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樊瑞和牛皋正谈的热烈,忽听的院外马挂銮铃响亮,樊瑞听着声音响亮,不由得笑道:“听铃声是女回来了,她二人外出打猎,也不知今日有何收获。”
正着那,就见两员女将迈步走上正堂,一人身穿一身黄金锁子甲,一人一身亮银锁子甲,一看就是找人量身打造,甲胄贴合周身,全然不显一丝累赘。这穿金甲的后背斜插日月双刀,穿银甲的则手拎一柄绣绒大刀。
两人身后跟着七八名庄丁,其中四人一看就是扛着什么猎物,紧随这自家姐将猎物放在正堂之上,只见这穿金甲的抢先道:“爹爹,我和妹妹为你猎了一头梅花鹿,给爹爹好好补补身体。”
樊瑞见此,笑得胡子都撅起来了:“好好好,好闺女,来来来,这位乃是岳大帅麾下,先锋官牛皋,催粮途径咱们樊家寨”,着又向牛皋介绍道:“牛将军,这二位就是方才提起的,我的两个宝贝闺女,这穿金甲的是姐姐名叫梅莹,那穿银甲的是妹妹叫竹荦。”
这姐妹二人也不怕人,冲着牛皋齐齐一礼:“女子拜见牛将军,还请将军少坐,我们姐妹就先下去了”,完一转身,也不管堂上扔着的鹿,自顾自的回后堂去了。
樊瑞见此笑道:“这两个丫头,还是如此脾气,来来来,牛将军,难得今日有口福,咱们一起尝尝这鹿肉。”着当即招呼庄丁,将鹿抬去后厨料理了,自己陪着牛皋和三员将在正堂饮宴。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樊瑞紧接着就安排几人,到客房安歇,自己则找来两个女儿,起牛皋保媒一事。这汤怀、张显二人,家财丰厚,自己年纪轻轻又已然是统制之职,况且还师从周侗,结义大哥还是如今下扬名的大帅,这结婚之后,两家离得又近,不至于断了姐妹之情,这樊家姐妹二人自然是欣然应允。
次日明,樊瑞送牛皋众人出行,来到樊家寨外,樊瑞伸手拉住牛皋:“牛将军,这婚事昨晚我和两个女儿也过了,她二人也欣然应允,不如请将军留下个信物来,等到此战之后,咱们也好促此好事啊。”
牛皋想了想,回身从自己乌骓马的脖子上摘下了两个銮铃:“樊将军,这马是我当年打死强人抢的,跟我多年,这镔铁铃铛几位兄弟更是熟识,就以此物为凭,咱们战后再见!”
樊瑞急忙伸手接过两枚铃铛:“好好好,此事定,等牛头山之围一解,老夫必亲赴前军,商议此事。”
牛皋当下也不客气,翻身上马,率领众人赶奔牛头山,经过这一夜的休息,时间也来到第八日上,因此牛皋赶路是分外焦急。
一行人正在急急赶路,忽见的面前官道之上也扬起烟尘一阵,牛皋见此急忙一勒战马:“众军心,前面有动静,众人速速防备!”一声令下,众军随即列开阵势,将粮草护在中间,三名将也急忙忙赶到牛皋身边。
何元庆看着前面道路上激起的烟尘,不由得眉头紧皱:“牛叔,听动静,看形势,对面人马不次于咱们,而且骑兵的人更在咱们之上啊!”
牛皋也是面色凝重:“大家都心些,这些粮草可是神仙也动心啊,咱们别马上到目的地了,反而生出别的差错。”
一时间四人急忙各拎兵刃,紧盯对面官道,用了不大会功夫,对面这队人马终于冲到近前,牛皋一见为首之人,不由得大笑道:“我的好哥哥啊!可想死我了,不知哥哥从哪里拉出如此一支人马啊!”牛皋边着,边将双锏挂好,随即催马冲上前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斌,只见如今的赵斌,左手边是高宠和张奎,还有高宠家养的那只白虎,右手边则是郑怀,另外还有两员将,一人面若重枣,丹凤眼卧蚕眉,颔下一副短髯,胯下赤兔马,手中倒拎一柄青龙偃月刀。另一人身长九尺,面如锅底,两道黄眉直竖,颔下生一副血染红须,头戴镔铁盔,身穿乌油铠;胯下一匹点子青鬃马,手拿虎头月牙铲。
赵斌一见来人是牛皋,也是一乐:“看来我们牛先锋收获颇丰啊,粮草可凑齐了啊?明日可就是大哥规定的最后期限了。”
牛皋闻言哈哈一笑:“斌哥放心,俺这回走藕塘关、汜水关、茶陵关三关,过陈官营、狄家庄、樊家寨三城,共凑得七万人一月所需之粮,另外收的将三员,押粮兵士七千人。”
“好厉害的牛先锋啊,不过我这里也不差,我这里虽粮草不多,只够本部人马消耗的,不过我这里是足足八千人,另外还有五员战将,一只猛虎。想来凭咱们这一万五千余人,和这十员大将,闯过他兀术大营,送粮上山应该不难,来来来,我为你引荐一番。”着赵斌拉着牛皋,从左往右介绍起来。
这最靠左的,自然是高宠养的那只白虎,牛皋看着这虎,却是眉头一皱:“我哥哥啊,你这带来的是一只猛虎吗?怎么如此乖巧,看着还没有你新换的这匹马凶狠呢。”
跟着赵斌来的众将闻言,俱都哈哈哈大笑,他们可是知道,这大虫跟着这些猛人,一路下来吃了多少苦头。赵斌看看一边夹着尾巴的白虎,笑道:“莫要笑它,你要是经历它这一路的凄惨,恐怕比它还要老实。来来来,这位乃是白马银枪高思继传人,我朝东平王高怀德之后,如今的王爷高宠。”
牛皋闻言,急忙甩蹬离鞍,跪倒在地:“末将见过王驾千岁!”
高宠急忙跳下万里烟云罩:“牛将军免礼,高某不过一闲人,岂敢担将军如此大礼啊。”
一旁的赵斌也笑道:“你别急啊,等等一块拜,这两位一位是汝南王郑恩之后,姓郑名怀;一位是安乐王张光远之后,姓张名奎。也都是袭了先祖王位,如今也是王爷之位。”
牛皋听闻此言,不由得倒退一步:“哥哥啊,你这一路是去了哪里,竟然带回三位王爷来,那二位莫非也是什么王侯之辈?”
赵斌笑道:“那倒没有,他们二人一个是君侯之后,一个自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