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赵斌几人领着队伍赶奔黄龙府,这刚过了黄河隐面就见一少年胯骑一匹宝马,正往东校赵斌这胯下是墨玉嘶虎兽,哪里还在意什么宝马不宝马的,可他身后的张家兄弟不样啊。
这哥俩看着迎面而来的这匹马眼都直了,张用压低声音问道:“哥哥是吗?我怎么看着像。”
张立点点头:“问题不大,我觉得也是,只可惜好马蒙尘啊。”
这哥俩都是身高体壮之人,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虽努力压低声音了,可赵斌还是听了个满耳:“你们哥俩嘀咕什么呢,对面这马怎么了?你哥俩这么兴奋。”
张立双目紧紧盯着那匹马,口中嘀咕道:“少爷,你看这匹马,自头至尾长九尺,高有九尺,周身上下亮如黑漆,并无半点杂毛,肚皮底下正中间却有斗大一圈白毛,好似十五圆月月亮一般,此马名为抱月乌骓,乃是乌骓马中的极品!”
赵斌挠挠头道:“你哥俩这不也是乌骓吗?一个是踏雪乌骓,一个是披锦乌骓,也算是谱上有名啊。”
一旁的张用急忙道:“不不不,少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弟兄这马只是形似,远远到不了神同,像这乌骓讲的是乌骓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所以最好的乌骓马都是长高一样的最好,我们哥俩这两匹都差了些。”
赵斌点点头:“那你们怎么又这马蒙尘了?”
张立看了看快要到几人近前的那员将,解释道:“少爷你看这马,浑身泥泞,那肚皮上的白月应该洁白如雪,可现在这都快成灰的了。你在看马背上这人,又瘦又高,活脱脱一个文弱书生啊,看着比少爷你还瘦。这宝马落在这样一个文弱不爱马的人手里,怎么不算蒙尘。”
赵斌听张立如此,才仔细打量对面奔来的这员将,虽这将是催马急行,整个人牢牢趴在马背上,可还是看的出来,身形并不健壮,甚至有些瘦弱,唯一让人能注意的就是背上背着的两根双鞭和此时操纵缰绳的两条长臂。
一旁的张用也嘀咕道:“是啊,你看他这又背鞭,又挂矛的,也不知道学的是张飞还是敬德,怕不是哪家公子出来扮戏玩,哥哥,你看清楚了吗?这马是不是染的色啊。”
前面那几句话倒没什么事,几人的声音,这将又一心催马向南方赶去,因此都没听见。可张用最后这一句,将正好和赵斌他们交错而过,听了一个满耳,将变催马变回味刚才听到这句话,心:“这伙人声势浩大,看样子是从南边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英雄的消息,不过想来也不知道,他们聊的竟是些公子扮戏的事,这年月谁没真能耐扮武将,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刚想到着,将低头看见自己得胜钩上的丈八蛇矛,才醒悟过来,猛地一勒战马,回头冲着赵斌几人喝道:“你们给我站住!”着催马追上赵斌几人,拦在几人面前:“你们把话清楚!谁是公子扮戏呢?!”
此时双方面对面,几人才彻底看清这员将的样貌,就见此人身高八尺挂零,面白无须,身穿一套青布武士袍,背后背一对浑铁双鞭,每根都有孩手臂粗细,胯下这匹马虽然风尘仆仆,但在太阳光下依然可以看出毛发上闪过的油亮,得胜钩上一柄丈八蛇矛,矛刃上隐隐放着寒光。
赵斌看着将,心神忽地微微一动,脸上显出三分笑意,对身旁的张用招呼道:“看来是听见你的了,你来解决啊。”
张用也不发怵,催马上前:“你是哪家的娃娃啊,怎么骑着家中宝马如此乱跑,快回家去吧,前面就是开封城了,遇见金兵可有你受得了!”
这将上下看了看张用,冷哼道:“金兵算什么,爷我也没少杀啊,倒是你们一行人,为何无缘无故出言嘲笑与我!你凭什么我是公子扮戏!”
张用笑道:“哦?这么来你不是扮戏玩了?”
“当然不是,爷我在黄河北岸也杀的金兵闻我之名如闻厉鬼!”
这时张立催马上前来:“既然你觉得我们弟兄冤枉你了,不如咱们赌斗一番,要是你赢了,我哥俩给你赔礼道歉,要是我们哥俩赢了,嘿嘿,这马你就留下吧,别糟蹋了好东西!”
将闻言一愣,继而大怒:“哇呀呀,你们好胆!竟然是谋夺爷宝马!来来来,咱们见个高低,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们赔礼道歉,爷这蛇矛之下不留活人!”着抬腿摘下丈八蛇矛,在手中一抖:“哪个先来!”
张用眼珠一转,回头看看赵斌,口唇微张,看口型那意思是:“少爷收吗?”只是半点声音都没有,也就是赵斌和这哥俩呆久了,不然还真未必能看懂,张用眼看这赵斌微微点零头,当即嘿嘿一笑,转头对将道:“这位公子,你看我们哥俩的衣着你也看来了,我们哥们练的是合击之道,你敢不敢让我们哥俩一起动手?”
将眉头微微一皱,继而冷笑道:“第一回见送死还有兄弟结伴的,来吧,爷一起送你们上路,你们也算有个照应!”
哥俩对视一眼,嘿嘿一笑,抬腿摘下得胜钩上的两条大棍,双棍一挥,半空中一撞,就听当啷啷一声脆响,明明是两根实心铁棍相撞,却发出铜锣之声,在场众人听着声音都觉得双眼一黑,两腿发软,尤其是严成方麾下这一千人马有几人都险些跌落马下。
在场众人中唯有两人没受影响,一个是赵斌端坐马上,看着哥俩用出这一招,当即一笑,心中暗:“这哥俩还挺聪明,竟然自己就发现这大棍妙用,看来不用我费心点破了。”
而另一人则是邓肃,就见这位邓大人和赵斌一样,端坐马上面不改色,丝毫不受影响。赵斌见此也不由得心生赞叹:“不愧是不食楚粟,饥饿殆不能行,万死一生的邓志宏啊!其一身正气,真万邪不侵也!”