵构拜见叔叔。”
金兀术大喜:“王侄平身。”
这时一旁的哈密蚩眼珠一转,道:“如今既然已经拜了四殿下为叔,想来赵构这个名字却是不美,不如改名唤作完颜构吧。”
赵构如今满心只想自己也有机会坐拥下,哪里还在乎其他,当下连连点头,口中道:“这位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金兀术本就高兴,因此也没多什么,当即命人在自己大帐之后再立一帐,给赵构也就是如今的完颜构使用。这时张邦昌道:“殿下,此次同来还有个人名唤李若水的,莫要忘了安排。”
金兀术点点头:“我知道,此事就不劳楚王费心了,楚王还是早些回城,依计行事吧。”张邦昌也知道兀术不喜自己,当下也不多,倒退着出了大帐。金兀术见张邦昌走了,这才转头看向哈密蚩:“军师,这位李若水是个忠臣还是个奸臣啊?”
哈密蚩笑道:“四殿下,咱这金营对于他们宋人来,可是龙潭虎穴啊,只要敢来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张邦昌这等大大的奸臣,另一种则是一心保国的大忠臣。这李若水自然是第二种。”
金兀术一听是忠臣,急忙道:“好好好,忠臣好啊,孤王亲自去请。”着起身出了大帐。此时张邦昌已经领着自己人马要走,而赵构也去了自己的大帐,营盘之中的空地上,独留下李若水和那几大车的内库宝物。这李大人此时正守着马车,手足无措之间,忽见一身穿红袍的大汉直奔自己而来,不由得吓得后退半步,靠在了大车上。金兀术上前一把拉住李若水的手腕:“你可是大忠臣李若水啊?”
李若水哪里见过如此情形,只能连连点头,金兀术大喜:“来来来,你随孤王入帐叙话。”着甩开大步,拉着李若水走向自己的大帐。金兀术人高马大,他迈一步,李若水要走两三步。这下可好,金兀术前面走,李若水被拉着一路跑。
这边二人叙话不提,单张邦昌回城之后,来到大殿之上,面见二帝道:“启奏二帝,九殿下入营去,不过三两言就被兀术识破身份,金兀术不得气恼,言咱们连番哄骗与他。在老臣的连连请求之下,这兀术才答应原谅此事,暂不攻城。但是提出要历代先皇牌位,一起北上。言咱们大宋自然从此以后,为侄为子,那就去他北国祭拜先祖。”
二帝听闻此言,面色黑了三分,张邦昌唯恐这二人气恼,下令发兵开战。急忙道:“依臣想来,金兀术必然已经侦知勤王大军将近,有心撤兵回国,又恐以后再没今日这大好时机,因此才提出索要祖宗牌位,为日后留下战机。”
徽宗强忍怒火,缓缓问道:“依卿之间,这牌位给他?”
张邦昌点点头:“想着牌位也退不列,不如暂且放手给他,如今各路大军,指日可到,那时再引兵追回就是。想来不等牌位离开我大宋国土,这金兵就被我勤王大军杀败了。”
钦宗毕竟年轻,对于祖宗牌位没徽宗那么深的情感,不由得劝道:“父皇,张相言之有理,左右几块牌位,不如就予他吧。”
徽宗眉头一皱道:“这牌位给他,也就给他,可是牌位离京总不能再让张相护送了吧?若是咱们父子去送,岂不危险?”
这时一旁的兵部尚书刘傅按捺不住了,心:“这眼看金兵竟然被张邦昌一张巧嘴退了,我要是再不出力,恐日后朝堂上更没地位了。”想到此,出班道:“臣启陛下,前日六甲神将郭京,奉命选人练阵,如今人员齐备,训练得法。依臣愚见,不如请张相再出北门,就祖宗牌位不可妄动,需要择一吉日,再由二位陛下亲自送出,这么拖延个五七日的,到那时有六甲神军护持,相比陛下就是直入金营,也是无妨。”
张邦昌看着孙傅不由得暗骂:“偏要你多事,好在我多了一手准备,不然今日岂不是让你误了大事。”于是张邦昌急忙道:“陛下,此计恐难成啊,前番几次兀术肯答应我们议和,那是因为送了许多金银财宝。如今城中已无积蓄,只凭空口白牙,如何能动他。”
孙傅眉头一皱,道:“内库之中不应该还有半库金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